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被包围了。它又想回转过去,枝条木木很果断上前,死命缠住熊的双腿。这下熊半侧着身子,能攻击的范围就更小了。所有人都避开它的攻击范围,躲在它攻击盲区里远程攻击起来。有大胆近身攻击的,阿真通通给他们加上隐身状态,也是极安全的。
巨熊怒吼着,但这里禁神识攻击,这怒吼完全没有攻击效果,只把声间传得老远,加速了前来支援的秦师叔的速度。
秦师叔到来时,巨熊已经被这一群金丹和筑基期的弟子磨得没了脾气,攻击也缓也下来。当秦师叔元婴期的威压压来的时候,它都放弃了抵抗。
秦师叔没有用剑,而是用拳头,狠狠一拳下去,便决定了胜负。巨熊倒地,接着被秦师叔装进了灵兽袋。
众人回到了基地。
阿真上前:“秦师叔,这战利品……”阿真知道秦师叔要活捉巨熊来着,但木木为了这巨熊不要命,阿真也行为它争取一下。
秦师叔:“用完了还你们。”说完就走,还把阿真一起带走了。
秦师叔带了阿真进了他在驻地专用的屋子。阿真很自觉地拿出了鹦鹉,并叫醒了它。
鹦鹉看到又有陌生人在,还是个很厉害的陌生人,所以很识相地没说话。
秦师叔说:“我本想让你的鹦鹉帮我抓住这头熊的,没想到你们一群小家伙自己便办到了。很不错,有勇气,有胆识,不愧是我们宗门的精英弟子。”
阿真呵呵笑:“秦师叔你要夸我们也要他们全在场的时候夸呀,不然你又得多说一遍。其实我们也没想到这头熊有这样致命的弱点,我们原本只是怕它破坏了阵法,想进去拖一拖,等您来出手收拾它的。也确实是您老收拾它的,您要不来,我们不知道要多久才熊把它打爬下。所以打败巨熊的功劳有我们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秦师叔挥挥手:“功劳都是你们的,我这个当师叔的还能跟你们抢这点子东西?每个妖兽都有弱点,或者说,每个修士也都有弱点,只要你抓住了,胜了就是你的本事。所以阿真,你要把你自己的弱点藏好了,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阿真很响亮地回答:“是,师叔。”然后轻了轻声音道,“你把巨熊放出来吧,我让鹦鹉帮你问话。”
秦师叔意外:“你的鹦鹉能直接帮我问话吗?”
“师叔你找不来不是为了这个吗?那是为什么?”
秦师叔放出巨熊,看着占了大半个屋子的熊,跟阿真点头道:“根本目的确实是这个,只是没想到鹦鹉能这么厉害,我以为还需要你从中做个周转呢。”
阿真明白了,秦师叔以为鹦鹉是自己的契约兽,所以想让鹦鹉问了巨熊,再熊过鹦鹉与阿真的神识联系来取得这些信息。
阿真笑:“鹦鹉都是会说话的,师叔不知道么?”
秦师叔也笑:“这样的话,阿真我不跟你客气了,你能把它借给我么?有些消息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
阿真很爽快地借出了鹦鹉。她可不怕鹦鹉敢跑,阿啄可是快醒了,这鹦鹉还等着做阿啄的小弟呢。消息什么的,以鹦鹉的大嘴巴属性,它回来了阿真不想知道它也会告诉她。至于鹦鹉本身的安全,且不说秦师叔是不是信得过,蠢鸟它一直都说自己是亚神兽,如果受到威胁没有从几个元婴手里逃命的本事,还叫什么亚神兽?
阿真拍拍蠢鸟的头,介绍道:“这是我秦师叔,他需要你帮助的你就多多帮忙,只需要听他一个人的话就好,其实人不用理会。干完活了再来找我。”
蠢鸟直点头:“好的老大。”
阿真便回去了。她看大家都在,就是怎么气氛不太对?刚大胜了一场,众人联手打败了十阶妖兽呢,现在不该庆祝胜利吗,这么严肃做什么?
