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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灵纪5199年8月12日,巴洛克高等学宫。

摩立特与赛尔在为生物能的研究争得面红耳赤。

“不!赛尔,不要拿老一套的观点往生物能上套,这并不适用。生物能,明显就是单纯的只存在于植物中的能量!世上所有动物的构造,乃至于人,这样的构造就不可能储存如此强大的能量。”摩立特踱着步,手在空中虚晃着。

赛尔听了,拿起一本《上古年鉴》的古书,说:“噢!摩立特,史书上明确记载着上古的人拥有着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毁天灭地,这远远要比如今我们在植物中发现的生物能要强上许多!”

摩立特合上那本《上古年鉴》,盯着赛尔道:“可那是上古,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人被生物能遗弃了,或者说是被神抛弃了,我们现在只能通过植物来运用能量,我们必须先把目前最关键的一点弄清楚,怎么把这能量转换出来,怎么才能让机器动起来,而不是直接就想要让人可以拥有这能量,这还太远。”

“不!摩立特,你的想法太保守了,我们只要把植物和人融合起来,一定可以实现的。”赛尔双眼赤红,大吼道。

摩立特皱了皱眉,“你那只不过是理论,等你的实验结果出来了再说,不过可惜的是,大帝可不会同意你做活体实验,这有违道德!赛尔,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从冰岛回来,你的研究方向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以前你可是保守的一派。”

“够了,摩立特!我们得终止这次谈话,我需要静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构想。”说完,赛尔躺在躺椅上,双手捂住双眼,下了逐客令。

摩立特叹了口气,背上了自己的琴,转身离开了赛尔的房间,走出了学宫,在街上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摩立特走出了城门,坐在郊外的草地上,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

他开始回忆起我对他所说的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究竟生物能该怎么运用,他还是不知道。心烦意乱的他不由弹起了琴,在悠扬的琴声中,周遭的小草随着音符跳动着,时而坚韧挺拔着,时而伏在大地之上……突然,他想起来我曾说,“往往最平凡的,往往会给人最大的惊喜。”

摩立特心中明悟了,哈哈大笑起来,拔起一棵微弱的小草,他曾经尝试了无数奇异的植物,却偏偏忘记了这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小草,对!一定是它。摩立特坚定了心中的念头。握着草就往学宫跑去。

回到学宫,他立刻钻进了实验室,开始做起来了实验。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第四次,失败!

……

第九百九十九次,失败!

第一千次,失败!

摩立特焦急地挠挠头,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呢?他询问着自己,他思考着,回忆着。

终于,他再一次做起实验,第一千零一次,只见实验装置连接的仪器第一次开始发生了变化,微弱的变化,是的!摩立特终于成功了!

摩立特高兴地大笑起来,他走出实验室要向赛尔报喜,但赛尔并不在学宫之中。他只好回到实验室,他得继续加大剂量,这么微弱的能量不会产生任何的作用,只有足够的能量才能够提供足够的作用。

摩立特继续实验着,直到实验室的门被赛尔推开。“噢!众神在上!天啊!摩立特你成功了!实在太棒了!”赛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仪器竟然运作起来了,对于赛尔而言这可谓是世间中最美的景色!

摩立特见是赛尔来了,哈哈大笑着,和赛尔相拥,“是啊!我成功了!是我们成功了!真没想到,草这么普通的植物也可以产生这么巨大的能量!”

“噢!天哪!竟然是草!我们都把这小家伙忘了!愿它可以原谅我们的无知!”赛尔惊呼着,“对了!我得去上报帝国,这将是一项了不起的发现,从此我们圣灵人就可以摆脱对人力和畜力的依赖了。真是太棒了!”

赛尔刚说完,就奔向他的房间,开始写报告文书。

而摩立特继续实验着,记录着实验的数据,完善着提取生物能的方法。

直到第三天,从帝都——穆托克城邦的快件来到了赛尔手中。

“伟大的大贤者赛尔,

你好!非常感谢你的来信!在此我院代表大帝向你与贤者摩立特大人发出邀请,请尽快带着你们的实验数据来帝都一趟。(如果允许,请带上你们的仪器。)

——帝国科研院”

摩立特与赛尔看完信件后,都高兴地大笑起来。随后便开始收拾行囊,找来了伽西特,将各种仪器都放到了车上,三人就踏上了前往帝都的旅途。

一路上,三人在颠簸之中,路过了七个城邦,横跨了大半个大陆,终于在耗时一个月后抵达了帝都——穆托克城邦。

穆托克城邦,不同于摩立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城邦,这里由高耸的城墙围绕在四周,在城中的建筑完全是由砖石建成,少了许多自然的妙趣,路上的行人也急匆匆的行走着,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他们去处理,不敢停留片刻。

经过城门守卫的盘问后,三人才终于得以进城。

赛尔带着摩立特从车上走下来,拍了拍伽西特的肩膀说道:“伽西特,这一路辛苦你了。去找个前面的那个旅馆休息吧!”

