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沙子,在不知不觉流淌着,注定的规律,注定剧情,永远是那么不经意间来临。
韩文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在沈寒冰面前转悠了,因为爸爸说了,就是因为你整天的在他面前转悠,所以她才会对你没有新鲜感,自然不会喜欢你的。
可是自从韩文消失在了沈寒冰的生命中,不联系,不接电话,沈寒冰还是那样,没有把她当回事。她本以为沈寒冰看不到她一定会非常的想念她,然后与郑洁分手,想象中的剧情都没有出现。原来习惯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原来曾经不过是曾经。
韩文早已经查过了郑洁的底细,把她家的一切情况都弄的清清明白。学习永远是第一的女生,拥有曾经全市前十名的标杆,这些都是她逾越不到的鸿沟。原来沈寒冰一直喜欢的是学习好的女生,学习好的女生,可是她却不是。
韩文也不去画室了,不再画画。她想起曾经让沈寒冰当人体模特的事情,不由得黯然神伤。当时的每一个场景都在她的脑海中转过了一遍又一遍。她让沈寒冰光着膀子坐在旁边,而沈寒冰总是扭捏的不肯,可是韩文总是能有方法让他屈服。就这样留下了沈寒冰的素描像。
韩文看着那张素描,眼泪又啪啪的低落下来,打在纸上,瞬间染起了一滴水泽。回忆是痛苦的,可是她永远沉醉在这些回忆中,他每次给她送可乐的眼神,他骑车酷酷的样子。还有她依依不舍的神态,都在曾经的电影里播放了一遍。韩文想着:“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不会的,沈寒冰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就如同我的芭比娃娃一样,我的hello kitty一样。”
韩文决定去和郑洁的婶婶谈谈。
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沈政道的那个皮鞋城可是火了。店员也越找越多,他每天都会接到大批的来货,可是供不应求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
他本人有了钱也开始神奇了,时常把一天的收入厚厚的一砸钱放在家里的桌椅上。这好像是人的本质,总是想不起自己曾经卑躬屈膝的时候,他每隔两天就会训一次话,搞得连训话的内容也没变,就是做作样子而已。
员工们都受不了这一套,可是这家店的工资是其他的店无法比拟的,虽然讨厌老板但是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遇到他用着色迷迷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员工们都当没有看见,最多也只是在他面前哼的一声了事。
沈政道蛮横的并不只是在店里,在家里或许变得更懒了。声音与身体的表现明显不成比例,就连说话的音调也高出了一倍。他也时常对着妈妈喊着,别去上班了,一个月才那么点钱。妈妈只是默默的听他说完,然后继续擦着她的玻璃。
邻居也多半有几个妇女会议论着,什么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儿子不争气挣再多钱也是白搭。只是当他们看到妈妈时就什么也不说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星期天还没到班里的善男信女就开始讨论着该去哪里玩,这时的沈寒冰只是把头贴在了桌子上,他在想着这些天韩文伤心的事情,也不愿与郑洁搅在一起,于是放学后沈寒冰直接去找了陈欣欣,看着陈欣欣孤零零的做在教室里,他心中的失落又加深了一层,看到他陈欣欣有些惊异的问道:“怎么今天没有送她?”
“我们一起回去吧”,沈寒冰好久才憋出了这句话。
其实他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来找他,可是因为那个人是另一个人的男朋友,不能来找她了,她依然等待着他的出现,她想他会来找她的。别人的东西有些人从来不想去触摸。但是对于他这些原则都将消失。
两排自行车并排着滑向前方,
路旁的行人没力气的走着,
孤独的城市会发出它独有的噪杂,
什么也不用说这是怎么了,
只有层层剥离后的遗忘重复的表露无疑。
要不要吃冰,沈寒冰问道。好,只是简短的回答。再然后空气像凝结出了花岗岩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如果说呼吸是一种痛,那么听你说完这些话,也是一种痛,只是你不知道痛苦的起因。
就坐在那里还是曾经的那一张桌子,正对着鱼缸,只是那鱼没有先前的好动,只是沉在了鹅卵石上,沈寒冰依旧如以前的那一番模样,注视着每一条鱼,吃着炒冰。现在炒冰的滋味淡淡的,淡的不留痕迹,如果生命真的如此的如炒冰一般淡,那该有多好,现在沈寒冰的炒冰哲学也只能是一两句碎语罢了。还能有什么呢,就只是这些了。他快速看了一眼陈欣欣也不说什么,就这样一瞥而过的瞬间,他既然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墙壁上面的电视机里永远播放的是美化和天资集团的新闻,永远是对美化唱衰之势。财经频道的分析,永远不通世事的乱砍一番。陈欣欣看到新闻就想起了杰,有点伤感。杰也已经好久没有来上学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袁源也不再说话。
教室里唯一没变的或许只有张梁了,每天还是不停的玩着他的股票,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所有的恩怨是是非非都与他无关,而他关心的只有赚钱。这样也许很好,赚钱当做目标人生就不是那么的无聊。
自行车在外面并排着等候着。
昏暗的天空中是否能为我而流一次眼泪。
两人无言,唯有外面有着新的一幕。
“你不曾知道的我还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想你不曾受到伤害,为此我只能给你冷漠。”
“害怕会给她带来伤害可有时时把他伤的不留痕迹。以为自己可以承担一切却什么也承受不了。或许此时时间已经静止了,静止的让人感动。”
“曾经一个女孩儿拉着一个男孩的手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哭好吗?那个男孩傻傻的问着为什么,她说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我爸爸说我是野种,我想有一天我死了只有你会为我流泪对吗?那个男孩子只会摇着姐姐的手说,姐姐你才和我一般大,妹妹说我们都能活一百岁的。”
书上有一种虫叫做蜉蝣,有人说它朝生暮死人生短促,其不然蜉蝣自己已经很满足了,或许短暂的美才是一种回忆,因为短暂便渴望随时拥有,等到拥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如此的寂寞、所以它才愿意朝生暮死。
走着,沈寒冰的手机震动了。抬手,看到是郑洁。“我曾在心里无数次的挂念你,你还好吗?看到你伤心,我既然会不忍心。我只愿你是一个天使,一个生活在无忧无虑快乐世界里的天使。”
沈寒冰急忙跑到自家小区门口,看到郑洁在那边等自己,于是急忙上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么急把我招来。”
“我只是想看看你,陪我到旁边的公园走走吧。”
两个人围着公园的石子路走着,挽着手,两个人在黯黑的路灯下,模糊不清。
“做一下吧。”郑洁道。
两个人围着木椅坐下来了。郑洁爱惜的抚摸着沈寒冰的脸,深情的看着他,那么仔细。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吗?”沈寒冰看到她的神情有点古怪于是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你,好好的摸摸你的脸。”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想我了,直接来找我就是了。”沈寒冰爱惜道。
“恩,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爱你。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吧,安静的抱着你。”
郑洁就这样抱着他,抱了好久,没有放手。或许沈寒冰以为最近因为韩文的事情冷落了她,会使得她如此的需要安慰,又或者这就是爱情的原则与本质,谁也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