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荒漠中的懵懂
之前胡夫也一直揽着涅弗尔卡乌的腰部,但是那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那么是什么呢?
“那个,胡夫?”涅弗尔卡乌开口说道,欲言又止。
“怎……怎么了?”胡夫问。
“没……没什么。”涅弗尔卡乌又不说了,从胡夫支支吾吾回答来看,看来应该是自己想的情况发生了。
(不过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事情,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是为什么呢……不过,难道不是应该先打他一顿先吗,为什么自己好像不想动手呢,难不成自己确实……)
就在刚刚涅弗尔卡乌胡思乱想的时候,胡夫也把自己的思绪飘了出去,到了回忆和幻想的某个角落。
那天,胡夫听到了生命女神的声音,遵循神的意志,离开了殿里。到了外面,试图找到一个自己素未谋面,不知道名字,但却被女神提起来了的人。
然后,胡夫看见了涅弗尔卡乌。
就像是彗星一击,极光一现,用手可以接触到闪光,把那丝闯进视线的光辉,轻柔握在手里。在生命里,每一个自己觉得重要的闪耀瞬间,每每当自己想起,总会在期间闪过一些人影。
就在这个瞬间,一个女孩的样子,永远停驻在了一个男孩的心里。这个男孩还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受到过很多女孩子的追求,但一点关于恋爱的经验都没有,也不曾看见其他人恋爱,因为多半时间都在家和神殿里。他不能在这个瞬间搞清楚,自己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一种什么样子的感情,但,出于理智,他很快就开始审视自己,了解了这种感情。
但是那时不容许这个男孩做过多的考虑,需要的得是快速能和这个女孩待在一起,接着便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本来男孩是想着,有空的时候搞搞清楚,自己脑中闪过的是什么。而在这一句随便说出口,临时找到能用在陌生男女接触的话上,男人明白了,在自己脑中闪过,在瞬间迸发而出的情感是什么。
连胡夫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见面瞬间,爱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
或许是因为是爱神吧,或许那时那刻,一个喜欢牵线搭桥的人,用一根绳子把胡夫的心牢牢拴住,然后把另一头绑在了涅弗尔卡乌的身上。
也或许,是胡夫一直在期待着,一个人影会突兀出现,把自己拉离当时那重复无聊的日子。
更或许,就像是不断憧憬着爱情的女孩一样,胡夫也在期待着,一个像是痞子或者骑士般的女孩子来到自己的身边,调戏或者守护也可以两者一起,待在自己身边彻底搅乱自己的平静生活。
总之,胡夫一见钟情,希望再也不要离开这个女孩。
胡夫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彻底了解这个女孩,让她在自己心里保持着神秘,充满诱惑。不过,就算是彻底了解了也没有关系,那样自己将会了解,她所希望得到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自己也就可以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改变,变成一个她理想中的男人。
想起来,涅弗尔卡乌已经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但是自己似乎还没有对她了解多少。又想起来,涅弗尔卡乌甚至已经见到了自己净身的时候,但是自己……不过现在就已经是搂着她的腰了呢。
然后,胡夫的思绪开始转移,从记忆开始转向幻想的这一块。
额……貌似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自己和涅弗尔卡乌正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距离上,想一些会让自己起某些反应的事情真的好吗?
然后自己确实起了反应,只能开始祈祷,她不要注意到这件事情。
涅弗尔卡乌说了一句话,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想要说出来,只是喊了喊名字。
胡夫算是清楚了,她已经清楚感觉到了,不过并像是平时的她。要是平时的涅弗尔卡乌,大概已经拿出匕首,架在贝尔脖子上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现在涅弗尔卡乌明明感觉到了如此羞耻的事情,却还没有对自己做出任何攻击举措,而是转过了头去沉默不语呢。
胡夫明白了一点什么,搂着涅弗尔卡乌腰的双手稍微搂紧了一点。
“你干嘛?”涅弗尔卡乌问道,腰上的双手似乎在越来越紧,背后那人的身体也贴的越来越近。
涅弗尔卡乌想要回头,然后在警告胡夫不要在得寸进尺了,结果稍微动了一下头,便感觉到脖子后面有着什么东西。
胡夫把头靠了上去,靠在了涅弗尔卡乌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有些累了。”
“什么啊,你这明明就是在趁机……”涅弗尔卡乌有些慌乱开口,本来还觉得胡夫是要趁机在吻到自己脸上,但是随即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胡夫说完话之后,他的头部像是掉在了涅弗尔卡乌肩膀上一样没有控制力度的感觉,然后开始向着一边偏倒了下去。随着胡夫搂着涅弗尔卡乌腰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道,身体也随之失去了稳定的重心,从沙驼上跌落了下去。
刺黄毒虫,是一种在埃古常见的毒虫,沙驼皮糙肉厚也命硬,不会怕一两只这种小东西。而人就不同,会因为被这种虫子咬了,而陷入昏迷无力,最后在沙漠里饿死或者被吃掉。常年在外的人,可能由于被咬的次数过多,都有免疫力了,不过大多数有经验的人还是会时常备着一些草药在身边,涅弗尔卡乌也不例外。这种虫子咬了人,毒素并不会很快扩散,也不会致死,只是会导致人昏迷一段时间罢了,算是一种危害其实并不大的虫子。
但胡夫并不清楚,他在先前被咬了一口,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就没有告诉涅弗尔卡乌,而现在毒性开始发作了。对于这种虫子咬在人身上的情况,有着一些明显的特征,首先伤口会慢慢留出一些黄色的液体,然后在人开始昏迷的时候,那人的脸会像是害羞脸红一样开始充血。
涅弗尔卡乌一看就明白了,在现在这种并不是很危险的地带,特征又是如此明显,十有八九是被那种常见的虫子咬了。从沙驼背着的包里面拿出了草药,准确来说是两片某种植物的叶子,放进嘴里面嚼了一嚼。这种草药虽然难吃,不过涅弗尔卡乌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然后嚼着嚼着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种草药需要敷在被咬的皮肤表面,才能在被咬人身上起效,可是现在貌似并不知道他被咬在什么地方、
目前涅弗尔卡乌能看到胡夫露出来的地方并没有伤口,也就是说,现在她得替他脱去衣服了,起码得知道伤口在什么地方才能敷上草药。
讲讲事实,涅弗尔卡乌见到过的男人身体也不少了,都是在偷盗的过程中意外看见的或者一些不喜欢穿衣服的强盗之类的人,并且也确实看见过胡夫裸着的上半身。
现在确有些莫名害羞和矜持了起来,在这四下无人,只有一个正昏迷着的男人在自己身边。而为了帮助这个男人,自己必须在这里,脱去他的衣衫,找到伤口,然后把草药敷上去。
“恩……”涅弗尔卡乌咬了咬嘴唇,按理来说,她现在是应该想着就让胡夫自己慢慢醒来,还是脱衣服敷草药的问题,而实际上却不是。
她现在正在幻想待会可能的两种情况,一是自己给胡夫脱了衣服,然后把草药敷上去,二是在给胡夫脱了衣服以后,看看伤口的位置,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