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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6)

在客栈里面住着,古乐乐非要同我住一间房子。因为她害怕。并且说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我无奈,只能由着她。连我的床铺都被霸占了。夜间躺在地上古乐乐为我打的地铺,一直无法入睡,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我一直在想着方才与古乐乐的对话,我问她:“你感觉表蟠如何?英俊潇洒,应该每一位小姐都会喜欢他吧。”

古乐乐倒是不屑道:“英俊潇洒的人多了去了。”

“你刚才不还说人家好吗?怎么转眼间,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个人好不好不能凭借一面之缘来断定,好了,不和你说了,累死了。睡觉喽。”

我见古乐乐翻着身子,背对着我,已经睡去。而静悄悄的夜,像是清凉的水一般,让人清醒。辗转反侧、了无睡意,于是起身想喝口茶,缓解一下内心的飘忽,蹑手蹑脚间,忽而听到窗外一阵笛音。

笛声凄惨而悲凉。音符之间抖动的频率都很低沉,像是内心的哀鸣,丧偶鸟兽的哀叫。使人听的心情酸楚,于是就想起吹笛之人或许是什么模样。

此时此刻,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悲伤的人,与悲伤的事情,完全不止我一个。于是开始站在窗口处找寻笛声出处。忽见一婢女模样的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笛声就是从她的木笛传出。只见她衣衫褴褛,拖着一个大布袋。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杂草一般,穿的不是靴子,而是草鞋。

夜风吹着她头上的刘海飘忽不定,像是一面旗帜一般,轻盈的随着微风飘荡。她身旁的街道上,倒是有稀疏的行人,可是每个人都疾步而行,都没有注意到她。随着笛声的起起落落,眼角也滑出了两滴泪水,打在蹲着的腿处,浸湿了一大片水渍。

我跳下窗去,正好掉在她的面前,见她面容还算清秀,自由一股神韵。于是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她没有说话,只是抖了抖皲裂的嘴唇,看的出她在考虑要不要回答。好一会儿说道:“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我一听便告诉她说:“你在此等候,我去取。”然后回到了客栈的房间。为了怕惊醒古乐乐,我蹑手蹑脚的,像是一个玩偶。

不一会儿,我就走了出来。看见了那个女孩还是站在那边。于是我上前去,递给他一碗水,然后是一块饼。我能看出来,她缺的不止是水,而且缺食物。

等做好这一切,我伸伸懒腰,然后告诉她:“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吹笛子,影响别人休息也是不好。这有两个铜钱,你拿着用吧。”我把铜钱递给她,于是推开店的门便进去了。

这时,经过了方才吃饭的地方。正见到两个人在对饮,大声吆喝着喝酒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其中一个我从背影就能看出是赌王虬龙。因为他包扎眼的绷带非常突出。

我于是在旁又一侧耳听到那人说话,那人对着虬龙说道:“大哥,你有把握赢那个表少爷吗?”然后给虬龙又斟酒。

虬龙此时大言不惭道:“想他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来管爷爷的的大事。我非让他死在我惊变十二刀之下。非把他砍成肉酱。到时候,用来煮着吃。”

“哈哈哈…”

那人又奉承虬龙几句,两个相聊甚欢。连我都不住的为表少爷担心。这时候看到小二从楼下下来,我慌忙躲避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古乐乐给叫醒了,说是窗户下面站着一个女孩。一直看着这边,对她说话她也不理。我一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站在窗户处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就是我昨天救助的那个女孩。我赶紧的下楼去,来到那个女孩面前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便不言语,我抬头看她把我给他的两枚铜钱攥在手心里,模样也异常的窘迫。见她不言语,只能把她带上自己的房间里来。

原来她是黑国的婢女,名叫意如,因为黑国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他就跑了出来。她的好几个姐妹都被杀了。是被王子的眼神所杀。我和古乐乐都很诧异,眼神怎么能杀人呢。于是让意如详细道来。

