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当那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子之时,我就睁开了眼,看着这被阳光照耀着的满屋子的黄金家具。
我缓缓地坐起身子,翻身下床,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柳儿此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很熟练地整理着床铺。待她整理完床铺,我就坐到梳妆台前,柳儿便过来为我梳理长发。她的手法很娴熟,似是已经很习惯这种日子了。
用过早饭后,我便和柳儿一起聊了起来。我们聊着聊着便不知怎的聊到了神秘的国师大人
————殷律大人。柳儿用询问的语气对我说:“千雨公主,要不,您去找殷律大人算上一卦,来日方长,也好看看吉凶啊。”
我一听,立马应道:“也好。柳儿,你去安排一下,我想去和王兄叙叙旧。”
“哎!好嘞!”柳儿欣喜地应道,转身,跳着蹦着就出去了。柳儿出去一会儿后,我也动身,向千城王兄的华盛殿走去。
我在王兄的华盛殿内与他交谈甚久,一盘桂花糕和两壶龙井茶都进了我们的肚子。
外边天色渐渐暗去,一轮弯弯的明月已经在天边隐隐闪现了。
“千雨,现在天色已晚,王兄认为,你刚醒过来,身子还虚,不适合在外边过夜。今日,你就先回去吧?”千城王兄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看着我,话道。
“嗯。。。。。。那好吧。不过,王兄你可要先答应千雨一个条件!”我思量着今夜约了那神秘国师————殷律算卦一事,只得点头同意。但是,无意间又瞥见他桌子上那成堆的公文,话道。千城王兄听见我的话,疑惑地问道:“什么条件?”我伸出手,指着他桌子上的一堆公文,道:“我离开后,不可熬夜处理公文,必须立刻就寝!”千城王兄看见我一脸坚定,不禁愣了一愣,又温柔地笑着,应道:“好,王兄答应你。”
和千城王兄告别后,我便一路欣赏着风景,走在赴约的路上。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走到了一座美丽的樱花园里,眼前是一大片美丽的、七彩的樱花林。我目光里带着惊奇,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走到了一座凉亭边。我慢慢地坐到一张石凳上,继续欣赏着这片美丽的樱花林。
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呢,我便听见耳畔传来一句毫无感情的问候:“千雨公主,臣,已经恭候多时了。”
我四处张望着,找寻这个声音的主人。看见了,他正站在一棵美丽的紫樱花树下,朝这边望着。我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眼前的这位男子,身穿黑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的黑袍之上,墨色明眸显得深沉而又静寂。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殷律。他确实就像柳儿她们说都一样,神秘而又令人震撼和崇敬。
殷律迈开步子,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心平气和地看着我。我等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对我说一句话。他脸上那黑色的面纱,让他的四周似乎充满了神秘气息。
我看他看呆了,手不觉向他伸去。准确的来说,是向他的面纱伸去。然而,当我的手就快要触碰到他的面纱时,手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剧痛使我猛然惊醒。我“哇”地一下叫着跳了起来,四处乱窜。而他却满脸平静地拿着那把白色的无字纸扇,闭着眼,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扇着。
我满含悲愤的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一脸委屈地揉着手背,眼角还有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要臣说,千雨公主您,根本就没有失忆,您依旧是那么热衷于。。。。。。”他说了一半,停了,睁开眼看着我,“臣的面纱。”
他犀利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才想起前身对国师殷律的面纱也是万分热衷的。“为什么不摘下来呢?真是的!”我哀怨满满地小声话道。
“千雨公主,臣说过,当您成为一国之君时,您让臣摘下,臣定会遵循。”他依旧是拿着那把扇子,却将它折了回来,毫无感情地说着。
我听完他的话,满是幽怨的眼神一遍一遍地瞟向他的面纱,似是要透过那面纱,看穿他的整个人,嘴上却不满地说道:“一国之君。。。。。。那还早着呢。。。。。。”可是,他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我不满地“嘁”了一声,又话道:“罢了罢了,你给我算一卦吧。”
“不急。”殷律很平静地应了一声,才将扇子收进他那宽大的衣袖中。然后,他又从他那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许多东西:像是八卦盘啊,桃木剑啊,一串大蒜啊。。。。。。总之,那些东西全部都和算卦没什么重要关系。我看着这些东西,有些犯糊涂了,暗想道:奇怪,这是在算卦么?怎么好像是在驱邪啊?为什么连桃木剑和大蒜都用上了?
但是,殷律似乎并不想和我作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工”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夜变成了白天,凉亭变成了一套下午茶桌椅,樱花在一瞬间全开了,在阵阵春风中,静静地飘落,唯美至极。
“千雨公主,算卦的密室每一次都会变化,您不必如此惊讶。”殷律看着我四处张望的动作,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便马上收回我惊奇的目光,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准备好一切后,他又平静地开口道:“那么,千雨公主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今后的利害。”我在他不冷不热的注视下缓缓道出了一句。
闻言,他的身子微顿,眼中多了一份讶异,眉头快速地皱了一下。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因为他一直都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不可吗?”我看他这样,心中也有了大概。眼帘微微垂下,眸子里满是失望。
“可以。”殷律不冷不热地应道。随后,他又在那堆“异物”上摆弄了起来,双手利索地做着各种动作。
但是,没过一会儿,我突然间又觉得天旋地转,头也昏昏沉沉的。过不了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个黑点,最终变成了一片昏暗。。。。。。是的,我又昏了过去。
次日,我问了柳儿我是如何回来的,她答道:“回千雨公主,是国师大人将您‘扛’回来的。”原先,我听见是殷律送我回来的,心里默默地泛起了一丝暖意和疑惑,毕竟他的身子看起来很纤弱,就跟千城王兄的身子一样。然而,在我听见“扛”这个词时,我又硬生生地把我就快要说出口的赞语给咽回了肚子里。
可我最终还是把这归属于柳儿的用词不当,因为我很难想象殷律“扛”着我回来的样子,他看起来那么得文弱。
然后,我又想:可能这算卦算晕过去的,上推五百年,下推五百年,怕是只有我一个人吧?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羞愧起来。可是,从昨夜开始,我就觉得脑子里似乎多了些原本没有的记忆。
尽管如此,我依旧是天天去找千城王兄聊天,顺便去他那里蹭点吃的喝的,再顺便去他那里蹭点温暖,最最重要的是,抱着他,在他脸上蹭几下。
就这样,一个星期缓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