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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去楼空

抢救室外,艾沫目光呆滞地坐着。鹿明的父母闻讯赶来,看到艾沫的那一刻,鹿明的母亲白素慈给了艾沫一个重重的耳光,重到艾沫摔倒在地。

白素慈怒吼到: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明明不会到那种地方吃饭,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如果明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真后悔同意你和明明交往!

白素慈心中的痛是值得理解的,23岁那年生完女儿后,就一直怀不上,拜访了很多名医,吃尽苦头才怀上鹿明的,因此对鹿明百般疼爱,哪怕鹿明不愿意接管家族企业她也不逼迫他,哪怕他把艾沫这样的孤儿带到自己面前,她也接受。这样呵护长大的宝贝儿子,现在躺在手术室里承受那样的折磨,她宁可希望发生意外的是自己。

艾沫什么也没说,默默承受着白素慈的指责,因为连她自己也觉得鹿明发生意外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鹿明这样的富家子弟绝对不会出现在那样破旧的小店,更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本该比谁都活得好好的。她真该听鹿明的话去吃大餐,而不是路边不起眼的小店,想到这,艾沫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带着心中的悔恨,带着对鹿明的心疼,带着有可能会失去他的不安。

白素慈托起艾沫,敲打着她柔弱的身躯:不许哭!鹿明不会有事的,别晦气,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说完便重重地推了艾沫一把。

鹿明的姐姐鹿芸扶起艾沫,轻声说:艾沫,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你在这只会惹我母亲更加生气,她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艾沫努力止住自己的泪水:芸姐姐,我走,有什么消息请你一定及时和我说。

艾沫拖着沉重的身躯艰难地走着。今天的夜空黑得可怕,反佛它也感受到艾沫心里的痛似的,看不见一点点亮光,回到了宿舍,室友们见她这副模样,立刻上前扶着。艾沫扑到苏明微的怀里,放声大哭。

林淑:艾沫,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戴静静:鹿家这么有钱有势,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鹿明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艾沫一整夜都在担心着鹿明,一直盯着手机,等待着鹿明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她实在等不了了,便主动给鹿芸打了个电话。

艾沫:喂,芸姐姐,鹿明怎么样了?

鹿芸:艾沫,鹿明他、、、、、、

艾沫心中很不安,她想知道鹿明的情况,但是又害怕听到答案:鹿明怎么了?

鹿芸:他走了、、、、、、

艾沫:不可能,芸姐姐,你骗我的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鹿明他没死。

鹿芸:艾沫,是真的,以后别再联系我们家了。

说完便挂了,艾沫一遍遍地拨打鹿芸的电话,鹿芸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艾沫立刻赶往医院前台询问。

艾沫:护士,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鹿明的男生住院了?

护士:稍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没有。

艾沫听到“没有”这两个字的时候,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对着护士哀求道:护士,麻烦你再仔细查一下,不可能没有的。

护士见她这么可怜,于是再次查询:小姐,不好意思,真的没有。

艾沫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出了医院以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去鹿家大宅,却发现鹿家大宅早已人去楼空。艾沫瘫坐在鹿家大宅前,尽管鹿明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艾沫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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