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杍?”抚修此刻很矛盾,者沙是自己的仇人,但是其实仇已经算是报了,硬要说起来,还是对不起者清。现在有了沐夕,又和者清算是朋友一场,自己真心没有再将其置于死地的意思。
“魔尊,属下也不知啊。当时您告诉属下说只是吓唬他们,好把骨草们逼得早些去灵宗,您也好找机会混进去。所以我们只是装装样子,完全没动真格。前几天晚上我们都是回宗休息的,结果第二天去灵主阁已是一片狼藉了。”右护法杍也看似摸不着头脑,事情蹊跷得很。
“这……哎,你着手调查一下吧。”抚修交代完便赶回了灵宗,这事不太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到也不想插手。
“润玉,抚呢?”到了大会,他们就要和其他参赛者一起公平地住在同一座峰里。于是又要重新分配了。可不知什么情况,骨草打死也不和者清一个房间,灵卫便让铃和他一起了。自己正打算和润玉一起住,所以得经过抚的同意。
“唔,有事出去了吧,我也没见到他。”润玉的笑容开始真实了些。
“润玉……这几天我就和你住一间房吧。”灵卫倒还有些变扭。
“可以啊。”润玉倒是大方。“怎么你不和铃住啦?”
“骨草要和铃住,他不愿和少主一起住。”
“那你怎么不和你家少主一起住呢?”润玉觉得有猫腻。
“这……”者清有些犹豫和不知所措。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啦,你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和我住就和我住啊,那就让者清和抚一起住好了。”
“……嗯。”那种失落感又来了,难道自己其实……是想和抚一起睡?
是夜。
润玉正在沐浴,可以听到哗哗的水声。
灵卫坐在床头思绪万千。
“我到底是怎么了?”灵卫不禁喃喃出声,屏风后浴桶里的人影便是一顿。
少主那么美好的人岂是自己这样的下等人可以肖想的。自自己七八岁后就一直陪伴着者清,看着他天赋异禀被众人所追捧,看着他飞速修习,超过自己后又遭遇意外,从天堂摔至地狱。从小一起长大,少年的每一丝情绪都影响着自己,他们有最好的默契与对彼此的信任。从什么时候起的呢?是少年第一次开口喊自己小哥哥还是他每一次的明媚笑容,又或是后来的抑郁寡欢。这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将少主保护周全,要将这份情谊埋葬心底,如此,便是最好。
“灵卫,小灵卫?我将整理好的干净衣服落在床上了,麻烦你帮我取进来。”屏风后的润玉突然道。
“好。”灵卫取了衣服,伸手往屏风后一递。却不想直接被对方拉进了屏风后。
然后屏风上便印出了两个甜蜜相吻的身影。仿佛一对再合适不过的恋人。
“润玉?你在做什么!”灵卫愣了好一会,直到对方即将深入才猛然推开。
润玉不言,只顶着一脸欠扁的温和笑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下身用一块很长的浴巾松垮地围住,只露出了结实的上身。因为刚沐浴,有些透红,未干的水迹还有残留。一头乌亮的至腰长发顺畅地披在身后。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的阴霾,遮住了危险的真实。露在外面的则是潇洒温和的面具。
“你……胸前那……”只是灵卫的思绪很快被另外的东西所吸引。
润玉微笑,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哦,你说梅花印么?从小就有,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那是一朵艳红艳红的梅花状印记,很是小巧,又绝对栩栩如生。就在润玉的胸口正中央处,很诱人。
“……很美。”灵卫颤抖着,却只道出二字。
“是么,那便好。”润玉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最后倚在屏风上,微笑着看着灵卫,只是这笑显然未达眼底。
灵卫被他看得心里没底,“怎么了么?对了!你刚刚是……为什么?”
润玉苦笑,刚想离开沐浴的地方却是直接倒了下去。整个人摔进了灵卫的怀抱,已然晕了过去。
“这个症状怎么……这么像我以前误食海鲜后的情况。”润玉被轻轻放倒在了床上。望着面色苍白,浑身抽搐,开始长出白色小斑点的润玉,灵卫撅眉自言自语道。
缓缓输了一道纯净的风系灵力,润玉便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弯曲抱成了一团,似乎这样能更好受些。
灵卫知道若真是同一种症状,那么只要不发烧,及时输些同属性的纯净灵力即可。
这看似简单,但要找同属性的人又何谈容易,润玉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想自己小时误食了海鲜,灵主硬是寻了好久才寻到一个纯净风灵根的老修士,自己才得以脱险。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告知大家了,免得他们担心。
望着源源不断的风灵力被输入润玉体内,润玉的面色开始好转。灵卫不禁欣慰地笑了,又带点责备意味,既然知道不能吃,又为何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