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水苡倾满意的弹了弹手中的纸,起身走向门边的转盘。
赛神仙呆愣的坐在原地,待他反应过来后,玄铁的门已经开了。
足足有一分钟他呆坐着没有动。
水苡倾也没管他,径直走进门内,门里的光景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昏暗,不见天日。
各个角落都放着一颗斗大的的夜明珠,使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各种瓷器书画,奇珍异宝堆满整个屋子,看年份,好像还是前朝的物件。
水苡倾微笑着点头,嗯,不错,也不枉费她花一个小时解出了那几题,还是很值得的。
水苡倾刚从门内出来,就被赛神仙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吓到了。
好歹也是个风云人物绝顶高手啊,不就是几道题嘛,至于这么如痴如醉的吗,太夸张了点吧。
“虽然那些宝物都归我了,但暂时我还用不到,所以先放你这寄存啊。”水苡倾忽略他期盼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告诉我,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解出来的……”赛神仙激动的抓住她的手,使劲摇晃道。
水苡倾无奈扶额,“今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告诉你行不?”她还想回去补个眠呢。
“不行,万一你明天不来了怎么办。”赛神仙挺直了腰板,梗着脖子,像一个小孩一般质问道。
水苡倾嘴角一顿猛抽,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拿了钱不认账的人吗?
“怎么可能呢,我的宝物都还在这,况且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呢,我明天一定会来的。”水苡倾语气肯定的道。
也对,她这么财迷,一定舍不得这些宝物,不可能不来的。
想通了后,赛神仙不情愿的松开她,一直到把她送到紫云洞门口还千叮咛万嘱咐道:“明天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好了好了,明晚子时,在这等着我。”水苡倾丢下这句话就连忙跑走了,这个老头,未免也太啰嗦了点吧,他的那几个徒弟是怎么受得了他的,简直奇葩啊。
原路返回到清水阁,一路上还好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水苡倾从出去后就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一放。
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这条地道是什么时候修的,有没有被别人发现过。
最重要的是,君莫言知不知道。
她讨厌那种好像在他面前就完全透明的感觉,她的一切他都清楚,而他的事她却一无所知。
虽然她也并不想知道,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莫名其妙被人掌控,尤其是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男人,所以她选择避着他。
不让自己与他有交锋的机会,就能让他少了解一些现在的她。
只要和君莫言共处甚至对视,她都会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他面前裸-奔一样……
她真的很不喜欢。
第二天晚上子时她如约来到紫云洞,赛神仙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见到她就立即拉她进去。
水苡倾:“……”
这一讲解就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水苡倾伸了个懒腰,看到赛神仙把那些纸亲了又亲后抽了抽嘴角。
“我说,我题目也讲完了,是不是该谈谈你欠我的愿望了?”水苡倾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懒懒的说道。
赛神仙动作一顿,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迅速说道,“事先声明,我可没有钱给你。”
水苡倾:“……”她是脸上写财迷两个字了还是怎么呢?
“你想多了,我不要钱,我只是,”她停顿了一会,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才接着道,“只是……想让你收我为徒而已。”
赛神仙狐疑的望她一眼,就她这嬉皮笑脸的态度确定是想来拜师而不是来砸场子的?
“当然,我也不需要你真的教我什么,只要对外宣称我是你徒弟就好,怎么样,这个要求不高吧?”
她并没有在南临国待一辈子的打算,所以她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而眼前的老头,正是她新身份的挡箭牌。
“你想用我的名号来庇护你?”赛神仙看了她一眼,眯着眼睛说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一句话,愿不愿意?”怪老头,说句话不能干脆点吗?
“行,不过你要经常教我算题。”
哟,怪老头还得寸进尺,这本来就是他必须履行的承诺嘛,诶,算了算了,谁叫她这么尊老呢?
“行啊,只是我说的对外也包括你那几个徒弟,你同样也要告诉他们我是你徒弟。”
这样至少下次万一与他们发生了什么冲突还有师妹这一身份在嘛,多少总会有些顾虑吧。
赛神仙闻言瞪了她一眼,“臭丫头算盘打的还挺精的。”
水苡倾知道他这是已经同意了,连忙跑过去做乖巧状,“师父,徒儿知道您是妙手回春,您给徒儿把个脉呗。”
虽然她是医学博士,可她学的是西医学,在这落后的古代几乎用不上,早知道会穿越她当初就应该学中医的嘛,悔不当初啊。
赛神仙瞄她一眼,“你看起来不是挺好的吗,比猪还壮。”
水苡倾:“……”忍住,忍住,要尊老,不能和老年人计较。
水苡倾微笑,“就是这样才不正常啊,您就帮徒儿瞧瞧呗。”
“哼,那为师就勉为其难帮你看看吧。”说完,他摆出一副我真的很为难的傲娇模样帮她把了脉。
虽然嘴上不饶人,把起脉来他还是很认真的。
“咦,奇怪了,你的脉象显示有些体虚,你应该是很瘦弱才是,怎么居然正好相反了?”赛神仙有些奇怪的说道。
水苡倾没说话,她早就发现这副身体有点问题了,明明体质很差,可偏偏身形很胖,事出反常必有妖。
良久,赛神仙没有说话,静静的号脉,水苡倾也没有上前打扰。
过了一会,赛神仙才松开手,淡淡道,“你的身体里应该是有只蛊虫,它以蚕食你身体里的养分为食,但同时又让你身体相反生长,你越虚弱,身体反而越胖。”
顿了顿,他又道,“这只蛊虫,应该是你出生时就种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水苡倾觉得赛神仙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莫名的冷,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似的。
“那有办法把它取出来吗?”她现在不想追究是谁放的,只想知道怎么把它取出来,一想到有只虫子在她身体里爬了这么多年,她就无比恶心,浑身发麻。
赛神仙摇摇头,叹息道,“有是有,不过这只蛊虫种在你的心口处,取出它,你……”
所以说取出这只蛊虫她还要冒着生命危险?那还是算了吧,暂时她还没有想不开。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跟死亡相比,她还是觉得忍受一只虫子在身体里爬更划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