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至美的帮助下,阿金的葬礼办得虽简单但却得体。本来雨桐想在夜城为阿金建碑立墓,但金父却坚持要将女儿安葬在老家,不管雨桐和程至美如何哭求,劝说,金父依旧固执己见!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能逆人家的意,必竟他是阿金的亲生父亲,即使他曾经对阿金多么无情;多么残酷,他终究还是有决定权的!
金父离开的那天,灰暗的天空又稀稀落落地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望着手捧骨灰盒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金父,雨桐又一次哭晕在了程至美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打击与痛苦的折磨让原本肥胖圆润的雨桐变得瘦削如柴,身体虚弱无力,面色苍白,病痛不断!尤其是血糖,变得忽高忽低,很不稳定。
还好,有程至美悉心的治疗和调理,雨桐的血糖暂时稳定了下来,这让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个对她呵护有加,悉心照料,忙前忙后的男人,雨桐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与爱慕,温暖的阳光再一次洒进了她的世界。她命令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为了他,一定要重新站起来!一定要!
她一丝不苟的做他所要求的一切,毫不怠慢。渐渐的,她的身体开始好转,脸上也有了血色,身上也有了力气,她又开始像以前那样积极的生活了!
看着他笑了,她也笑了,那一刻,她告诉自己,为了他的笑容,以后她都要这样积极的活着,绝不再放弃自己!
病床上的阎少皇一会儿心烦意乱的翻着财经杂志,一会儿又拿起遥控器不停的转台。
今天母亲和律师会代表他和雨桐签署离婚协议,本来他也想去的,不是急着去解除婚姻关系,而是想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从伤痛中恢复过来,更要去查看一下和那个人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
哎!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龌龊,悲痛至极的雨桐怎么会有心思做出那种事儿!雨桐的洁身自好,他有信心,可是他对那个人是十分的不放心,他怕那个人会趁虚而入!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旦干柴烈火了,那他头上的这顶绿帽子不就作实了?不行,不行,得亲自去看看,他才放心。
他去的第三个目的就是阻止签字,他早已在心里做好了盘算,到关键时刻,他就装伤口疼,疼他如宝的母亲一定会紧张得不得了,正在行进的程序也得被迫终止,只要雨桐签不了字,他就还是她的合法丈夫,你程至美就无权和她在一起!
可是当他穿戴整齐准备出发的时候,母亲却温柔而强硬的将他摁回了病床上,就算他说破了嘴皮,母亲就是不让他去,原因很简单:身体虚弱,不益出行!无奈他只得乖乖的回到了床上。
墙上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让此时的少皇心乱如麻:他知道字,雨桐一定是会签的,就算签了,他也不会全无希望,只要他不与她去办离婚证,那她就永远无法与他真正解除婚姻关系!
他紧张的是雨桐会不会收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他好希望骄傲的她能够放下少少的自尊,收下那笔钱。他知道宝贵的生命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他希望她收下并不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而是想她过得好些,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为生活所苦,为生活所累!
“叮铃铃….”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少皇的沉思,看到显示屏上母亲的来电,他连忙摁下了接听键,焦急的问道:“喂,妈,事情办得怎么样?钱她收了吗?”
“哼!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我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泼的女人!将五百万的支票撕得粉碎摔在了我的脸上,我也没客气,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她就要拿起凳子打我,还好陈律师和那个程至美拦住了她!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电话那头母亲激愤的描述让少皇的眉头紧锁,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不想再听到母亲震耳欲聋的咆哮,不耐烦的打断道:“妈,挂了吧,我累了,想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