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他的坚持下 ,他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带着我这个伤者,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途中,我好几次想开口让他把我留下,为了我他们以蜗牛的速度在前行,暴脾气的萧瑄锦几次都想与他大打出手,要不是其余的他们拦着,就像祁澈说的,说不定他就独自带着我上路了。他们的兄弟情也可能不复存在了。接下来只要我想开口,他都好像长了透视眼一般,将我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扼杀在摇篮里。
在那昏迷的五天里,我不知道他把我带去了何处,更不知道我们现在要去何处?
我这么多天没回家,师傅肯定都急疯了,他肯定满山遍野的在找我。以前我也会偷偷的溜出村子里去玩,和小胖他们一起,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只要每次一到饭点没回去,师傅的那根藤条啊!准打的我几天都出不了门。如今我都好几天不着家了,指不定师傅会怎么罚我……光想想都觉得恶寒,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我,“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要不,我们下马休息一下吧!刚好帮伤口换下药。”说完他就拉紧了马缰,马速慢慢的停了下来。
“幕枫,怎么停下来了?”祁澈见我们不动了,出声问道。
萧幕枫他翻身下马,将我温柔的从马上抱下来,回答道:“刚刚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
他什么时候碰到了我的伤口,我这么不知道?我在心里一阵纳闷。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地上,“祁澈,能帮我扶着她一下吗?我帮她检查一下伤口。”
闻言,祁澈下马,也不故脏不脏,坐在地上让我半躺在他的怀里,他身上飘着淡淡的郁金花香气,闻久了你会情不自禁留恋。
就在我走神的空挡,萧幕枫已经接开了我左腿上的纱布,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我知道很痛,你忍耐一下。”萧幕枫满头大汗的哄着我。
我点点头,对他微微一笑 。
这时,另外的两个少年也下马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丑八怪!你又在鬼叫什么?”萧瑄锦就是这样,见到我就喊我丑八怪,前几天我还会无声的抗议几下,现在都习惯了。我就当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随他的便。
当萧幕枫将我的伤口从新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抽冷气的声音。
“这头畜生还真是挺狠的,丑八怪的整个左腿的肉几乎都快没了,都不晓得她是这么活着等到我们的。”萧瑄锦双手环胸,站在那里啧啧称奇。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强行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以免扰乱萧幕枫的心境。
一双大手突然伸到了我的唇边,“痛就咬着我的手吧!”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浅浅的一笑,“嘴唇都破了。我不怕疼!”他的笑容就像春日的阳光般耀眼,神使鬼差的我咬上了他白质的手腕。
直到我口中都有了他鲜血的味道,他都像毫无感觉般,静静地看着迷雾林里的秋景。
换好药,我们又继续上路,汗水打湿的衣服穿在身上,秋风浮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哈啾……”
“怎么了?是冷吗?”身后再次传来萧幕枫关切的语言。
我点点头。
他将我往他的怀里紧了紧,“姑娘再忍耐一会,马上我们就能出山。”
这些天,我做的最多的不是摇头就是点头。我想问他,我们出了山去那里?我想告诉他我的家在连雾村?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可是,无论我怎么发声,就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前几天,我以为是嗓子出了问题,过几天就会好,慢慢的我发现,不是我想象那样。
在他的怀里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得不是很安稳,身子时冷时热,头昏昏沉沉的,难受的不得了。
这时,一阵打斗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艰难的撑起了打架的眼皮。
“你醒了!”察觉到我醒来的他出声问道。
我点点头,指了指远处打斗的人群。
他会心一笑,解释道,“前面有一个老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别担心,祁澈他们会解决的。你受了风寒,躺在我怀里再睡会吧!很快就可以下山了。”
原来是因为好事的老者!这些日以着来我也见识过他们的武功,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好儿郎。对付一个老者对于他们来说绰绰有余。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如他所说的,将一切都交付与他。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心里一阵激动,他果真找来了。
我兴奋的在马上挣扎,惊动了身后的萧幕枫,“你怎么了?”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位老者,雀跃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看到我流光溢彩的小脸,一下子明白了,“你想说,你认识那位老者。”他不确定的问。
我用力的点点头。
这就是我与他们的第一次邂逅,虽然很短暂,短暂的他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会永远的记得,记得这些日子我们经历过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