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吗?”不安与愧疚在纠缠,却敌不住对鹿一爵疯狂的想念,她只想呆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安静地呆着。
奚暖回国后,以为只要睡两觉、吃几顿好的就可以削弱对这个男人的思念,可脑子里总是出现鹿一爵为她挡枪,为她舍命的场景,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刻在了奚暖的脑海里。就像中了毒一样,奚暖在痛苦中挣扎着,她试图理智地告诉自己那只是逢场作戏,她去了只是白白送命,可见到那些照片她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崩塌了。
“不怕,到时候我会将你囚禁在这里,让你哪儿也去不了,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喜欢我的,对吗?”
“对。”
心动好像就在那一瞬间,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海水是咸的,伤口还在流血,鹿一爵舔着伤口望着无边的大海,世界只剩下了绝望和孤独。可那一天,他真实地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在护着他守着他,那种感觉很陌生却很美好。
也是在那一天,鹿一爵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再也舍不得利用奚暖了,他不想看到奚暖在他眼前死去。鹿一爵只希望奚暖觉得他良心发现,放她离开,还她自由,之后奚暖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那天,鹿一爵从晚上坐到凌晨,又从凌晨坐到早上,他向来自律,头一次感到了头昏脑涨的滋味。他终究是忍不住,他想看看奚暖过得如意不如意,她是否遇到了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
“十天后,我们举行婚礼吧。”
“好。”
奚暖趴在鹿一爵的背上,慢悠悠地走回去,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她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在黑暗中行走的再也不是她一个人了。
鹿一爵在灯光下凝视着奚暖,柔和的灯光照着奚暖,他竟然有了真切的笑意,轻轻地在奚暖额头落下一吻,道了声晚安。
奚暖头一次自己走进了禁区,看到了训练的艾尔林。同龄的小孩都在母亲怀里撒娇,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可艾尔林却拖着重物绕场走。艾尔林白嫩的肩膀上勒出了一道红印子,休息的他手都在抖,他看向远方的目光坚定倔强又狠厉。
观察许久的盖文悄悄靠近艾尔林,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神秘兮兮地说:“你想不想快速学会一门外语?”
“想。”累到抬不起胳膊的艾尔林坚定的回答,他还不够强大,他还得努力。
盖文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将漫画书塞到艾尔林怀里,直说看书是最有效的方法。艾尔林刚翻了一页觉得不太对劲,字看不懂,怎么画面也看不懂,怎么连续几页都是一样的画面。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奚暖咽了咽口水,她怎么觉得这书有点少儿不宜呢。抢先奚暖一步的是hunter,食指中指用力夹起了书,翻了几页,眼神直射低下头的盖文,张口一句“以后他的话少信,都是废话。”
“是是是,全是废话,以后可别相信我。”盖文悻悻地拿回漫画书,急忙回房了,如果再呆下去就会被hunter带去了练手了。
虽说hunter是他们中皮囊最好的一位,同时也是身手最好的,近身肉搏盖文是肯定赢不了的,他还是少惹这位为好。
艾尔林懒得理这两个日常无聊的叔叔,见到奚暖的那一刻,又挂起了矜持的微笑,他不能表现得太激动让暖暖以为他还是小孩子。可惜,奚暖对着小萝卜头的心思一清二楚,明明都摊成团软泥了,还非要挂着一个难看的笑。
“你···来干嘛?”
“想你了,就来看你。”
“我可不想你。”艾尔林打死不承认他十分想念奚暖,尤其是在她回国的那段时间,还会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太不男人了。
Hunter一看时间到了,单手拎起艾尔林,接着又是一顿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