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露露,露水的露。据说是因为爸爸妈妈喜来得女,希望我像露水一样晶莹剔透。不过,我有没有像露水一样晶莹剔透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身材,却像露水一样,丰润圆满。我有个哥哥,叫安鑫,可他从来都不让人“安心”。每次听到老爸咬牙切齿的喊,“安鑫,你能不能让我’安心’?”,我都觉得哥哥他可能恨透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家在一个小镇上,小镇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老城墙和城洞虽说很破旧了,但依旧很有韵味。
小学六年级时,就在我还傻傻的分不清初中在镇上和在县城里有什么区别时,还在乐呵呵的看猫和老鼠时,很多小伙伴们就已经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的强烈要求下,开始认真学习,挤破了脑袋想要抢到县里中学在我们小镇上给的那少的可怜的名额。一直认为孩子太小,不适合住校,在镇上也一样可以取得好成绩的老妈也决定跟随大众,想尽办法想把我往县城里的初中塞。而当时哥哥他正在县里唯一的高中混日子。所以,老妈最终决定,把我送进哥哥所在高中的初中部。
而我,似乎走了狗屎运,听从老妈的话,参加了平和一中初中部的考试,从未考过班级前五的我,在数百名参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了第五名,赢得了进入平和一中初中部的最后一个名额。
“露露啊,妈妈就知道你行。”自从知道了结果,老妈每天都要在跟街坊邻居聊天时谈几句,露露长,露露短,这时候在饭桌上,更是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了,不断地往我碗里夹着菜,还不忘说着,“多吃点,多吃点。”
“露露这孩子,别说一到关键时候还真是行。”老爸也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甚至还喝了点小酒。
“露胖子啊,你还真是踩了狗屎运。”而我哥则扒拉着碗里的饭,不屑地说道,“在学校里,别说你是我妹妹,我可没有这么胖,这么丑的妹妹。”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爸爸拍了一下哥哥的脑袋,惯力使得他向前趴了一下。而他并没有及时抬起来,而是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都这么胖了,居然还吃”。顿时,我感觉刚刚塞进嘴里的虾堵在了嗓子口,咽下去也不是,不咽下去也不是。
其实,哥哥说的对,我不仅胖,而且还很丑。
我几乎集结了爸爸妈妈所有的缺点。老爸的小眼睛,单眼皮,塌鼻子,大屁股,老妈软趴趴而又少又黄的头发,而身材又像了姑姑,圆滚滚的像个球。有时候照镜子,我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简直目不忍视。
而哥哥他,则集结了他们所有的优点。老妈的大眼睛,双眼皮,老爸又密又黑的头发。因此,如果不说,别人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俩竟然是亲兄妹。唯一像的一点,估计就是我们都比较偏白的皮肤吧。而哥哥他,竟觉得,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缺点。他总是说,“哼,男孩子,就应该黑一点才帅”。
总而言之,老爸老妈相貌上的优点,一点也没有遗传到我的身上。
唉,其实老哥他说的一点没错,像我这种从娘胎里就选错基因的倒霉家伙,这次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