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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鬼情未了

在娱乐场所争风吃醋大家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只是像狗耗子如此窝囊,干打雷不下雨,更让人觉得其内心的卑微。

大家看着狗耗子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尽是嘲讽。

可谁又知道,一个单身男内心的渴望,当心中的感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正要拥抱一份情感时,却被赤、裸、裸的现实给践踏的体无完肤,原来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狗耗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金海湾,离开集镇的,一个骑着那辆老式摩托车默默怔怔的沿着街角离去,疯狂的按着喇叭,引来街道上的行人狂骂不止,

熟悉的山路,熟悉的画面,还有那晚挥之不去的缠绵,像是幻灯片一般来回的在狗耗子脑海中回放,一次又一次~。

当临近曾与香香相遇的地方时,狗耗子没有减速,反倒是加快的油门,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夜晚山风冷冷的吹,吹乱了头发,吹散了内心残存的念想。

“狗哥~你不来找我了吗?”一道略显忧郁轻柔的女声在山野山路上淡淡的回响,当声音传入狗耗子的耳边时,握着车把的手微微一僵,而在狗耗子在凝神倾听时,除了耳边的风声,四周一片静消消的。

狗耗子脸上升起了一抹苦笑,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香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在今晚,她将会与暴发户在某个地方,做着让狗耗子心痛的事。

……

狗耗子一到家里,庭院里静消消的,这个点,父母睡下了,他一个人停好车后,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朦胧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也在嘲笑狗耗子的自作多情。

“好累~”狗耗子背靠着庭院中的一颗树,滑了一下来,屁股坐到满是尘土的地上,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的怔怔的看着前方。那里,一片漆黑,让他感觉到生活的无望了。

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其母亲起床发现狗耗子犹如死猪一样,趴着地上一动不动,这一幕,吓的他母亲大叫一声,而后似一阵风一样来到狗耗子身边,手脚忙乱的把自己这个大龄儿子搀扶起来,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狗耗子,其母亲赶紧喊叫老爹出来。

这个时候,她感到惶恐,不知道狗耗子出去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怎么一回来却变的如此狼狈。

半响后,狗耗子被老爹背到了床上,狗耗子还是一动不动,是的,他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病得不醒人事。

“孩子他爹,你赶紧想想办法。”其母亲刚碰到狗耗子的额头,惊呼一声,狗耗子的额头传出的热量,使得他变的六神无主起来。

“死不了,这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老爹没好气道,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去找个毛巾给他敷敷,等会去请光头过来看看,开副药就没事了。”

老爹嘴中的光头,是村里的一名医生,整日吃吃喝喝,不务正业。虽说没有什么行医执照,但那半吊子的水平,在乡下,村民有些小病小痛也乐意找他问诊。

时间一连过去了好几天,药也吃了,烧也退了,就是不见狗耗子醒来,天天靠着那点滴过生活,家里人丁本来就少,他母亲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农活,在家里照顾她。

更糟糕的是,在过一两天,就要到了一个节日,就是“鬼节”。

这是他们这一带的风俗节日,在这一天,是大家祭拜家里已经逝去亲人的节日。

这个节日在他们这一带,甚至比清明节还要隆重,在“鬼节”前几天,大家都会忙着购买祭拜物品,同时还用竹子编织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然后在外面粘贴上红的绿的纸张,经过这么一捣鼓,各式生活用品生成了,这些祭拜品涵盖了生活中的所有,桌子椅子,床,楼房别墅,轿车,电器、电脑,手机应有尽有,看这架势,活着的人都没有逝去的人过的滋润,

总之,这一天,大家都是当做一个节日来过,非常的热闹,并没有太多悲伤的气氛。

这一天,是活人和逝去的人开心的节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各种祭拜品。而狗耗子的原因,这些只能老爹来负责了。

显然,这一切,老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先祖显灵还是狗耗子内心不安,总之,在傍晚时分,他醒了,身体还带有病态,但也恢复了正常活动。

为了给狗耗子补身体,晚上的饭菜是丰富的的,只是狗耗子一点食欲都没有,一个人闷闷的吃饭。不管老爹如何询问,他就像闷葫芦一样,雷打不动,一话也不回,把老爹气的不轻。

“不吃了,我出去一会。”狗耗子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去哪,狗子?”他母亲连忙跟着起身,关切的问道。“你身体刚好,别到处乱跑。”

“我晓得,我的事你不用管。”病后的狗耗子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副死性子。

妇人看了看老爹,希望他劝劝,老爹只是沉着脸,盯着狗耗子的背影,没有什么表态。

只是在狗耗子骑车刚出去不久,老爹站了起来,一个人走了出去,留下妇人怔怔的看着望着安静的庭院,不明白俩父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狗耗子能醒来,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香香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他们曾经相会的地方,那个阴冷的小山谷里。

“狗哥,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不要我了吗,我一个人好寂寞。”

香香在梦里呼唤,声音流露而出的悲泣,让狗耗子感觉心痛。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在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那一道道幽怨且凄凉的呼唤,惊的狗耗子全身冷汗淋淋,有恐惧,有心痛。他根本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一梦醒来,又想起香香那无情的背影,搂着那个让他暴走的大肚男,做着轿车离去的画面。

所有的画面混着在一起,让狗耗子头脑膨胀,他必须再一次鼓起勇气去询问,他要弄清楚这一切。

山路还是那条山路,由于快到“鬼节”的关系,家家户户忙着加工准备祭拜品,虽然是刚刚入夜,但是山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彭彭~~”漆黑的山路上一道亮光伴随着车声由远渐进,狗耗子一个人骑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朝着目的地前行。

而在这个时候,借着车灯的余光,狗耗子模糊的看到前方路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咦,这么晚了,谁会在这里。”狗耗子纳闷,目光更是在四周扫视一圈,感觉到有些熟悉。

“这么熟悉?”狗耗子加快了油门,一瞬间让他想起了这里,这里不就是和香香相遇的地方吗,难道前面那人是香香。

“香香~”狗耗子大喊一声,借着灯光,他终于看清了,前方站的正是香香,这个身影,狗耗子太熟悉了。

终于来到了香香身边,其内心嘣蹦乱跳,之前的不快彻底散去,他相信,香香不是那无情的人,香香曾对他说过,家里生活困难,不得已才会抛头露面在那种地方上班。

如果不在乎自己,她一个人会在这里等自己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香香心里上是在乎他的,狗耗子不停的自我安慰,找出种种自己能接受的理由。

“狗哥,能先把车灯关了,好吗?”香香的声音很轻,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嗤~”摩托车稳稳的停在香香身旁,随即灯光熄火,车刚停稳,狗耗子三步并两步来到香香身边,拉起香香的手。

香香的手很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这一点,狗耗子并没有发觉,他此刻太激动了,手心甚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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