“不辛苦,为二位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那我去了。”说着,伽西特就赶着驯龙向前方的旅馆走去。

“赛尔大哥,为什么帝都竟然有这么多士兵,还有守卫在城门前盘问进城的人?”摩立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由好奇地问着。

“唉!让你平时只关注研究,你有所不知,帝都不仅仅是整个帝国的政治中心,也是抵抗巨兽族进攻的重镇,虽然整个巨兽族与我们帝国已经很久没有展开大战了,但是,总会有一些落单的巨兽跑到我们帝国的领地之中骚扰民众,为了抵抗它们,大帝就在帝都附近的许多城邦中训练士兵。而最近,有一些信仰巨兽族中可怕存在的邪教徒意图闯进城内,宣传他们的邪恶思想,所以大帝才加强了帝都的防卫。”赛尔向摩立特介绍道。

“怎么会这样?”摩立特感到十分惊讶,他一直以为大陆之上都是处在一片安乐祥和之中,哪知世间还有种种无可见人的龌龊之事。

“你从小生活在帝国南部,在那里除了被驯养的一些弱小巨兽,早就没有了巨兽族的存在,自然不会知道巨兽族真真的可怕!自数千年前开始,我们圣灵帝国就一直与巨兽族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战争,直到几百年前,那些巨兽不知道因何原因才逐渐退去了,只剩下小股巨兽时来骚扰。好了,别多想了,我们去帝国科研院吧!”说着赛尔拉着摩立特向帝国科研院走去。

一路上,摩立特一直陷在沉思之中,不知道究竟在思考着什么。

不久后,赛尔停下了脚步,摩立特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宏大的建筑面前,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帝国科研院”。

“终于到了,好久没有来过这儿了。”说着,赛尔从怀中拿出那份信件,带着摩立特走进了科研院。

“呀!是赛尔大贤者!真是许久未见了!不知道去了南方的穷乡僻壤过的怎么样?”

两人刚走进科研院就碰上了一个面容怪异的中年人。

赛尔小声对摩立特说着:“这个就是我之前对你提过的吉格斯大贤者。”

只见摩立特惊讶地捂住了嘴,小声地回答道:“他就是吉格斯?那个科研界的怪人?”

“对就是他!”说着,赛尔就貌似热情地和吉格斯拥抱在一起,说:“是啊!好久没见了!吉格斯大贤者每天待在帝都,肯定是日子过的流油,不像我还得吃糠咽菜。”

吉格斯见此,也假意热情地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着。突然,他看到了赛尔身后的摩立特,“怎么?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说着只见他嘴里嘀咕着:“迟早大帝会发现科研界还得靠我们这些老家伙。”说着,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科研院。

见吉格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赛尔才没好气的说道:“真是晦气,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个老家伙。”

而一旁的摩立特也摇了摇头,道:“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嗨!科研界又有几个正常的人!”赛尔说着,不由得笑了,“走吧!去找院长。”

赛尔就带着摩立特爬上了楼底,到了最顶层,走到一间挂着“院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赛尔推开了门,看着眼前又添几丝白发的老人,不由尊敬地行了一礼,“老师!”

摩立特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迈的老人竟然就是科研界的泰斗人物——博拉贡·博格,当代大帝——阿尔法·博格的叔父。他连忙跟着行了一礼,“见过尊敬的大贤者大人!”

只见博拉贡和蔼地笑了笑,“都不必多礼了,赛尔,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野够了吗?”

赛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老师,当年都怪我年轻气盛,不过,芙妮丝她们很喜欢巴洛克,我总不能抛家弃子吧!”

“哼!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吗?”博拉贡见赛尔这样说,气得差点就要拍桌子,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想通了什么,“算了!算了!你毕竟也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随你去吧!唉!人老咯!不招人待见。”

正说着,博拉贡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赛尔见了连忙过去扶着,在赛尔的搀扶下博拉贡走到了摩立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摩立特,“你就是摩立特?长得一表人才,就是头有点大。”

见摩立特有点不好意思,博拉贡继续道:“你发现了生物能?那篇《论生物能的效用及其可行性》的论文就是你发表的吧?不错,有自己的真知灼见,而且我听说你已经将生物能可以转换出来,可以作为机器的能源了?”

“是的,大贤者!”见博拉贡提起了自己的论文,摩立特也不由自豪般地挺起了胸膛。

“不要拘谨!有如此成就,你不久后就会被大帝授予大贤者的称号,到时你也将在科研院中有一席之地。”博拉贡说。

摩立特见到这个好消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贤者这种称号可不像贤者称号般随处可见,若非是为帝国做出巨大贡献的人,都难以获此殊荣,这个称号是万千贤者梦寐以求的,不单单是其所带来的各种特权以及利益,更多的是对于个人价值的充分认可。

“好了,赛尔带着你的小兄弟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们都累了。下午,我就去禀告大帝,到时自会有人安排你们觐见大帝的。”

博拉贡说完,两人告辞一番,就离开了科研院,向伽西特入住的旅馆走去。

到了那家旅馆,找到了伽西特寒暄一番后,就在旅馆开了两个房间休息去了。

摩立特坐在房间中,透过窗户外忙碌着的行人们,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也许就是在那时他在心中暗暗许下了要通过生物能彻底解决帝国的问题的愿望吧!

等他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柔和的银白色月光已经铺满了整个房间,才好笑般地晃了晃头,走出房门,要叫赛尔和伽西特去吃晚饭,透过门缝看到两人都沉沉的睡着,只好一个人出去,找了个饭馆,草草吃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再回到旅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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