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施扬皓正盯着手机里一则短信抓狂中,短信内容很简单:如果不想符景死,一个人来见我。接下来一个地址就发来了。
施扬皓想都没想就冲出办公室,出到门口就碰见司晨刚处理公事开车回来,他什么话都没说绷着一张脸就把司晨车开走了,这一路上他都在焦虑不安,看到短信发来的地址,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地方。
四年前和四年后,施扬皓再回到这个地方,草坪变成杂草堆,荒废的房子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变得更旧了,走上二楼时,门是敞开着,刚走进去就擦觉有人躲在门后,一个转身就和想要袭击他的人打了个照面,只不过对方戴着口罩。
“Welcome back to this。”
“是你吧,四年前对我的绑架,四年后给M。R来个经济重创,恐吓包裹,持枪闹事。”施扬皓虽没看见对方的脸可是很肯定就是他,二升死了,除了没落网的他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
“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仲哥话刚落下一个拳头就要对准施扬皓的脸打过去。
施扬皓速度的避开了,一个有力的拳头取而代之就要袭向对方,对方也速度的避开了,施扬皓一个抬腿的动作,对方更是能迅速的避开再反击。
施扬皓知道自己虽在美国接受过专业训练,可明显对方也是训练有素过的,甚至更厉害,稍不注意对方就击中了他的脸颊,还趁着他脸颊被击中后退几步时拎上他衬衫的衣领,一支针就扎在了他的脖子,在他意识渐渐涣散时再将针拔出,再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和头重重往后面的墙上一撞,再拎起他往前一丢。
被扎了针的施扬皓的意识正在减退,他根本站立不住只能倒在了地上,头因撞在墙上所以痛的四分五裂,又很晕,眼皮承受不住只能一点一点闭上。
仲哥显然很满意看到施扬皓被自己折磨的倒在地上那副狼狈的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欣赏完他闭上眼后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离开了。
施扬皓在医院,头上还有纱布缠绕却不妨碍他用清醒的意识在纸上写字,因为符景也在病房的缘故,他特地用英文书写,写好后把纸折起来交给司晨,司晨接过后就走出了病房。
“你说的话算不算数?”施扬皓望向在病床旁的符景。
“什么?”符景刚问出这句话就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指在车上时她流着泪情急说出的话,那时候她多害怕他再也不醒来了,现在她看到他现在没事,大脑发出的信号抵不过身体最渴望的行动,她一把搂住施扬皓,将唇送了上去,算不算数的话就溶进这个吻里传递给他。
施扬皓接收到了吻里的信息便搂紧符景变成主力,在病房里火热的吻的忘我,这个吻像是在宣告彼此的重要,也是在诉思念,无论之前发生过多少猜忌与误解,都彼此忘不掉和还爱着。
晚上的时候,一张病床上躺着两个人,病床不大有些拥挤,施扬皓却觉得拥挤的刚刚好,这样她才能靠的符景更近,望着她的嘴唇到鼻子再到眼睛,最后无聊的停在她那又长又翘的上眼睑的睫毛上,数着到底有多少根。
“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打伤你的人是谁?”符景望着施扬皓头上的伤,脸颊上的伤,又心疼又担心。
施扬皓沉默了一下,决定坦白:“小景,这一次我不想瞒你,我之前说你离开我会比较好是因为我受到了威胁,这一次我被打伤也是因为对方拿你做我的威胁,我本来想着你离我远远的就不会有事,可现在看来你要呆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就算是死我也会替你挡在前面护你平安。”
简单的概述完,施扬皓的内心泛起了波澜陷进回忆里,他不会忘记就在医院,符景和秦兆宇一块离开,张芓橙又因为伤口出血他不能抛下她,他好不容易等医生宣布张芓橙没事后他又想去把符景追回来,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的,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Do you want your favorite woman to die in front of you。”
对方一口流利的英文充满挑衅令施扬皓脸色一沉:“你是谁?”
“我只能说符景待在你身边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你不许碰她!”
“You said l would kill her you will not be very painful。”对方说完一阵阴森的冷笑就把电话挂断。
符景不知道原来背后是这样,听完鼻子一酸,眼带泪花:“施扬皓你给我听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事我都会选择和你共进退,所以我不要你挡我前面。”
“笨蛋。”施扬皓动情的唤她。
“那也是你家的。”符景回他。
“必须我家的,也只能是我家的。”
符景笑了,施扬皓知道她开心了便催着她快睡觉,看着她闭上眼睛,他这才闭上眼睛,他没有完全睡熟就感受到床边的人在乱动,乱动还不止,小手还摸上了他的腰,他的脸,他的头发。
“施扬皓,我睡不着。”符景小声的说着。
听到她的声音,施扬皓这才睁开眼睛,望着她没说话,只是一把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改成十指紧扣。
“我想听你唱歌。”符景又小声的说着。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声泥。”
施扬皓刚唱完,符景憋了几下没憋住就笑了出来,她好像没说要听儿歌,而且他歌词记得那么准,音却不在一个频率上,真的是笑死她了,可接下来施扬皓的话让她再也笑不出。
“我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我母亲,我从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去世了,不知死因也不知葬在哪,这首儿歌是小时候姑姑教我唱的,就是尚以的妈妈,她说这首儿歌是我母亲在怀着我时经常挂在嘴边哼唱的,她还告诉我说,我母亲是上海人,长的特别漂亮,其余的便和我父亲一样什么都不说,我也学着接受不再去过问。”
符景自责的道歉:“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我虽不能感同身受的去理解,可是允夕妈妈去世后是我在陪着允夕,她在人前还是一副笑着的面孔,总在不停的告诉我她没事,我知道她是一个人在背后舔舐伤口,你也是,你试着不再去过问也是一个人在背后舔舐伤口。”
施扬皓直接挑了重点笑着说:“允夕现在很幸福,因为她有尚以了。”
“你也要幸福,因为你有我了。”符景说完就害羞的就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因为这句话她自己都感觉太像文嗖嗖的告白。
施扬皓笑容更盛了,睡意来袭时因为她这句话他才能心安的沉沉睡下,他不知道在他闭上眼后符景睁开了眼,将余下对他没说出口的话在心里说了个遍。
你有了我,我会给你幸福,你不需要一个人在背后舔舐伤口,我会和你一起承受苦和痛,一起承担风和雨,像你对我好那样去对你好,像你喜欢我那样去喜欢你,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而你在我面前同样也不需要,谢谢你今晚的坦诚,对我解释了很多,你的性子使然是不喜欢去解释的,这一次的解释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而我,好像对你不是喜欢了,是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