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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断断续续跑了一星期,牌照才算办下来。本来郎园要给她办的,但是手续都要本人办理,所以太麻烦,还是由安雅自己去跑了。虽然辛苦,但毕竟感觉不一样人也特别的兴奋。她还开着车出了一趟差,回来说感觉好极了,果然少了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甚至还带回来一些地方特产和小吃回来让大家品尝。

湘北也搬到元一街了,伍慧丽帮她找了附近的一个单身公寓,地方虽小了点,但是水电卫生间什么的都很齐全,物业也很好,很干净。

店里的生意也不错,之前的老客户也开始进入工作室,所以大家都很忙,基本上要到是点多才能下班,和郎园家饭店打烊的时间很接近。

这次回来,安雅为了感受车子的方便,还特意从外地给郎园带回两套秋装,放在车后座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就被坐上车的叶小蝶发现。

“咦!这又带的什么玩意儿?”叶小蝶拿过来,打开其中的一包看看,是一套男式的衣裤。

“有什么好看的?给我哥买的。”安雅说。不过她知道叶小蝶不信,她也就姑且说说。以目前的情况看,她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其实她很想和叶小蝶说说,让她给解解心结,只是没那个勇气。她甚至都吃惊现在弄成这样,胆子有点太大了!

叶小蝶看了看,又放下来。

“你也不能老是这样呀,你没有为未来想过吗?以后怎么办?”她最近一直没有听到安雅提这事,也没有跟她说过此人的消息。

他就像个龟一样神秘的沉在水底,虽然看不见,但影响着安雅的生活,这是显而易见的。

“……!”安雅没出声,她被提得有点心神不宁,也有点烦。

她开着车,让心绪释放在缓缓的车流里。

“至少他得离婚,答应和你结婚才行呀!”叶小蝶又说。听起来叶小蝶好像比安雅要理性的多,她似乎掌握着人生的基本原理。

“哼!”安雅撇撇嘴,冷哼一下:“不会那么容易的!”叶小蝶听出来了,至少安雅也开始有点急躁了。

“至少你也跟我说说他是谁呀?他是干吗的?是当官还是老板还是黑道大哥呀?你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分析分析,成心吊我胃口!”叶小蝶不满道。看来她也急了,这实在是一件很吊胃口的事!

“现在告诉你也没用,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安雅说。

她专心的开着车子,心想以后开车可不能喝酒了!叶小蝶也就不说什么了,做为朋友,她能说的好像也只有这么多。安雅或许会多多少少的听她一些意见,但是她知道,安雅能听进去的不多,一个人想改变另一个人是很困难的!

送回叶小蝶,安雅仍独自回到家中。她现在才忽然发觉自己其实很喜欢这种生活。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她的一半生活是属于王建行的,另外一半是属于家庭的和围绕在家庭之外的社会关系上,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才属于她,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分割和偷走!直到现在这个时刻,她才知道,自己是自由的,就像一个未婚少女一样。

洗完澡,安雅照例又打开电脑上上网,每天像这样的时候,秋水恒都在。他知道安雅的大致作息时间,所以形成了这样一种习惯性的守候。她潜水上去,看到秋水恒在,也没打招呼,先上网冲了一会,才上了线。

“你在呢,在干吗?”安雅向秋水恒发了一个问候。很快秋水恒就回了:“我一直都在,我在等你。”

“等我干嘛,你不忙吗?安雅不好意思地说。

“不忙,我在家里。我明天休息。”秋水恒说。

安雅最近一直在和秋水恒联系,知道他的情况,他很少保留自己的事情好像,但安雅不是。

“噢,是吗?那你打算干吗?”安雅问,她也知道秋水恒在向她传达某种信息。

“不知道,也许和几个朋友去喝酒吧。”秋水恒说。他不像郎园那样能精准的表达自己的意图,很可能是他当医生的缘故,总是摆脱不了机械和福尔马林的味道。

“那少喝点!”安雅说。

停了一会儿,秋水恒又发来:“我们吃顿饭吧?”

“吃饭?那么远,还是不要了吧!”安雅说。

“不要紧,不算远,我也没事。”秋水恒说。

安雅无奈地苦笑一下,她觉得和秋水恒吃一顿饭也未曾不可,但他的邀请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尽管他是诚恳的。估计要是郎园,他又会说天涯什么什么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是甜!

“随便你,你想来就来吧。”安雅回。

“那我明天过去。”

“你来时给我电话。”安雅说。

“好。”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秋水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才发过信来。

“其实,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去海瞳工作。”

安雅沉默了一会,她知道秋水恒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说的,这决定会影响他的人生,但是她听了为什么感觉不到喜悦和安慰呢?为什么她没有被感动呢?

“这个嘛……!我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你自己的生活!”这真是她想说的。

“你再考虑考虑吧,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秋水恒说。

安雅不在说什么,她的手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微微发出一声叹息。

的确来说,秋水恒的决定对安雅不可能没有一点吸引力,毕竟她未来需要真实的生活。她年龄不小了,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很难说,但眼前的他也确实不错,以前他们也很好,现在是否已时过境迁?她怎么对现在的一切都缺乏兴致了呢?是对婚姻没有兴致还是对秋水恒没有兴致?如果是郎园发来的求婚信息,她会不会有兴致?如果换成郎园,他会怎样表达?

她笑笑,想起郎园在兰溪对她说过的话——“你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你不在这里,我就会离开这里,去你那里!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是的,这就是秋水恒和郎园不一样的地方——他肯为女人放弃自己,牺牲自己,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哪个女人又会不感动呢?

好笑的是,郎园可不会为她放弃一切,秋水恒却会,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悖论!可她为什么不会因为秋水恒而喜悦呢?唉,女人都是傻瓜!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要重新考虑清楚!”安雅说。或许现在如果没有郎园的存在,或许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吧?奇怪!干吗今天老是想到郎园呢?

“几年前我们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就想的很清楚了,你应该知道!”秋水恒说。仿佛有点难以释怀。

“现在不一样了,都变了!”安雅说。

“我觉得没变多少,我们还有时间,我可以等!”秋水恒似乎很固执的,像安医生。

“我要休息了,晚安!”安雅不再说什么。

“晚安,明天见!”

“嗯!”安雅答。

下了线,安雅也没有很快休息,又整理了很长时间的材料,才算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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