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和老人的一夜
“老先生，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阿飞继续说。
“呜呜……啊啊……啊……嗯嗯……”老人指着自己的嘴巴说。表示是自己是个哑巴。
“哑巴啊?天生残疾在我们这算是好事，七卦街的九号算命楼是这里最出名的算命的地方，里面是一个瞎子算命。我倒是没算过，我爹算过。还别说，缺胳膊少腿残疾的还真更具有与神通灵的把事，算命准，他说我爹死的早，我爹还不信，结果还真英年早逝。你一个哑巴断是知道了什么天机，老天爷才把你嘴封上的。你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老人的双眸结上了一层白茧，他摇把摇把双手坐下。把烧的旺盛的篝火把那张阴沉的脸照得通红。
阿飞和小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人不搭话才，让阿飞很尴尬。小池示意阿飞一起坐下。小池对阿飞说：“也许他只是碰巧入过呢?”这个时候，阿飞看到老人背后有一个包袱，他过去把布带工具包拿起来，搜了搜里面的物件。里面只有两把砍材的斧头，再细瞧了他身上，很厚实的布衣，布衣上还有一些树皮屑。阿飞把工具包放到老人旁边，说：“樵夫?您这么老了，没人照顾你吗?他们还让你到深山老林砍材?什么人啊！”阿飞有点同情老人。老人摆摆手说，指着手上的皲裂的皮肤，表示自己确实是砍材的樵夫。
阿飞打消怀疑，看着晚上怪冷，和小池拿出一件防寒的大衣给老人穿上。两个人盖上一件大衣紧紧靠在一块。夜色更深了，在潮湿的空气之下，篝火逐渐只剩下零星的火炭。小池还是睡不着，看着那睡去的老人总有些不安，他梦中的老人是他吗?他会是谁?
夜晚开始飘散着催眠的因子，小池虽然过了很久才睡着，但很难得，他今晚没有噩梦。第二天是被阿飞叫起来的。阿飞还有点不满的说：“你昨晚是不是抢我大衣了，我那么使劲叫你你也不醒，我寻思着等你起来和你说，好家伙，你一觉给我睡到日上三竿。给！早上喝点水好。”阿飞递来水壶。老人看着他俩微笑，小池喝完把水壶给老人，看到他手掌上有划伤，伤疤是新的，还留着血。小池说：“你手怎么伤了，你去砍材了?”
老人指着后面，看过去，哪里竟有一座房子，房子靠着河，河边是一颗大柏树。老人带领他俩走过去，这是一个新的房子，有一个大房间，三个小房间，还未完全建好，屋顶还没盖，不过其他已经建了的地方确实很精致。墙壁是粗大的竹子排的，门扉，窗户是竹片编成的。这大早上的老人就已经忙碌起来，去砍材建屋子了。
“老人家，你没搞错吧?这里才发生那么多死人的怪事，你还在这里建房子。你是抢宅基地吗?把把河边的瞭望塔都拆了去。”阿飞看到门口有一截树桩，那是先前瞭望塔留下的。
小池说：“老先生，您怎么大年纪，为什么不在七大异人做法驱邪之后在做房子，难道您不信鬼神?”
老人咳嗽笑了笑，他没有回答小池的问题，他指着小池，有指着北山。是问“你是要去北山吗?”
小池点点头，老人温和地笑了笑，很热情地指着自己又指着小池，然后伸出两根指头做走的姿势。意思是我可以带你走，我认识路。
“你给他做向导?你认识路吗?”阿飞嘴里啃着昨天早上买的馒头说。老人点点头。在指着身上的大衣，朝他俩双掌合十弯腰表示感谢。
“小池，都说好人有好报，他要给你做向导，那我也不担心你了。”阿飞说。
天色不早，小池和老人就要上路离开，阿飞给他点上一支烟，自己有抽上一根。说：“小池，这是你阿飞哥我第一次送人离开，虽然路程不长，时间也不会多长，但总让我感觉会失掉什么。好兄弟，一辈子。”
小池说：“记得我给你那刻的那句话吗?”
阿飞挠挠头：“哪里?”
小池说：“你心里，话是假以时光匆去经年，见汝红尘染的一墨。”
阿飞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有点上一支烟，在逐渐只剩轮廓的时候，心里扑通扑通猛然跳了几下，这让他有点心堵，感到心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