黑国的王子叫做拉拉果。他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就被拉拉果的眼神所杀死。他的父亲也害怕他巨大的能力。受黑暗法师进言,他的父亲也就是黑国王把他用象牙钉,钉死在了棺材里。就这样过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以后,因为黑国的王无子嗣,于是想到了拉拉果。

打开棺材,拉拉果居然面色如常人一般的斐白,既然也是将要成人的模样。他不会笑,不会说话,只听第一眼醒来看到的女仆的话。然后便对着棺材发呆。若是谁惹怒了他,他的眼神可以杀人。他天生具有中级的法术,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

我和古乐乐听到她这样说都很是吃惊,居然有这样的人。要知道,我们普通人要使用法术,必须有能量。能量用完之后,只能等能量恢复以后才能使用法术。而拉拉果,却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也就是说他可以一直使用法术。仿佛天生就具有能量戒一般。(能量戒是上古的一种物品,相传戴上此戒指,可以拥有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以棺材为床。从不吃熟食,像是禽兽一般,只懂得杀戮。他并不会像是常人一般,饿了,看到什么就直接吞到肚子里。为此杀了很多仆人,造成了王宫内女佣之间的流传了很多拉拉果杀人的版本,很多被安排给拉拉果做侍女的人也多活不久,这不,因为意如听说她要作为拉拉果的侍女,于是便逃了出来。

古乐乐听完意如说了关于拉拉果的事情。于是就对意如产生的怜悯的心,说要把意如留下。但是我总感觉到不妥,我们现在还没有出雪国,就碰到这么多事,带着一个人恐怕会害了她。于是我把想法说了出来。

只见意如在旁边抽泣了起来道:“你既然要赶我走,昨天又何必给我食物救我一命?你可知道我倘若在这样漂泊,早晚不被杀死也会饿死的。你既救我,又何必再杀我!”

“那你可以去找你的父母呀。”古乐乐在旁边问道。

意如此时满脸抽搐:“父母,我哪有什么父母,如果有的话也不至于被卖到黑国王宫做仆人了。”

听到意如说完,我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古乐乐也被意如的话语感动,于是把我拉到一旁,她向我保证以后少吃点,把自己多出来的那份给意如。把我弄的哭笑不得。于是只得对古乐乐说道:“你这个鬼丫头,你想带着就带着吧。反正我这是为她好。”

意如听到我这样说既然破涕为笑。于是在鞠一躬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仆人,你们吩咐我做什么,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做好。”

我在旁边答道:“这里没有仆人,人人都是一样的。我们是平等的,你是我们的朋友。”这时我看到意如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不想见到伤感的场面,随口道:“当然你做些事情也行,我去外面转会。”然后一溜烟走出了房门。

7

顺着空旷的街道,我准备去昨天已经打听好的几个酒馆。路上行人稀疏,只有卖东西的在旁边吆喝着,连空气中都夹杂着这种吆喝声。

顺着脚下的路,我便向着附近的酒家走去,没想到在第一家酒家就看到了“疯癫道人”,那疯癫道人被酒家的老板抓住领口,仿佛要把他撕裂似得,嘴因为生气已经抖索起来。

酒家的老板在嘟哝骂着:“你这疯人,昨天来到我店里好生吃喝,又给住宿一晚,没想到不给酒钱,哪家的道人像你这般无赖。”

另一只手拿出来在疯癫道人面前抖着,意思是给钱。我一见疯癫道人居然没有给钱的样子还死皮赖脸的继续喝着酒。我就在旁边傻乐的看着。

老板见疯癫道人只顾着喝酒,用他因为气愤而抖动的那只手,一把把葫芦夺了下来,不在给他。疯癫道人本来喝的正起劲,却被老板夺了过去。于是只能说道:“不就是点钱吗?等下给你便是。”

老板不依不饶道:“你现在掏出钱便是,我立马好生伺候。否则,你立刻给我滚。”

疯癫道人在身上摸了好一会,既然没摸出一个铜板。只能摊开手。那老板自是气得青筋爆出。一把推开疯癫道人,忙吆喝着小二赶人。

我一见便向前而去,问老板道:“他欠你多少钱?”

