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青松师弟有何见教?”一本正经的金宝真人见余人树出声帮腔,只觉的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并非有何见教,只是….此女确实已有师承。”
“青松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如果早已知道她有了师承,又如何能收入我青冥宗门下。我辈修仙之人,最忌不尊师重道之人,如若她已然有过师承,如何能够再立于我等身前。真是修仙界的败类,必须严惩不殆。我知你青松真人素来仁义宽厚,可这种不尊师承之人,如此不忠不孝不义,真的不可过于纵容。”金宝真人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振振有词,谷之欣都觉的金宝真人真的是太能想了,脑洞这是有多大啊。
“她的师承乃我丹屏峰….”青松真人此言一出,众真人皆是一怔,剧情反转的太快,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胡说,她何时入你丹屏峰门下的,如果进了你丹屏峰,我岂会不知。”金宝真的十分肯定的否认了余人树的说话,心中很是气愤,余人树这是要偏袒谷之欣,难道他们有何渊源,他好歹已经是结丹修士,在修真界立足之本更需要谨慎一些,他在答应金灿灿把谷之欣收入门下之后便派人查过,她只是普通凡人一个,在入青冥宗之前是,之后也是,并无不妥之处,所以他才不由的出声反驳。
“金宝师兄可以放心,她绝对是我丹屏峰的人。”接着他拿出了之前师尊交给他的玉牌,上面有谷之欣的灵气。
“此玉牌是她的,此内注有她的灵气,原本是想在此次招收新弟子典礼过后便去将其制面铭牌,此时正好可以为师兄解惑。”余人树说话真的会把人气死的节奏,他在金宝真人第一声要招谷之欣入门的时候就可以说明的,偏偏像在看戏一般,任金宝真人跳来跳去,长篇大论,辞严意正之后才拿出来,真的是…真的是太让人佩服了。
谷之欣心中早就笑翻了天,面上依旧乖巧文静,暗想:‘解气…太解气了。’
一旁一直不曾出声真人中,一名紫衫真人性情本就比较活泛,因一直没插上话,又看金宝真人被青松真人呛声,好笑之余忍不住‘咳’了一声。又尴尬的转头看向别处。
金宝真人此时只觉的自己从头到脚写满了笑话,脸色从青转白,又从白转红,煞是好看。他好歹活了数百年了,年纪大了,脸皮肯定也厚实多了,片刻就缓过神来,也不多说其它:“既然如此,便是我误会了,青松师弟真是慧眼如炬,不用经过各峰甄选直接跳过自行先挑了弟子,真厉害。”言语之间,饶是讽刺,确又笑的开颜。
“多谢师兄夸讲,我想师尊听你此言,定是高兴的很。”余人树神情不改,慵懒的说。
“远上真人为何高兴?”金宝真人诧异一问。
“自然是要高兴的,因为收她为弟子的是我师尊。”余人树此言一出,又是一计杀招,不止金宝真人脸色难看的很,身边的诸位真人皆惊异的看向谷之欣。
谷之欣此时继续装做懵懂的模样,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现在低调才是重点。
“远上真人收她为徒?可她不过练气而已。”金宝真人难看的脸色发青,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装傻到底的谷之欣。
“那又如何,我丹屏峰想要让谁在短期之内马上筑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余人树原本淡漠的脸上,傲娇的神情拽的不能再拽了,谷之欣彻彻底底拜服。
金宝真人气结,虽然他是练器峰上的结丹真人,但也只是管理者其中之一而已,明面上也不好和丹屏峰结怨,不敢表露太过,便随便敷衍两下便前往三灵根弟子之中,而后一整个典礼下来,金宝真人的脸色就没好看过,这还是后话。因众弟子选择主峰的事宜不会因一个真人的心情不美丽而中断,依旧不急不徐的进行着。
各峰真人挑选完中意的弟子,时间已经过了半日,被选中的弟子皆为各主峰内门弟子或记名弟子,青冥宗有先例可循,一般先收为记名弟子的,多半在筑基后便可收为正式弟子。而内门弟子如果想要成为亲传弟子需要在每三年举行的宗门大比上夺得不错的名次,才有可能被收为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于外门弟子而言同样是一道坎,因为外门弟子如果想要成为内门弟子,除却修为升至筑基以外亦可在两年一办的外门大比上夺得前十名,就可以直接进入内门。众弟子会为内外门或亲传亲子奋斗,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头,外门的藏书典籍相比坊间流传的虽然更好一些,但与内门相比就不算什么了,内门中的功法口诀法技等典籍是才是真正的属于青冥宗的功法,外门的基本是坊间高价购买所得。而亲传弟子不仅可以直接面对面的解答其修行上的疑惑,一般结丹或以上的大能皆有自身所长或传承之道,身为亲传弟子基本就是传承了师尊的功法,单单论每年的份例便足以在坊间壕气七分,真可谓是一步登天。
而其它未被选中的弟子可自由选择希望入主的高峰。一般弟子都是根据自身灵根,选择适合自己可钻研的技艺主峰,为外门弟子。
不过几息之前,各主峰台前皆是挤满了弟子。
有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适合自己的主峰,亦有人踌躇不前,游移不定。
在众多外门弟子登记的时间里,谷之欣已经先行回到了秀星峰,准备好随时等候丹屏峰的师兄或师姐来接她。一般来说选好主峰,都是自己前去那个峰报到的,因为谷之欣是记名弟子,比较特殊。
回到了西垣阁的房间后,她没有精力多想其它。房间大门上直接写上一个大纸条贴了上去“睡觉中,勿打扰”。在秀星峰三个月以来,不是修练就是翻看典籍,身心完全得不到放松,现在终于有了结果,还是个天大的好结果,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睡个够了,反正要接她的人基本也在等上一俩日的。她毫无形象的一把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纤细白嫩的小手随意卷起锦被,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