阿真走向阿阳,阿阳指了角落里两人:“你们跟巨熊战斗的时候,控制阵法的阵旗在我手上,这两人却攻击我,硬抢了阵旗去,开启了阵法,让你们遇险。”
阿真:“我说呢,怎么战斗着阵法开了,害我损失了好多防御法宝。但这是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呢?我们正在问这个问题呢。”
阿真见这两人,一个是阿锐的师弟,一个是阿锐的师兄,都是主峰的弟子。阿锐这是被妒忌了?阿真看向阿锐,却见阿锐半躺在地上,明显受了伤。
阿锐赶紧上去,查看了一下伤势:“哎呀,怎么伤了腿上的筋脉?这可不好治,筋脉不好愈合,而且非常疼。”
阿锐:“阵法开启的时候便受了伤,撑到秦师叔来,伤更重了。”
“你怎么不早说?筋脉的伤越早治越好。你多撑一回儿,可要多躺好多天。”
阿阳:“阿真你有能治好他的丹药?我这里没有,母亲那里也不见得有。”
阿真点头:“宗主给了些高级丹药,换取我的长寿果。我跟云师兄历练的时候遇险,是秦师叔救了我们。我们因祸得福,找了棵长寿果树,结果宗主就找上门来,把我的那份给要走了。”
众人听得是长寿果换来的丹药,都吸了口气。这回这两人要拿不出比长寿果更高的代价,就难善了了。
阿真根本没想善了。一条鞭子出现在她手上,她抖了鞭子指着两人问:“为什么?”
两人不答。
“你以为不答我就拿你没办法?好办得很,有两条现在的办法,要么我也开了阵法把你们扔下去,要么我也挑了你们双腿筋脉。你们自己选吧,如果说肯选,我会帮你们选的。”
然后那位钱师弟抬起头来说道:“我姓钱。”
阿真怒:“姓钱就了不起了?管你姓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个说法。”
钱师弟小声说:“我没什么了不起,我姓钱,所以我开了阵法。”
阿真继续吼:“姓钱就开阵法?你们姓钱的跟我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二哥一直掌握着阵法,他要想对你们不利,你早死了不晓得多少回了!”
阿阳此时站了出来道:“你们姓钱的跟人争权夺利的,完全跟我们家没任何关系,我们家可从来没有参与过。而且,长老会态度明显,兽潮当前,不管什么私怨都要放下,一致对敌。你在我们对妖兽的时候背后下黑手,便是你们钱长老在这里,我也会问他的。”
阿真其实也早明白了,这一出就是阿阳早预见过的,宗门内斗让妖兽杀对手的戏码。但是伤到了阿锐,阿真绝不原谅。有些话阿锐不好说,因为他师傅姓钱。但阿真可没什么好顾忌的。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师兄,姓什么来着,对了是荆师兄,他终于抬起头:“我们知道,这一关我们过不去。我以命相抵,你们放过钱师弟吧。”
他说完竟然真的立马自绝筋脉而死。阿阳想救都来不及,只好叹息了一声。
阿真懵了,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他应该要么声嘶力竭说一通聂家的种种不是,或者可怜巴巴诉说一通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对啊。现在这么懂事明理还自杀谢罪上了,早先为什么要干抢夺阵旗的勾当?
接下来阿真很生气,你就这样死了,我该拿剩下这个怎么办?
阿真踢了那位钱师弟一脚:“你师兄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钱师弟闭眼装死。
阿真又踢了一脚:“你装死又不是真死了。你是不是觉得他死了就抵消你的罪过了?想得美!”
阿真转头问阿阳:“按宗门门规,他应该怎么处理?”
阿阳:“按门规肯定性命不保,怎么个死法就要长老会来判了。不过这是长老会的事,我们没有让他死的权力。我早报告上去了,可惜长老们还没来。”
“那死了的这个怎么办,不会赖上我们吧?”
“他自绝而死,有这么多师兄为证,当然是畏罪自尽,赖不上我们的。”
阿真松了口气,然后很不愤地又狠狠踢了钱师弟一脚,坐阿锐旁边生闷气去了。
在场的其实诸人第一次见到聂大小姐发彪的样子,纷纷明智地决定闭嘴装不存在。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主峰的师兄代表那位主峰的长老过来,这是位好脾气的师兄,话说得挺好听:“基地的几位长老都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让我来带两位犯了事的师弟回去判决。”
说完带了钱师弟和那具尸体就要走。
阿真上前一拦:“想就么直接带走?”
师兄好脾气回答道:“钱长老已经知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请诸位放心,长老会会秉公处理的。”
阿真并不让开:“要知道当时在场上遇险的,并不只有我们兄妹,还有我二师兄和凌云宗的云升师兄。”
“长老会知道,全都知道。”
“知道就好。这个死了的,是他自己要死的,你们也知道吧?”
好脾气师兄点头:“按规距他的东西应该属于你们。”说完摘下了那个死掉的荆师兄的储物袋和身上的防具武器,递给阿真。
阿真嫌弃,根本不接,好脾气师兄转手交给了边上另一位师兄。
阿真还不肯让开:“那这位钱师弟现在可是好好的,你带走后出了问题也不赖我吧?”
好脾气师兄直把头点得跟鸡捉米似的,阿真才终于放他离开了。
阿真不管这些人如何分刚到手的赃物,她带了阿锐进自己迷你小屋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