老板漫不经心的摇着葫芦,看里面剩下了多少酒,一遍答道:“十个铜板。”

我伸手拍出十五个铜板对老板道:“钱给你,把酒壶给我装满酒给我。”

老板一看这个破葫芦根本连一个铜板都不值,于是眉开眼笑的接住我的钱,然后装满酒恭恭敬敬的交到我的手上。

我一看葫芦到手,立马撇开疯癫道人就往回疾走。又斜视的看了一眼,疯掉道人急忙跟上来喊着:“小哥别走,小哥别走。”一连喊了三声,我才默默的停下,问道:“这位道人有何事?”

“你拿了我的葫芦还问我有何事?把酒壶还给我便是。”说着疯癫道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能是我刚才走的过快。

“我凭什么给你,这是我用十五个铜板换来的,你想要也行给我十五个铜板?”我伸出手在疯癫道人面前。

疯癫道人一把推开我的手,然后细看了我一眼,道:“你莫非就是昨天那小子?”

“呵呵,你还记起来了。”我冷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甭给我套关系,我不吃这套。要不给钱,我还你葫芦便是,要不闪开,别碍着我。”

那疯癫道人此时无奈道:“你若把葫芦给我,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便是了。”

此句话正中我的下怀。于是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说的。可是我还是不能把葫芦给你,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说着我把葫芦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疯癫道人道:“怎么我给你好说歹说不行,难道你要我抢。”

我一见疯癫道人居然来阴招,于是嘴角黯然一笑,拔开葫芦盖,让酒稍微流出来点。道:“若是你抢也成,最多在你抢时,我把酒倒掉,你落个空葫芦看你怎么喝酒。并且我会跟着你,不让那些酒家卖酒给你。”

疯癫道人见我倒掉点酒,立马心痛万分。于是忙不迭的道:“小兄弟,别,别洒了酒。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可不是我逼你教我法术的?”

“好,你没逼我成吧。你说你想学什么?我教你王山之锤怎么样?”

“此法厉害吗?”

“此法用起地动山摇,具有开天辟地之势,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成,蛮力我不是很喜欢。”

“那我教你道之瑰宝太极图可好,此术博大精深,但须修练时日过多,但可作为一生所学。”

“太麻烦,在说我听过太极图,非道家本门弟子不传。我可不想出家,你还是省省吧。”

“那我教你笑骨声可好,一笑便可取人性命。可谓笑声已到,骨化为水。神挡杀神,佛到灭佛。”

“不可,太阴损之招不适合我。我只想有一法术,既不伤人,又能保全自己便可。”

疯癫道人思索良久,道:“我看你也不是心术不正之人,这有一术,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能快速入门,可以保人保己。就是金石盾。只要你记住我的口诀,用时,便可开展而来。刚开始修炼之时能保护你或者目标不受攻击,但是随着你日益修炼,这金石盾就能反击别人砍向你刀剑的威力,也就是别人越用力砍杀你,反作用力也就越大。”

我一听甚是高兴。于是道:“行,那你教我吧。”

“这是闹市,不如找一个清净地点,传授你便可。”

我们来到一个湖边,旁边都是极草,虽然有辛辣味,但是一听能学到法术,自是忘记了一切。然后我们席地而坐,把极草茂盛的叶茂给压在席地而坐的身下。疯癫道人开始说口诀,我一边记下,一边想着道法。两柱香已过,便以烂熟于心。

再睁开眼,疯癫道人已经了无踪迹。葫芦也没有了。我自语道:“幸好当时没把葫芦给他,不然金石盾也学不会。”

