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别墅,简约的别墅,没有一点奢华,更多是营造一种舒适感,别墅的主人欧尚以就奔厨房准备晚餐,施扬皓站在酒柜面前审视一瓶瓶酒,最后视线定格在一瓶葡萄酒上。
符景视线环绕别墅一圈,看着一面白墙被作为照片墙,欣赏着上面粘着的都是欧尚以和任允夕两个人的游玩照,照片下面署名游玩地点和日期,任允夕从她旁边走过拉着她就往别墅的室外走去。
别墅的室外有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游泳池,符景和任允夕就坐在泳池边上的椅子上,任允夕坐靠近符景,面前有张圆桌和两把空着的椅子,是留给施扬皓和欧尚以的位置。
“小景景你戒指好好看。”任允夕握着符景的左手,眼神直盯着戒指,戒指的款式就只是个简单的花冠形状,可镶嵌在花冠上面的钻石太闪了。
符景坏笑着:“让尚以给你买个更好看的。”
“他得先搞定我爸,我爸可不好搞。”
“搞定我爸太容易了,就凭借施扬皓那张脸。”
符景的话把任允夕逗笑了,两个人又随意扯着别的话题继续聊着天,直到面前的两把椅子坐下施扬皓和欧尚以,圆桌上摆着欧尚以煎的牛排晚餐,配的是施扬皓挑选的干红葡萄酒做搭配,从两个人的聊天变成四个人的聊天。“小景景你今晚留在这陪我睡。”
“任允夕你不是不习惯和人同睡?”
“什么?任允夕你有这个毛病?”
“允夕我敬你,日后要是尚以欺负你了就和哥说。”
施扬皓说完敬了任允夕一杯又一杯的酒,不胜酒力的任允夕很快脸红,符景想出手阻拦却很快被施扬皓一套又一套的敬酒说辞令任允夕不得不喝掉酒,欧尚以也只顾吃着牛排不帮挡酒。
一顿牛排晚餐吃完之后,任允夕已经醉趴在圆桌上,也喝了不少酒的施扬皓像没事人一样清醒的拉着符景的小手起身离开,留下欧尚以坐在椅子上,喝完手中的红酒,笑了。
出到别墅,一辆车就停好在门口,上了车的符景扭头望向施扬皓,他的计划是用喝酒灌醉任允夕,又因喝了酒不能开车喊家里司机来接,她是不是明白的有点晚了。
“尚以是君子吗?”
“以前是,不过忍了那么久,现在肯定不是。”施扬皓感觉自己身为男人,同是深有体会欧尚以的感受。
“你好坏。”符景的语气就像在帮着任允夕抱不满。
施扬皓一把揽过符景的肩,心里盘算着,回到家进了房间再收拾她,再做更坏的事。
从城堡换到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居住,裴步琳很珍惜现在的生活,系着围裙就在厨房忙碌中,旁边放着一本菜谱。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裴步琳欣喜回头:“皨辰,你回来了,我刚学做新的菜色你试试看。”
仲皨辰冷漠的看着这桌饭菜,冷笑了一下将饭桌上的饭菜全部推倒,碟子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饭菜汁洒满地板。
“对不起,是我把毒品换成扑尔敏。”裴步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仲皨辰继续冷笑,笑着笑着,眼神变得更加愤怒吓人,对于裴步琳,他从来没有对待外人的冷漠疏离,他对她有情绪。
“皨辰。”裴步琳唤他。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仲皨辰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不再望裴步琳一眼,刚回来却又转身向门口走去。
裴步琳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仲皨辰的腰,将脸贴紧他的后背,她没有说更多的话语去挽留,但她对他很不舍,她爱他,早就意识到有这一天,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临,他放她去过新生活就是代表他要离开她了,她也知道他一离开就永远不回来了。
仲皨辰握住裴步琳缠在她腰间的手,他对她同样也不舍,可是她破坏了他的报复计划,他恼她,恨她,可还是改变不了他爱她的事实,剩下的计划他选择自己去完成,他该放她过一个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一个没有他的新生活。
一道关门声,永远阻隔断两个人,仲皨辰离开了,裴步琳的身子缓慢蹲下,眼泪滴下的瞬间再也止不住,脑海里回忆着她和他过去的事。
出生就被遗弃在美国孤儿院门口,是院长捡起了她,给了她一个中文名字,院长是位非常和蔼的中美混血的女人,其他工作人员大多也都是华人,所以裴步琳从小就会讲英文的同时也会讲中文。
“步琳,你想念你爸爸妈妈吗?”这是院长问裴步琳的问题。
“我不会去想念抛弃我的人。”这是裴步琳的回答,那时候的她,十六岁。
“皨辰,你想念你妈妈了?”
“我不会去想念抛弃我的人。”
这是十六岁的仲皨辰和一位工作人员的对话,裴步琳第一次听到有人和她说了一样的话,第一次见到失去母亲而进到孤儿院的仲皨辰,他样貌俊朗,眼神冷漠。
后来裴步琳才从院长口中得知仲皨辰所说的抛弃是因为他妈妈自杀了,一个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孩子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人,至于变成了什么样的人裴步琳最了解。
“步琳,你帮我去开导皨辰好吗?用你的活泼开朗去暖化他。”这是院长的请求。
裴步琳摇头不答应,她第一次拒绝院长的请求,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能靠近仲皨辰,反而是她没想到仲皨辰主动靠近了她。
“我们是一样的人。”这是仲皨辰主动靠近裴步琳说的第一句话。
裴步琳楞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就连照顾她从小长大的院长都没有看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不活泼开朗,她从未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合群过,她的内心是孤独的,这也是她不想靠近仲皨辰的原因,因为就是一样的人。
“The lonely worild is gloomy.”这是仲皨辰对裴步琳说的第二句话。
自从那次仲皨辰的主动靠近她讲话,裴步琳后面也主动靠近了他,她不讲话,她就只是跟在他后面,他的脚步很慢,她的脚步更慢,直到她厌烦跟在他后面。
“不能一起走吗?”裴步琳主动的说出这句话。
仲皨辰脚步停住,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裴步琳也没有再讲话,反而用脚步一点点的去靠近他,并排时,一个胜利的表情望向仲皨辰,一向冷漠示人的仲皨辰眼神里有了一丝波动。
回忆结束,裴步琳还是保持着蹲下的姿势,眼泪还在流,手抚上肚子,孩子来时是个意外,她没有告诉过他,孩子拿掉了,她也没有告诉过他。
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她心里幻想过一个很美的梦,他没有报复计划,他不会离开她,可以不居住在城堡里,一家三口就居住在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孩子喊他爸爸,喊她妈妈,就这样过着简单又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