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杀人游戏
渡边一郎扶着桥帮,细瞧着脚下的湖水,湖水已经不是先前的模样,我的意思是,刚才还稍显内敛的平静如镜的水被闲风吹皱一池春水,微微荡漾。随着时间推移经慢慢开始冒气水泡,水泡将这湖水弄得沸腾……这个时候,渡边才一惊,这分明就是在高温下沸腾的人血。
一抬头,桥那边蹲着那守林的老人,老人用柴刀奋力朝桥砍去,把木桥弄得晃晃忽忽。空气里的声波尖利地击打这渡边的耳朵:“我叫你赶紧做事的,我叫你干活的,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停下来……”渡边还是吓到了,赶紧跑向断崖那边,可是连滚带爬到了那边,老人却不见了,而砍着的桥帮的也没有斧子的痕迹。渡边真的是吓出一身冷汗,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进了墓的人里渡边算是幸运的。那三个传教士被洞归在一块,掉进另一处墓道。可怜两个道士刚醒来就被吓得惊慌失措,把十字架伸过去,抵着前面狂吠的狼狗。原来,另一个传教士早就命死与狼狗之下,只剩下那狰狞滚在地上的眼珠和一身带些肉的骨架。这只狼狗显然还没吃饱,他的眼睛稍微和他的皮毛不配。皮毛是淡红色的,眼睛是晶莹绿。但这样尴尬装扮并不能能紧张过度的两个传教士有些许安静。狼狗舔舐着尖牙逼近,他们就摊在地上一步步往后挪,拿住十字架,祈祷:“oh,万能的主,不要让着凶恶的狼狗伤害您的子民,阿门。”狼狗的反应证明了上帝是不存在的。狼狗扑上去连着最近那只手和他的十字架一并要了下去,咀嚼几下给吞了下去。
这中恐怖才真正地激起他们的本能反应,奋力跑起来,又慢下去。他们在前面看到一圈照在地上的微光,微光下一个老人痉挛着四肢,扭曲着像一个四脚爬行的青蛙,温柔地,一块一块,一条一条地撕咬着地上的残骸,肌肉,油脂层,皮肤一点点撕下来分好类……残骸的肉渣里闪闪发亮的劳力士手表说出了这残骸的身份——美国资本家。
两个传教士被逼停在中间,一边是凶恶狂吠的狼狗,一边是已经起来,温和看着他们的老人。天哪他们多希望这只是幻觉,即使只是一面。可是那被咬断的手剧烈地疼痛告诉他,不是。另一个传教士,用力地磕着墓壁,头破血流也没能从噩梦中醒来。传教士心里无数遍地呼告着上帝,心里一句话传来:选择!
传教士多少有点兴奋,他们以为这是上帝给他们的启示。但又好生为难,一边是可怕凶狠之极的狼狗,一边是现在温文尔雅的老人。肾腺上素让时间变得缓慢,耳机冷汗滴下,他们各自做出选择,断手的那个自然跑向了没对自己下黑手的老人,另外一个则想在狼狗这里碰碰运气。你问我,这里是不是有某种宗教隐喻,这可无从之晓。这两位心中有神的传教士估计也是脑袋一热,凭第六感就做出了选择。
就几乎是一场可怕的杀人游戏,那只狼狗飞扑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下了他的脑袋。而老人绝非善类,嘴巴张开可怕的宽度,一口吞下了整个人。而他的肚子好无变化,只是末一会儿,吐出一颗人牙。
在一会儿,狼狗消失不见,老人也不见了,只剩下四具尸体。
魔法师泰勒掉下里的时候用了穿梭咒,这样他就不用再在狭小的墓洞里碰来碰去,搞得脑袋晕乎乎的。不过中国墓里不如盛行魔法的西方,他的魔法还是有限的。穿梭咒让他直接可以穿过土层,但在本来应该正常着陆的时候,他的魔法出现了些问题,使他还是摔着下来了,不是那么英国式的优雅。
泰勒的感知魔法让他早一点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按魔法世界来说,是一层黑暗力量在空气里侵袭,笼罩下来。泰勒把魔杖施了点灯咒,魔杖亮起来,照出一个球形光的范围。
“‘伏地魔’出来便是。”泰勒说。
一个老人就在黑暗的空气凝聚成。他温和的笑着,看着魔法师,沉默傻傻笑着。
“都说恶魔长得像上帝,哦,上帝啊,你不怪罪有人盗用你那温和迷人笑容吗?”泰勒是个幽默的魔法师。
这个老人的微笑就变得呆滞起来,他的眼睛也是。只是看不出可怕,倒会让凡人同情他的老来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