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柜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因为隔了一扇门的缘故没办法听清楚这个声音在讲述什么,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怎么的真实,但可以听出是一个男的在笑──嗯,是笑声没错,还夹杂着一些让人一听就发麻的机械音。
可是这是一个储物箱,还是一个只有两个正常人脑袋大小的箱子,里面可能还放着一装满资料的资料袋,这个袋子说不准还会占掉10%的空间,剩余的地方……你给我塞个人试试?
“密码么?”储物箱里的那个“人”问了一个比较清楚可以听懂的问题,紧接着这个问题后边的就是一阵“滋滋”的电流杂音,再来一声“嘀”,好像这个储物箱中还摆着什么电子仪器,像是收音机那一类的,而且那收音机估计是进水了或是砸坏了,“我可以帮你们滋──打开这个滋──提是要回答出我的问题,你们就可以滋──密码。”
“杂音有点多。”祁洛皱了皱眉,这样一来有些重要的内容就听不到了,“根据科学的角度分析,这个声音可能是装在储物柜里面的某个机器发出的,因为放在里面的时间太久了电路老化才会有那么多杂音。”说罢,祁洛瞥了一眼仍旧保持着“敲打”储物柜的搭在柜子上的自己的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至于先前我们在这里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反应,恐怕把那个机器放进储物柜里的那人最初设定,就是必须有人碰了这个箱子吧。”
【不会有这种巧合的。】
“也对,要是长老院的人每天都会来擦一遍储物箱的话假设就不成立了。”
是刚才的那幅画么?祁洛和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了原本摆放那幅画的位置,画是随意横放在发出声音的那个储物柜的正上方的,像这个随便走都可以踩到一个打开隐藏通道的开关的长老院,让这幅画连着机关也说的过去。
“喂,那问题是什么?”墙后面好像有人跑过去的声响,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在打开储物箱解开密码这个环节浪费太多时间,希望题目简单一点吧,最好是普通的计算题,就算不是十位数加减乘除法也行啊……
“问题滋──简单──
在这个大陆上有一个人家里很有钱,总共有26万的家产、30黄金,一个小偷在32号晚上潜入了他家,偷走了黄金和50块钻石。主人立马就发现了这个有3米长的小偷,于是骑着5匹马独自一人去追赶小偷。小偷逃到了一条河边,河宽3米,小偷戴着一条围巾,长2米,河边有一棵树叶子都掉光了,树干有1米长,问题是:小偷是怎样过河的?”
“……”我是不是该吐槽下为什么问问题的时候没有一点儿杂音?
【好弱智的一个脑筋急转弯……】
“小偷戴着围巾,树的叶子都没了,这可以证明那时是冬天,河面结冰所以小偷是直接踏冰过去的。”祁洛擦了擦额头上落下来的冷汗,吁了一口气,“好了,密码呢?”
“回答正确,密码在问题中。”那个声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储物柜里的“滋滋”声也没有了,看来这个所谓的密码是得靠猜的。
“我去,谁会特意去记那些没用的数字啊!”祁洛抓了抓头发,当时还觉得奇怪,那些数字明明对最后的答案没什么用却偏偏要说出来,原来真正没用的是那个答案!“零,你还记得他是怎么说的么?”被迫承认自己的记忆力的确很差的祁洛无奈扭过头看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26,30,1,3,2,1,1,其他的数字是错误的所以不需要。】
“263013211?”9位数的无规律密码?看来必须得听到那个脑筋急转弯才有可能猜出来,更何况中间还有不需要的数字──可不是?炫彩紫星的计时单位和地球一样,所以没有一个月份会有32号;而题目的前提中没有提到钻石;炫彩紫星上就算是精灵也不会有3米高的人形精灵;而一个人去追不需要骑5匹马。
“密码正确,自动解锁中。”储物柜的门在这个机械提示音过后自动弹开了,不出所料,箱子里面有一台还在运转的机器,却没有看见原本应该看到的那个资料袋。机器“喀嚓”响了一下,一束光从里边照了出来,接着,一个很模糊的人影被映在了对面的一排储物柜上,并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人穿着长老院院士的衣服,戴着一顶上面有“苹果埂”的帽子,衣领竖的高高的挡住了半边的脸颊,可以看出他的头发很乱──因为遮掉了眼睛的一部分。长老院的院士都注重于整洁,所以很容易推断出这个人不是长老院的一员,或者是已经被长老院裁员了。
“我不知道现在我面前的是谁,但这并不重要。”影像晃动了一下,随后那个人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和刚才那个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那个机器可能就是他的“杰作”,“但是,如果这里是天堂的话,请立即按下那个蓝色的按钮,若不照办将会发生非常严重的事情。”
“如果这里不是天堂,就请继续听下去吧。
我是一个画作家,擅长描绘风景画,同时我还与一个长老院的长老是忘年知己,我们经常来往交谈,他会给我很好的素材,我也会把我去过的那些风景秀丽之地推荐给他。
有一天我听说长老院在蛇山那里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石块,可以证明蛇山并不像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是一座孤峰和几些小坡,他们发现了蛇山曾经是环形山的证据,而且还推测出环形蛇山最后存在的那一年的时间。
令人惊讶,居然就在300多年前,时间每次都会给我们惊喜。
