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虽繁华,但生活却不易,就像阿金先前预计的那样,没学历,没人脉的她们在这个胜似天堂的地方,处处碰壁,处处受到掣肘。
她们住在最简陋,最便宜的地下室里;白水,咸菜,馒头是她们的一日三餐;找工作时,无论多累,她们基本上都是靠两条双腿,尽管好心人告诉她们,乘坐地铁很便宜,也很方便,但她们还是很少去尝试。再她们看来,与其花两元钱去坐地铁,还不如把它节省下来,来换得一个小馒头更划算!
别人都说,大城市到处都是机遇,只要你肯发掘。
但为什么连一个小饭店里的服务员,她们也被拒之门外。这也怨不得别人,人家要高中毕业证,可她们根本拿不出来。
服务员做不成,雨桐就想着,凭着自己的力气去工地做苦力,但工头连扫都不扫一眼,只是斜睨着她,冷冷的回答着:“工地不要女人,找别的工作去吧。”
因为有些许姿色,阿金总是会被那些不正经的地方给盯上,让她去做什么按摩女,陪酒女郎,女公关之类的工作。
最初,阿金总是拒绝着,但残酷的现实渐渐让阿金开始动摇了,她想低头,但雨桐却坚决的制止了她,雨桐说:“阿金,无论多难,你都不能去做那种工作。”
“可是如果不做,我们会活不下去的。”阿金叹口气,说道。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自甘堕落,明白吗?阿金!”雨桐焦急的劝说着。
好友的劝说终于让阿金打消了这个念头。可骨气不能当饭吃,这个不做,那个不行,难不成她们要饿死在夜城?!
“雨桐,我们回去吧,我想我们求求情,书店老板娘会重新雇佣我们的。”残酷的现实终于让阿金打起了退堂鼓,她失望的建议着。
“不,我们不能回去,如果回去了,你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别人在你身后指指点点,难道你不难受?”雨桐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或许他们已经忘了。”阿金略带期望的低语着。
“不,阿金,他们不会忘,你一回去,就又成了他们“热议”的话题。阿金,相信我,绝处会逢生的。”雨桐再一次坚定的劝说着。
沉默良久,阿金终于微笑着点下了头。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雨桐和阿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工作,生活也越来越困苦,已经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
地下室也住不起了,只得做起了女流浪汉,于是,公交,地铁站成了她们的栖息之所,她们与城管人员“斗智斗勇”,到处打着游击,只为求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艰苦的生活条件终于让她们病倒了,她们头痛,浑身发热,全身无力,她们躺在阴暗的角落处,无人知晓,她们以为她们会就这样死了。
迷蒙中,一个中等身材面容刚毅的男人在关切的触摸着她们的额头,在为她们测着体温,在为喂她们吃着药。
好奇怪,这一次,雨桐竟没有厌恶,没有躲避,她任由这个男人医治着自己和阿金。莫名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甚至希望他不要走,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但他还是走了,留下了一张何时吃药的字条和一大堆的药品。
一个星期后,她们病愈了,同时也发现了那张用包裹着药品的报纸。
当她们兴奋的看完报纸左上角的“招女工人,学历,经验不限,年龄在40岁以内…”信息后,禁不住大喊了一句:“我们有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