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何恋伊这样一说,何沐俊可能回他租的地方去了,方婷倒是放下些心来。
在一个单身公寓里,一张床上躺着一位病恹恹的少年,他嘴唇干裂,满脸通红,全身发烫,他身上的每个地方都诉说着他不健康,还诉说着他身子现在已经很严重了,可是……可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哪怕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我没有作弊,爸妈,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作弊。”他断断续续地呓语。
他许是烧糊涂了,一会儿梦里一会儿醒着,他向上伸出手像是抓住了什么放在耳边:“爸妈,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作弊,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天气终于放晴了,考试继续进行,9点钟的铃声已经敲响,20号的座位却空着,这点小事就怕得不敢出门,下次再让我看到他一定鄙视他体无完肤。
可是一上午过去了,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瞧见,有些奇怪,问班主任才知道,他已经被取消了此次全科的考试。
活该!终于如愿以偿了,高兴之余却有丝小小的别扭,即使何恋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别扭。
全科考完后,何恋伊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丝别扭了,以前无论刮风下雨晚上都会小心的跟在后面的人,突然几天不跟了,就有丝别扭了。
回到家,何恋伊一副很累的样子,而方婷一个劲不停地打电话。
“妈,干嘛呢?”懒洋洋的拖着疲乏的身子进餐厅倒了杯水喝。
“三天了,沐俊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打过去一直没人接。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何恋伊撇撇嘴:“妈,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干嘛还要再认养一个,还要认一个品德如此恶劣的人。”
“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现在就不明白。”
“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找他。”
方婷几经辗转来到了何沐俊住的单身公寓,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她赶紧拿消防喷雾瓶砸向门锁。
“沐俊。”方婷几乎是哭着呼唤何沐俊名字的,那份在学校的坚韧与干练此刻已经褪去代替的是刚生他时满满的母爱!
方婷砸着砸着手臂很累很酸了,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额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方婷休息会儿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拿起消防喷雾瓶砸向门锁。
门锁被砸开后,方婷一个踉跄扑向房内差点就跌倒了,跑到床边瞧见床上躺着一位病恹恹的少年,他嘴唇干裂,满脸苍白的吓人,全身冰凉,那薄弱起伏的身子诉说着他身子现在已经很严重了,方婷害怕地呼唤着何沐俊的名字,只怕何沐俊再也醒不来了!她害怕又慌张的伸手去触摸他的鼻口,就在指尖到达鼻口时,她又恐惧地退缩了,她怕他真的醒不来,倒不如在心里留丝希望的好。
救护车没过多久就赶到了,医护人员很快就把何沐俊接到了医院,得知消息的何默闻讯赶到医院,紧接着孤儿院的院长也来探望他。
病房外,何默望着孤儿院的院长问:“院长您怎么来了?”
“刚刚我听到你电话里的事,我也很担心小羽这孩子,所以就跟你过来了!”
“难得他还让您挂念。”
“这孩子从他到孤儿院里那刻起,我就喜欢他,他的成绩一直是我们孤儿院的骄傲,品行也端正,他是个好孩子,可惜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女院长说着还有些泪眼婆娑。
“是我不好,一直忙着工作,几天后才想起他。如今他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如十多年前一样,我一直都在伤害他!”
何默将方婷拥入怀中:“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我们要坚信他会醒来的!”
方婷靠在何默怀里已经泣不成声,半天才啄啄头:“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