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极为重要的拓本,是各大摸金门派用生命换来的,几度周转师父这才聚集成一份完整的拓本。
这些拓本七十年前,是一伙有良知的盗墓贼在西周古墓里从倭寇军队手里夺来的,这其中有关克制我身上毒药的两大药材详细记载,还有令无数摸金人向往的财富。
“你总是那么倔……
不过,去闯一闯也好,毕竟那里面的东西,没有你家族的人是无法拿出来。”
说到这里,他并没有说下去,指着我怀中的羊皮文件说道:
“这些拓本你要当命一样护着,一旦丢失,将关系整个华夏安危和民族的命运。”
末了,他还交代,最近边镇又来了不少陌生人,当年保存铭文拓本的人接连失踪,想来是冲着档案袋里东西来的。
“这东西真是七十年前,西周墓里,那群发丘英雄和日寇一个联队决战换来的拓本?”
我粗略的看了一遍,上面干枯的血迹,见证着那群爱国盗墓者用生命换来的悲壮历史,心里不由得一热。
师父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你徒弟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银针袖带自信的笑了笑,若是有人想从我手里夺走,死也得捍卫那些前辈留下的尊严。
回家的峡口山路蜿蜒如蛇游向雾中,傍晚之中,越发感觉重雾之中布满了浓浓的杀气。
突然,雾气里跳出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刚才找我麻烦的谢元朗,他的身后是几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岛国浪人。
看到几个浪人,总觉得怪怪的,这什么年代了,还穿着上世纪的服饰。
这时候谢元朗向左右两边的浪人点头哈腰后,从怀里掏出手枪指着我威胁道:
“琪涵,明人不说暗话,把藏铭文拓本和摸金令符乖乖的交出来,若是不然……”
相传这些拓本上所记载的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谢元朗一年前来到边镇,四处在打听这拓本,也不断来找我的麻烦,想来对着拓本是势在必得了。
“摸金符是什么东西,别扯蛋了,乱七八糟的。不就是女人嘛,我和阿芳真没有发生过什么啊,老子还是处男呢!”
“没有摸金符,你手机怎么会有奇异的功能?不给你点颜色还不老实。”
话音一落,便向后退了几步,他身后的两个岛国浪人,抡起拳头便向我袭来。
两个浪人很是厉害,但师父教授的少林达摩拳下,接不过几招,如不是谢元朗在身后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我非要把他们卸了不可。
这时一个浪人从地上爬起来,从我身上搜出铭文拓本,并没有交给谢元朗而是拽住手中,羞愤瞅着我,并向谢元朗做了个擦干净的手势。
师父说过,这一叠铭文拓本里面的宝藏,关乎到华夏的国运安危,若是落在外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悄然的抽出两根银针,以眨眼的速度射向那浪人的脖子和手腕。
浪人触不及防,一撒手,手中的羊皮文件袋顺势飞向空中。
见状,我便伸手去抓。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晦涩刺耳的笛声传来,未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内如万只虫子撕咬,疼得我遍地打滚。
紧接着,一枚柳叶镖射来,巨大的力量把我掀落下悬崖,那些脱手的铭文拓本在空中飘扬,犹如那飘摇的冥钱作最后的告别。
当我张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极度的冰冷,嘴里渴得厉害,胃里也极度难受。
“师父……大和尚……你是不是把交电费的钱给那个小妹发红包了?”
我拍了一下木墙上的开关,灯没有亮,以为又是山下村长给断了电。
懒懒的喊了一声:“大和尚……师父,不要和辣妹聊微,我饿了。”
仔细回想之下,那天我出了事,没有再回古庙。
模糊记得,我脖子中了暗器柳叶镖,身体一僵,滚落在滚滚的江水里……
我试着起身,不料刚一抬头,额头被什么东西撞得生疼。
右手伸出去拿衣服,却发现刚一伸手就摸到了墙壁,冰冷刺骨的感觉顿时让我后背冒了不少冷汗。
低矮的天花板,冰冷的石壁……
难道我死了,被人,被人放在石棺内?
顿时,一阵惊恐袭来,脑袋里混乱不堪。
“佛祖大哥,观音姐姐啊,不要带走我啊。
师父还要带我去东北寻药,我还没有媳妇,我可不想就这么早死啊!”
正在我难过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了开机的声音,然后响起了微信连续不断的信息声鸣。
我恨纳闷了,手机不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还会开机?
在抬手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左手很沉,感觉有东西在抓住我的手,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抬起手机上的时间转动为:
农历七月十五。
鬼节……
那就是说我从悬崖摔下来已经是十五天了。
此刻胃里空荡荡,渴得不得了的感觉,让我十分明确,我还活着。
借着荧光,我这才发现,这就是石棺,死人的棺寝,可我为什么会?
难道我被冲到下游之后,人们发现我已经死了,然后把我放在棺材里。
可是与谁无亲无故的,谁又会把我放在石棺内的呢?
还有更为奇怪的是,手机在十五天前已经没有了电,而且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还能开机?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任何没有信号情况下,信息一个接着一个发来。
让人奔溃到极点的是,这消息一个接一个自动点开。
看到短信内容,差点让我吓晕了过去。
“你的肉好鲜,你的血好凉……”
看到这些短信,我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可是当手机光线饶过胸部的时候,一只血淋淋的手从我肚子里钻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只。
看到这一幕,我惊恐的眼睛几乎都要掉了出来,随即就是一阵尖叫。
脑海中想起了之前师父说过不让我下土淘沙,因为我胸前的青铜牌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这些年,作为唯物主义者的我,那会相信那些东西,可是眼前的一切……
不对,那一双手不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吗,怎么我没有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