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这个城市迎来了今春的第一场雪,虽然没有如北方那般铺天盖地似的,却也装扮草坪、树枝、房顶。雪的折射让昏暗的房屋变得明亮,本来打算继续赖在上的夭夭也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起了身。
俗话说:瑞雪照丰年。夭夭厚实的外衣套在身上,就窗而立,看那洁白的美丽。
无人、宁静的清晨。
沉积在各处的雪,带着独有洁白的美丽,一时玩心大起。夭夭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后从厨房里拿出盆子,她要去装雪,而后堆一个小雪人。
多年前,多年前,她也这样堆过雪人吗?夭夭想,可是却没有了记忆,只是晃惚这样的场景,熟悉。而当时有谁身边,有谁的笑语,却丝毫也想不起来了。
哼着轻松简单快乐的调子,夭夭身着酒红色的羽绒服,赤手拿着盆子来到小区草坪上,细心的将雪一捧捧的放进盆里。渐渐的楼下的人越来越多了,小孩的欢笑声在整个空气里回荡。夭夭不由得停下自己的动作,失神的看那童真的笑颜。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欢乐,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痕迹,而裸露在外的手指,不知是因为冰雪的原因,还是那一刹那的晃惚,失去了所有温度。
不知不觉已经将盆里装了满满一盆雪,夭夭满意看着自己的成绩,心想:这么多了,堆一个雪人应该足够了。
刚返回房间,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夭夭急忙放下盆,拿起电话:喂。
子君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你怎么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
夭夭笑着说:我在楼下。
子君有些责备:这么冷的天,去楼下做什么?
夭夭一边将装有雪的盆子移到厨房,一边说:我去挖雪了,准备堆雪人呢。
子君缓和了语气:怎么跟小丫头一样,这么大了还堆雪人。
夭夭打开了电暖炉,对着电话讲:子君,这冬天怎么这么冷了,我的手快不是我的了。
室内的温度渐渐回升,子君在电话里不明好意的笑:夭夭,想到什么礼物了吗?
夭夭突口而出:什么礼物啊?
子君无可奈何的说:我那天告诉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啊?
夭夭那天想过一瞬间,因为没有结果,也就没有继续深想:想过,真的想过,只是没有答案。
子君说:你啊,到窗台上往下看看。
夭夭半信半疑的来到窗前,往下一看,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手里的电话传来叫她的声音,可是她却好像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