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零默默地低下头，在穷小伍眼中，面前的精灵应该是听到了自己刚刚补上的那句话而感到失落，可是他却忘了一件事……
还有一个人，他还活着，但是他的灵魂也同样受损严重。
更况且，那个人也是零所看重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早些离开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有益处。”
【那点我可办不到。】
“为什么？”穷小伍怎么也没有想到零会拒绝这个提议，就算魔女晕了，空间钥匙暂时没有办法使用，可是作为一个空间属性的精灵，打开关闭记忆空间对于零来说还不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在第二人偶的空间里使用空间之力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穹武，你知道这五颗水晶是什么吗？】
“啊？”穷小伍稍稍愣了下，随后快速反应过来零所指的。是那几颗刚才他就观察过的水晶吗？穷小伍把目光再一次移向了黑暗之中唯一的发光点。原本他还想仔细“研究”一下的，但谁叫那个时候零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还一副想要把他赶走的样子，“这个家伙的记忆空间中总共就那么点东西，我想，这或许是打开他记忆的关键。”穷小伍走到一颗水晶前，看着面前那颗颜色相对较黯淡的淡绿色水晶。
【看起来你还不是太笨。】
原先看他能够被那么小儿科的技术给骗到，还以为这条龙的智商很低……零抽了抽嘴角，伸出手再一次不客气地把穷小伍即将碰到那片记忆碎片的手拍掉。见到零的这个举动且听到了这么一句不怎么让人高兴的话，穷小伍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欲言又止。
【这是第二人偶的记忆碎片……你把你为什么加入赫尔卡矿场的原因告诉了我，不过这是作为我把我的目的和过去告诉你的回报，所以你还是没有资格知道第二人偶的过去。】
“你简直是彻彻底底把那个叫祁洛的当成是你的‘东西’了。”穷小伍撇了撇嘴，眼珠转了转，他承认他就算是一个精灵王，生物最起码最基本的好奇心他还是有的，“这是那个家伙的记忆，但是为什么记忆还有颜色，颜色的浓度还有深有浅的？”这总不可能是记忆空间主人的特殊爱好吧？而且就算是爱好也没有人能够改变自己记忆的颜色啊？就像是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前往自己的三大空间一样。
【那是他已经遗失了的记忆。】
零特意没有告诉穷小伍关于祁洛的记忆碎片是和他的灵魂碎片连接在一块儿的这件事，就是为了防止穷小伍想起祁洛的灵魂也需要修复。穷小伍想起这件事，不论怎么说都是对零有害无益的——不管珊瑚灵气果的作用是否属实，这都是一个希望，值得一试。
“唔……”晕倒的那几人发出一些响声。
“糟糕，他们要醒了！”穷小伍嗖地倒在地上决定装晕，翻了一个身往水晶的那块地方滚了下，穷小伍就发现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们醒了你就跑了……”叹了一口气，倒在地上之后大脑好像清醒了一点的穷小伍猛然想起了一个碴。
“我帮你保密，你也不准告诉别人我告诉你的事！”
“既然我们都互相持有对方的把柄，那就不能做敌人了，要不然就得等着被别人看笑话了……”
“所以咱还是算朋友吧，地下的朋友。”
零悄然从黑暗中走过，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看来不会有太多问题了……】
穷小伍始终没有想起最重要的那件事。
就让他一直忘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