此时已接近正午,于是我慢悠悠的来到了自己住的客栈,叠字客栈。旁边已经围观了好多人,我赶紧凑了上去,原来表蟠与赌王虬龙已经开始了争斗。古乐乐见我立马涌向前来,后面跟着意如。古乐乐着急的说道:“你看表蟠快不行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表蟠。”

只见,表蟠额头破了,白色的血液顺着额头滑下。左手持剑支撑着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嘴里喘着粗气。旁边赌王虬龙在那边狰狞的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子还想与我争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今日就让你死在我惊变十二刀之下。”说着左手提刀,腾空一跃,向着表蟠砍去。瞬间天色骤变,空气一瞬间凝结。可见此刀力量之大。

我立马大呼:“表少爷,勿挡此刀。对准虬龙腹部,用剑刺去。”旁边的古乐乐和意如都大惊。表蟠自知自己根本挡不住赌王虬龙这一刀,于是按照我说的拼命的向着赌王刺去。而虬龙心想,我这一刀劈下去你那还有命刺我,瞬间十二个刀凝结成一个刀,不顾一切的砍下去。

此时,我见时机已到,立马使出了金石盾,表少爷立马被金石盾所包围。十二刀虽然如数砍下,但是即没伤到表蟠一根汗毛。只听啊一声,赌王虬龙死在了表蟠剑下。面目狰狞。旁边两个随从看到赌王虬龙一死,立马嚎叫的跑走了。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古乐乐。

此时,表蟠立马来到我的面前道:“刚才谢谢小哥相助,本来是我两个人决一死战。我应命丧黄泉,不想承蒙贵人相助,可是也给你带来灾祸。你还是快走为好。”说着拉着我去收拾行李。然后向我们说起事情缘由。

原来赌王虬龙有一个哥哥叫做沉默者,是个杀手,此人又蛮不讲理,法术极高。凡是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他若听闻他弟弟惨死在你我之下,又知事情缘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还是快走为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身上还带有些钱你都拿去,能走多远是多远。若以后有缘再见,我定当与小哥大喝三天三夜。”

一听,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为了救人,却给自己惹上事故,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我赶紧的收拾姓李告别表公子离开了集镇。我见意如的神色慌张于是问道:“沉默者有这么可怕吗?”

意如道:“之前,我们黑国国王要刺杀雷国的使者,因为雷国的使者在出使黑国的时候,和黑国的妃子勾搭成奸。沉默者应了这份工作。没想到几天以后,沉默者杀光了雷国使者的全族,提着那位使者的头来领取千金。本来黑国国王只想杀雷国使者一人,没想到此人心肠歹毒,居然灭其全族。弄的整个雷国惶恐不已。”

于是雷国大怒,使者如门面,杀人使者仿佛如当众抽人耳光一般,让雷国颜面扫地。于是雷国发动雷黑之战,杀害黑国两万民众。甚至于想以此灭了黑国,哪知黑国国王于是传书给雪国求助,黑国王和雪国精灵王交情匪浅。幸得雪国支持,然后靠着几个大国雪国、风国的调节才幸免于更大的战火。

我一听便知她没有说谎,雷黑之战,确实是雪国援助了黑国。意如自然不知我是雪国王子,也就是未来雪国的王。

古乐乐愤愤不平道:“你说雷国因为自己死了一族的人,居然灭掉雷国两万贫民。这是何等的凶残。“意如此时长叹一口气道:”我们这些贫民活着奴隶,生下来就是为了死的那一天。那些当权的没一个好东西。雪国的精灵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见风使舵。”

古乐乐连忙向前一步捂住意如的嘴道:“你快别说了!”

那意如猛一惊诧道:“都是我不好,你们是雪国的臣民,我不该信口雌黄。”说着暗自责备自己。

我在旁边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道:“是的,可叫那些王子皇孙多受些苦才好。让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那知下层的民众。”

意如看到这样说立马以为我向着她道:“还是大哥说得对。要是大哥成为雪国的王,那指不定人民会好过点呢。”我不愿告诉她我的名讳,于是就让他唤作大哥,唤古乐乐为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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