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学院,校医室
自“怨灵大暴走”之后,赫尔卡矿场就被冠上了“控制怨灵”和这次劫难的“罪魁祸首”这两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全大陆记恨,甚至有些地方还悬赏赫尔卡矿场人的人头。虽说这种事情爱财如命的雷蒙做不出来,知道“大暴走”真相的他也不会去做,但为了不让上面的那些人怀疑,纵使知道赫尔卡矿场是无辜的,雷蒙仍是布下了禁令,禁止赫尔卡矿场人进入。
再说了,之前花花学院就和赫尔卡矿场有“仇”,虽然是伪造的仇恨,但这两个大陆巅峰的领域也早互相看不顺眼,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机会,雷蒙又怎会放弃?但为了自己的钱着想,雷蒙没有雇用那些身强力壮魔法等级高的守卫,而是随意差遣了两个学生去守门,每天依次轮流,也自然让好几些人趁机钻了空子。
就比如说,此时正站在校医室里的月光·露娜和狄安娜。目前两人都穿着一身护士的装扮,反正由于校医的不负责任,他也不会去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学校里的。
原先她们找来校医室只是为了来看看一天前晕倒的普鲁托,却不想校医室里躺着那么多的学生,都已经把校医室给挤满了,要是再有人受伤进来连躺着都没法了。这些学生中有几张是她们见过的人──也不能说是见过,纯粹仅是在找一级军官那会儿见到的那些被电光圣石意外“净化”掉的可怜人罢了。
这些人的灵魂已经被净化干净一点儿都不剩,也只有躯壳被魔法还原了躺在这里,不过永远不会也不可能会醒了。
“傻子不会只是运气好一点才醒了一小会吧?”狄安娜回过头去瞥了一眼站在窗旁看着外边的月光·露娜,单手托腮打了个哈欠。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校医奉校长之命出去了,她们已经在这个校医室里坐了快有一天的时间,干瞪着眼睛盯着这几具尚还有呼吸的“尸体”了一个晚上,狄安娜感觉自己眼睛上已经布满了血丝。
“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和一个‘尸体’对话了?”月光·露娜头贴着窗户看着外边,窗外跨过几排树便是操场,此时的操场上正有一群学生说说笑笑的走过去,“怎么可能?穷小伍不是说了傻子的灵魂还在么?”
“也是。”狄安娜看向月光·露娜看着的地方,叹了一口气,赫尔卡矿场没有专属的学校,她们这次被迫退学之后可能再没有机会去上学了,在矿场里也不会出现一群人勾肩搭背走过去的“美好”场景,若是有一群人聚在一块,不过也只是例行巡逻而已──虽然对于生活没什么影响,但是不可能不在乎啊。
“小月,组长呢?”
“可能在天使圣坛,或者是陪着前作死鬼参观学校了。”
那场战斗之后,被认为已经死亡的弗罗拉并没有死,那道圣洁之力被一个人替弗罗拉挡了下来,虽然弗罗拉身边并没有倒着任何人,但是战争结束后月光·露娜却从失踪的人员名单里推出了那个人是谁,结果也都令他们大吃一惊,迟迟不敢相信。
知道弗罗拉没有死之后,辛德瑞拉还喜出望外的大肆庆祝了一番,但却在庆祝宴会的当晚失踪不见,第二天早晨便带着弗罗拉离开了赫尔卡矿场,只留下了一封辞呈,还有一封给月光·露娜道歉的书信。
弗罗拉和辛德瑞拉走后,本要有五个人才能组成的小组也因此分开。由于这场战斗的原因穷小伍小组的成员每人都升了一阶,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是三级军官了,招人会很容易的月光·露娜却发现赫尔卡矿场早已被全大陆所孤立,基本上没有人再来了,自然也无法招到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前作死鬼……”狄安娜苦笑了一声。谁有能想到呢?上苍居然如此的爱开玩笑,两个本应该死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死,但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傻子你快醒醒吧,你认为死掉的人都‘回来’了。”
“走吧,去找找组长。”月光·露娜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普鲁托,摇了摇头。
“也好,走吧。”
窗被无声地从外推开,一个黑发男子拿着一把剪刀从窗外的树上翻了进来,抬头看向校医室刚刚被关上的门,站直身子环视了下空无一“活人”的校医室,皱了皱眉。
“看来那时看到的果然是真的,难怪为什么这个大陆第一的学校人减少了那么多,原来被人从世界上抹除掉了。”伯恩放下手中的剪刀,关上窗户,一翻身从窗口跳到门后,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扫帚──同时校医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手拿一桶泡面的校医侧身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拿着扫帚“正在”扫地的伯恩。
“你是……新来的校工?”
“啊,我叫伯恩。”伯恩一脚踩住摆在地上的剪刀,趁校医还未反应过来时,默念咒语在剪刀上施加了一层隐匿术。校医点了点头,走到窗前随意地坐下,因为之前那一切发生地太快,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边吃着泡面边看着这个新来的校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闪身退了出去。
“等下,你不是来扫地的么!”
外面没有回应,校医也懒得再说什么,转身站了起来关上了门,随后继续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桶泡面上。
“这个学校里,有很多血族人啊。”
“不过我来这只是为了攒钱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