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左脚刚离开这里的同时,竹屋密室全部烧着了。不久蔓延到整个紫竹林,一场大雨后,这里成了一片废墟。
一瞬间的事,一个身月牙色广袖长衫的男子凭空出现。他用着冰冷沉寂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在无声中,从腰带边借下了一块紫金色的玉坠,他将玉坠往空中一抛,玉坠便停在了空中,火势得到控制,甚至火苗都被玉坠给吸噬干净了。
明亮的双眸中墨绿仿若碧谷幽潭那般森冷寂寥。
清寒,孤傲便是他的代名词。
“师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想要害人,当初的事还没有让你有觉悟吗……”
他的话极轻,极淡……
风撩起他的衣褶,袍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他没有反应,只是无声中默默长叹了一声。
他的皮肤很白,几乎呈现病态,柔美的俊颜看起来略显无力。唇瓣如同涂抹了樱花那般,浅浅的粉中带有一丝光泽。
他的相貌美过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
……
第二天,早上。
客栈内。
“顾锦,你姓顾,你大哥姓白,你们一家子搞什么鬼啊?”
聆狐闲下来不帮着顾锦整理东西,打着兴趣问这问那的,搞得顾锦火冒三丈,她一下子挽起长长的衣袖,抄起一旁歪着的木棍就抡了出去,“你怎么那么烦哪!要不,你来收拾,我问你问题!在一旁啰哩吧嗦的。”
蓝云蓝月兄弟两个第一次看到顾锦发飙,颇有兴趣的拿起小板凳在旁边看着。
“我只是问问,又不做什么。”
聆狐灵活的躲着木棍的棒打。
“那你还想干什么呀!”
“不要动手,我可不跟小弱鸡打!”
“……”
房间内的白尧臣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心烦的揉了揉眉心,倚到了床沿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服了那个药的缘故,他的身体感觉非常累,甚至动一下都气喘吁吁的。
阖上眼,小眯了一会儿,试着运用雄厚的内力调节着身体。
“噗。”
一口暗红色几乎接近黑色的浓血吐了出来,他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着身体趴在床上。如同鱼儿在陆地缺水的姿态一般无助,“呼……”他或急或缓的喘着气,眼睛迷离。
虚着眼,望着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说不出的落寞姿态。
“药…药……”
他咬紧牙,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上下震动。他的手指颤抖着,摸向腰间,找到了一小瓶药后极为艰难的拔开了塞着瓶口的蓝布,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猛地灌入口中。
渐渐的身体剧烈的痛楚消失了,他的身心得到了放松。
待顾锦来的时候他已整理好一切,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殊不知他差点为此丧命,这也让他知道如果病发了,看来不可以使用内力。
“小锦……”
语气暗含的虚弱让顾锦几乎听不出什么来,只不过白尧臣的唇色让她微微迟疑了一下。尧大哥到底怎么了?身体好像不大舒服。
担心大过害羞,她伸出手,用手心感受着白尧臣额心的温热。白尧臣感受着顾锦微烫的手心,身体原本紧绷着的渐渐也放松了下来。他紧张是不想让顾锦看出他在逞强。
“小锦,我无碍。”
他将顾锦的小手几乎揉进自己的掌心里,眼底的温柔害的顾锦不知所措的盯着地板,都快瞅出一朵花来了。
“尧大哥。”
“嗯?”
“请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表情一愣,而后舒展,勾唇淡笑,“好!”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真实状况有多么糟糕,但是他就是不希望顾锦为他担忧,他情愿这个谎话一直到他死也不会破。
温暖的阳光撒到了白尧臣那张似昆仑寒玉的俊颜上,给他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还有嫡仙般的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