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婢女的带路,我终于找准了方向。搞了半天,原来我压根就是在瞎转悠,祁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人多,房屋也多。
跟着婢女的脚步,我这才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连前厅后院傻傻分不清楚,竟在后院瞎折腾,忘了前院才是会客、议事的地方。难怪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简直比猪还蠢。
我人还未到前院,祁府的前院的大厅中,就传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祁渊,今日你怎么也得给老夫一个说法,你打算怎么安置我的女儿?”
伴随着这道不容拒绝的质疑,厅中又响起了一道愤怒的女音,“就是,我家月儿过了下个月就年满二十了,都成了城中人的笑话,你们预备什么时候过府迎亲,难道真想我告到皇上那去,你们才肯罢休吗?”
说话人的话音刚落下,我就听到了有人小声哭泣的声音,她哭声中带着满心的委屈,同为女人的我,听了心都为之一软。
我悄悄的靠近,打量厅中的一切,屋中的人还是挺多的,大厅的上首坐着一位五十开外的男子,此时他怒目圆瞪的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另一个男子,“祁渊,你我同僚一场,若真的为了这等小事闹到了皇上那里,你我丢脸不说,说不定还会丢官弃爵,这可不是老夫乐意见到的。到时候加上我家夫人再一闹,祁府有可能都不保,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上首的人的话语摆明了就是威胁。
被他提到的祁渊,也就是他身前的男子,听到此话,连忙赔罪,“国舅爷请息怒!你也知道我儿子他不近女色,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再说,他也不受我管教,成天跟男人厮混在一块,我怕委屈了您的女儿,不是吗?”
好圆滑的人,三言两语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上首的男人,哪有那么好糊弄,“竟然你都怎么说,老夫也没办法……”随即他眼光一扫,紧接着又是一人登场,“秦太医,你去给祁三少爷瞧瞧,看他是否像外界所说的那样。”
秦太医得令,走到了那到我熟悉的身影前,认真的把起了脉,半响后……
“秦太医,如何?”先前出声的妇人,此时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也屏住了呼吸,竖耳聆听,“回,夫人的话,祁少爷无恙。”
其实不用听我也知道他无恙,不然我身上的吻痕何来!可是,不对呀?我们明明已经那个了,他应该有中毒才对。
难道我们没有同房?可这也不对!我模糊的记得自己好像有引诱他……我身上还残留着欢好留下的证据,可他为什么没有中毒呢?
为了搞清楚一切,我现身在了大厅中,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拉过祁澈的手臂,白皙细长的玉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不一会儿,我未语泪先落,不顾羞耻的扒开了他胸前的衣物,顿时,五雷轰顶,全身颤抖的对着祁澈出尘的俊脸,甩出重重的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落去,众人还未从我雷人的举动中反映了过来,一道疾驰跑来的身影,用力的把我推倒在了地上,“你在干什么?”
来人就是先前哭泣的女子,她愤恨的瞪了我一眼,随后转身,心疼的问着祁澈,“祁哥哥,你没是吧?”说完,她葱郁白皙的手指爬上祁澈的脸颊,在我打过的部位轻轻抚摸。
她的话语拉回了众人的神志,随即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手指地上的我,“你是什么人?胆敢伤我未来的女婿?来人,将她拖出乱棍打死。”
说话的那人言词威武,掷地有声,抬手投足充满着霸气,门外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欲将我拖走。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阵清雅的体香,一个熟悉的怀抱,“我看谁敢!”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想拖走我的人,吓得连滚带爬迅速离开,教唆他们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先前趾高气昂的妇人,哆嗦着身子躲到了别人的后面,至于推到我的女子,她昏倒在了另一个我熟悉的怀抱中。
祁澈轻飘飘的几个字,浑天而成的气势,震慑着众人心身惧怕,捂口不言,唯有……
“祁澈,你疯了!为了一个青楼的丑八怪你敢吓晕本小爷的表妹。”当下打抱不平的这个人,也就是我熟悉的另一道身影,此时也唯有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想来世上除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以外,谁还能有能耐做这根搅屎棍……
竟然你爱趟浑水,我也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