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接到阿唯的电话是1997年的儿童节,他问童童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童童哭,依稀听到线的那头在放我的《红豆》,挂了电话,泪刷的下来,我架了阿唯留下的鼓在天台上拼命的砸,童童也砸。
后来我到处跑,灌歌,躲记者,再后来认识阿锋,同是圈中人,彼此都听说过对方,没有见过而已,在电视和报纸看过他的样子,一个清清爽爽的大男生,在圈子里也蛮活跃的,娱乐版常常有他的消息,听过他的歌,也看过一些些他的戏,蛮不错的。
阿锋追我的方式很老土,站在楼下大弹吉他,唱刘文正的歌,那样子,像是每个大学校园里都有的音乐男孩,那时候心情坏得想撞车,于是便一个人躲在城郊的一幢旧房子里,关于阿唯的回忆像是满涨的潮汐,让我无法呼吸,哪怕是住在北京的老胡同,我也心甘如饴,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后来我让阿锋陪我去离城市很远的酒吧买醉,我常常莫名其妙的哭,莫名其妙的闹,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疯,莫名其妙的抓狂,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我觉得自己像是受了枪伤的兽类,想要找块雪地撒野,阿锋整日整夜的守着我,陪我哭,陪我闹,陪我疯,陪我笑,陪我抓狂,陪我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
电视,报纸,网络,把大段大段的版面和时间从我和阿唯的婚变新闻里腾出来,然后捕风捉影的抄作我们莫名其妙的恋情,我不想解释什么,我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阿锋,就这样任流言变成诺言。
我莫名其妙的渴望更多人知道我和阿锋在一起,我装做若无其事和这个应该叫我阿姨的男孩子出入于公共场合,任狗崽队去浓墨重彩的大肆渲染,我像是个不顾一切的孩子。后来有记者采访阿唯,问及此事,他淡然一句,他们不会在一起很久,我泪如雨下,他知道我还爱着他,我好开心,他知道我和别人在一起,他不伤心,我好伤心。
关于我和阿锋,还有阿唯的故事,不断的出现在电视,报纸,网络,然后又不断的被人忘记,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们都过着无论是想要,或是不想要,但都无法拒绝的日子,其实故事本该就是这样,从下笔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结局,像是从含苞,便注定了凋零的寂寞。
从小芝出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又是一朵花要开,所以在我从报纸上看到他和阿锋在一起的消息时,我很惊讶,惊讶自己为什么在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时,一点都不惊讶,平静得不像是自己。
后来阿锋从我住的地方搬出去,我没有问他理由,他也没有解释,平静得像是刚刚看完一部与自己无关的爱情电影,而落幕从开场的那一刻便注定,无需惊讶,无需怀疑,更无需哭泣,因为落幕以后,距离再一次开场便更近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有意无意的在电视,报纸,网络里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分开了,还惹上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官司,不知道是他告了她,还是她告了他,问身边的朋友,朋友笑着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搞了她,还是她搞了他,反正与爱情无关。
某一天,翻开娱乐版,看见有我和阿唯的照片,仔细一看,却是我和一个主持人去酒吧喝酒的时候被人偷拍的,他叫涛文,和阿唯长的好像,电视,报纸,网络又在浓墨重彩的大肆渲染我和他莫名其妙的爱情,面对流言,我不解释,更不辩白,受伤的女人最怕身边留白,圈外的女人是这样,圈里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流言,其实就是某个流经你的诺言,有时爱情,只是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