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回到洞府,倒在踏上神识传音问御:“你觉得我打得怎么样,有高手风范吗?”
“恩,高手,一看就是筑基期的高手。”
阿真一听连忙坐了起来:“怎么会,我用的火水土三种灵力都很低,不会超过练气六层。”
“练气期弟子施展不出三个连续的火球,也不能用神识操控根普通的金针进行攻击。”
“这些我三岁就会了。”
“可是别人练气大圆满也不会。”
“惨了,又要蒙师傅召见了。”
“淡定,你那把炫得不得了的棒子拿给你师傅瞧瞧,普通弟子拿着也能放出三个火球。金针就更好办了,多的是练气期弟子可以使用的针形法宝,认主了就可以控制的,你这根普通的针不拿出来就行了。”
“那你还吓我。”
阿真果然很快收到师傅的传召,赶去了师傅洞府。
清尘以前老嫌阿真行礼不规矩,这回却不让她行礼了,只让赶紧把法器拿出来瞧瞧。
阿真把法杖扔过去:“我去秘境时用过的,你该见过了呀,怎么当时不拿去看?”
“秘境里你都嫌怪兽级别太低不值钱,不肯出手,我怎么看。”
“你要看我出什么手?我觉得还是火球术最好看。”
“那你再出手看看,用最快速度发火球。”
阿真拿回法杖,换了块中品火灵石,然后刷刷刷放出一长串火球,在地面围成了个燃烧的圆。
清尘问:“这是你最快速度?”
“不是,用多了这块中品灵石可就用完了,你又不补给我。”
清尘没听小徒弟的抱怨,问道:“攻击时为自己灵气为引,以外力为主攻,这节省灵气的想法是哪儿来的?”
“我自己想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上回炼了个凡人都可以使用的法器,想让致远师兄帮我卖掉,师兄说送人都没人要。这事致远师兄肯定跟你报告过了,你还专门叫我来骂我一顿的。”
“我骂你哪是因为这个?你这柄武器解出认主了给我,我给你块中品灵石。”
“一块中品灵石?专利费没这么便宜的。”
“什么费,你才拿到那么多灵石,这一块中品灵石还争上了。”
“这武器我真不给,你拿这块玉牌去看吧,看完了帮我交给我二哥,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见他的。”这法杖上还有限制法力输出的开关呢,交上去了怎么说得清。玉牌就好说了,是专门为阿锐炼制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临走前阿真问:“我如果进了前十名要怎么办?”
师傅很豪气:“随便打,得第一名都行。不过你的棒子攸着点用,别太欺侮人了。”
阿真晃悠悠回去了,果然师傅没问一句金针的事。
隔天就是第二场比赛了。
阿真比赛时间很晚,她早到了一会会,还是远远站着。
有个练气九层的年轻女修过来搭话:“器峰的小师妹,我是药峰的左一甜。”
阿真看了她一眼:“有事?”
“这场比赛咱俩对擂,我先来认识认识小师妹。”
阿真看看这姓左的一脸想要欺骗小孩子的神情,不想理她。药峰的女修除了娘亲都是白莲花?阿真还挺喜欢娘亲的白师妹,但眼前这个一看就不喜欢。
左一甜看这小孩子拽成这样,也不生气,拿出一瓶丹药来:“这是我给师妹的见面礼,是我自己炼的。”
阿真觉得这人怎么这样拧不清,不客气了:“我师傅叫清尘,你师傅叫什么,你确定你是我师姐?”
一般来讲只有元婴弟子才会收徒,徒弟便是真传弟子。普通弟子见了真传弟子都该叫师叔的。眼前这位年纪不小还未筑基,不该是真传弟子,阿真才这样说。
左一甜还想说什么,阿真往前走,说道:“该上台了。我不会给你见面礼的。”
上了台,左一甜施礼要自报家门,阿真说:“不必了,刚才已经认识过了。”说完又拿出那把亮闪闪的法杖。
左一甜听过阿真的上场比赛,先施了个水幕术护住自己。谁知阿真不放火了,几颗种子扔过去,直接布置成小七星阵。七株藤蔓长出来,很快弥漫至整个擂台。这是个困阵,也是个迷阵,但只用藤蔓,是看起来吓人,迷惑或许有,但根本困不住人。
左一甜看到眼前漫天的藤蔓,还在不停生长,每一根藤尖都像是要向自己爬来。她水木火三灵根,只有火灵力有些攻击,一连施放了好几个火系法术,但藤条太多,长得太快,她烧不过来。她拿出一把符篆想扔,想想开打后她连对手在哪里都没见过,这符篆扔完也没辙,便放回了符篆,干脆认输了。
阿真收了法术。这几粒藤蔓种子是阿真洞府灵田里长出的野草,连灵草都不是,除了生命力玩强,生长速度快,什么攻击力都没有。阿真收了一大袋,没想到用来吓人这么好用。
左一甜自己没什么损失,一点伤也没受,一点消耗品也没用,她倒没觉得输得不甘心,难道要伤痕累累用光积蓄输了才算甘心。她拣起地上这打败自己的种子,认不出来是什么灵草。没关系,自己对它的藤和叶印象极深,再次见到肯定能认出来。
接下来几天,阿真先每天一场,后来每天两场。第八场后,便进入了前十六名。下一场赢了直接进前十,输了的就争夺剩余的两个名额。
阿真这些天变着花样赢,赢得毫无压力,下一场她还准备这样赢。为什么不呢,师傅说了得第一名也没关系。
阿真想自己这些天在赛场上表现各种高冷范,肯定让人讨厌死了。就是要让人讨厌才好,自己又不能交朋友,连个讨厌自己的人都没有,那谁会记住自己呢?宗门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宗主长老,是不是觉得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呵呵,自己即便是没有隐珠这样的依仗,也不会逆来顺受的。
在前世受了那么多年的爱国主义教育,在这里宗门作为独立的势力,不是国家胜似国家,阿真很有归属感的,从来没想过要损害宗门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私利。但这并不代表,自己要牺牲个人利益甚至生命来满足当权者们,以便打消他们莫须有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