但是我说过,我是一个画漂亮地方的风景画家,蛇山我不屑于去,因为那里除了不礼貌的蛇族人以外什么都没有,山顶上的蛇族城市虽然很华丽但并不合我的胃口,所以在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个新发现之后,我并没有起浓厚的兴趣,也没有陪同他一起去蛇山进行调查。
那天过后长老院就有人转告我说,前往蛇山的长老和院士都死去了。是的,这其中还有我的朋友,我认为这个剧情很狗血这个玩笑也不好笑,但从那时起我就被现实教训到了一个道理。”
画作家的影像又晃动了一下,听他所说的话他应该是叹了一口气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他又开始继续述说。
“炫彩紫星,我所生活的这颗星球是被我们星系公认的奇迹之星,也就是因为它的奇迹,所以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包括那些我们认为只有小说里、幻之魔球里才会瞧见的狗血剧情。”
“我的朋友死了,连用魔力石复活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他是被上帝的圣洁之力射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帝会介入长老院对蛇山历史真相的调查,但我肯定,我朋友的死亡,是因为他介入了一个我们不被允许了解的历史真相,这段历史可能有关于炫彩紫星的创世之谜,也有可能关于上帝的上位。
你们也许有所不知,现任上帝是从500年前上位的,他的师傅也就是前任,因为什么未知原因莫名离世,上帝的位置也不知为何交给了现在的这个最不可能上任的人──因为他原先就连天使都做不成。
我的朋友打开了禁忌的潘多拉魔盒,得知了真相之后被杀人灭口,陪同的还有尾随他跟去的那些长老院院士,和那时带队的第八个长老。
因为怀疑到了上帝,我决定亲自前去调查出真相。
临行前的一天我模拟好了遗书,制造出了一个我死后能够继承我思想的人工智能,但是因为芯片的缘故它无法被激活。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是我的朋友真的是被杀人灭口的话,我很快就会被盯上,所以我丢下了那个失败品,以‘寻找灵感’为理由去了通往天堂的阶梯。
我躲在一棵绿荫茂密的树上,一躲就是几个星期,在这棵树上吃带来的食物,食物吃完了就破例违反魔法国的规定使用召唤术偷取商店里的食物──不得不说我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好公民,那么做纯属只是被逼无奈。
在第三个星期到来时,天空突然变得浑浊起来,黑云将太阳遮盖掉了,有很多受伤的天使从阶梯之上涌下来,推推挤挤,挤挤攘攘,一片混乱。大陆上的人们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至少我一连两天召唤出的食物都是包装袋子,害我饿了很久。
第四个星期,我在这里终于见到了上帝,他身后躲着很多天使,圣洁的天使身上有些血迹斑斑,十分扎眼。而我就在这时看见了那个不属于天使之中的黑色堕天使。
我听到了,那个堕天使叫‘夜陨’,上帝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夜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他那么说,‘乖乖认输,说不定会给你一个舒服点的死法!’
脸上一直是笑容的上帝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用过这样的语气,他的表情很是狰狞,至少在我看来,我想这是因为我一直在心里把他当作一个杀掉我朋友的杀人犯。
然后我听见了夜陨的回答。
‘真是可笑啊,到头来好像犯错的是我一样……’
夜陨十分夸张的大笑着,但是我没办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因为他脸上戴着一个同样恐怖的夸张的面具,面具上是一个在流着血泪的笑脸──我所在的这棵树离他很近,我很清楚地看到了。
犯错的不是夜陨,我对自己说,我更加肯定了上帝是杀人犯,杀掉长老院的人是为了杀人灭口,也肯定了蛇山的真相一定与上帝有关,说不准就是他杀了前任,再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前任的力量登上了上帝的宝座。
‘你们毁了我的羽翼,灭了我的一半灵魂,现在另一半就在你们面前,你们却不敢了么?’夜陨大笑着,面具上多出了一颗紫色的宝石。我认识这个东西,它是能够让人得以永生的圣血,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最珍贵的宝石。
圣血不会出现在一具被污染了的躯壳里,我一直是那么认为的。
他们打了起来,而我趁着混乱逃回了家。我的房子在混乱中倒塌了,周围的大街小巷里倒着一具具尸体和被圣洁之力净化的骨架枯骨。我找出了那个先前发明的失败品,发现因为倒塌的砖石砸在它身上它能够被激活了。
兴奋之余我慌忙录制了这段影像,希望这个不被人所知的真相能够流传下去,直到最后有人可以大胆地去揭穿上帝阴险的伪装,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拜托你们了。”
影像骤然消失,接着又照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大长老的衣服。
“是阿婆……”祁洛拿过那张照片,有些吃惊,不过,那段录像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他们要进来了。】零瞥了一眼储物室的墙壁,墙壁正在慢慢打开。祁洛点了点头,犹豫了半秒钟,按下了那个机器上蓝色按钮旁边的那个按钮,一个芯片瞬间从机器里退了出来。
【走吧。】
“嗯,黑魔法,时间暂停。”祁洛转过身向走进来的院士施了一个延迟5秒钟的黑魔法,随后转身和零一同被黑暗领域覆盖,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回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