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滑坡
池这会儿心中生出一股热流,热流把他全身弄得燥热难耐,他把脑袋慢慢请过去,想要吻瑶的侧脸,但是这动作之间,池又很快反悔了,只好顺着动作贴着瑶的耳朵,说:“池哥哥不会变,池还是那个池。”
在这番动作和话语间,池无意嘴唇划着瑶的耳际。这样看似无意的接触,让瑶也无法自拔忍不住地抱住池,紧紧的相拥让池放下顾念,吻向瑶的脸颊,“我喜欢你。”
比之瑶对危险的敏锐察觉,池一样看得出这城的大街小巷里,那些阴森森的角落,甚至有些月光也无法找到的地方,腐烂生蛆,黑暗力量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俩。池在不断的失眠,噩梦中,努力想找出线索,但支离破碎的梦魇就像粉碎成灰的镜子,虽然折射了光芒,却再也看不出个完整镜像。
天气也越来越异常,这里的第二个雨季来得早了几日,但又在本该停下的日子继续下着。雨水也来势凶猛,从没有什么细雨蒙蒙润如丝,全部是各种各样时间长的倾盆大雨,狂风骤雨。雨水倒只是把河水涨起来,冲毁了几座大桥,把本来相互之间联系少的村落隔离起来。这般不是什么要命的灾害。但你若知道雨水导致的蝴蝶效应,就不奇怪我所担心的。过于丰沛的雨水把裸露的红土冲刷了个底朝天,那些有落叶层保护的红土虽不至于被水冲的到处跑,但在如此的雨水侵泡下,慢慢膨胀疏松。现在便形成江南丘陵地区最危险灾害的诱发因素之一——山坡土质膨胀疏松。偏偏这个时候,北山搞起经济,被非法弄出个砍伐林,造成一片山头缺乏老树强大树根的保护。因此死神在这随时敞开的大门口徘徊,只要他愿意便将到来。
死神来了,那一夜北山的有一个不小彝族村寨,村寨里的猪都在潮湿的雨水中睡去,可是一声巨响像打鼓一样击穿所有生命的耳膜。人们纷纷在地震一样的震感中跑出来,手电筒一照,吓去半条老命——巨大的石块就停在离村口紧紧三米地方,把村口那个十二米高的瞭望塔埋得只剩个塔尖。
人们还在庆幸死神擦肩而过,那边传来黑压压的叫声,继而是猪牛羊的惨叫,把手电筒悄悄移过去,黑压压一片全是蝙蝠。这种蝙蝠个头要比家里见的蝙蝠个头大上三倍,眼珠子是血红色,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
一个阅历较丰富的巫师认出这是传说中的暮蝙蝠(简称墓蝠),一种很少见但性情十分残暴的吸血蝙蝠。巫师赶紧大叫:“是墓蝠,大家赶紧跑!”
人群一呼而散,但把牲畜血吸光之后,墓蝠一下子追上惊慌的人群,几百只上去扑倒一个人,接着像抽血机一样迅速的饱食一顿,不一会儿那个人就只剩下一张人皮。上万只上去,村民几乎都死于非命,只剩下幸存的三个人跑得够快,跳入了河水之中。但两个人不熟水性,加上筋疲力竭还没泅到河的一半,就一命呜呼。
最后一个人成功到了岸上,他一刻不敢停息,飞奔往城里去。
天蒙蒙亮,那人跑进城里,没有选择更近一些的警察局,他毫不犹豫地往慕容村长那边去。刚进门口,穿过院子就喊:“慕容村长,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慕容村长在巫堂里做着什么巫术,那人不管不顾的跪到巫堂下,说:“一个村的的人全没了。”
慕容诡停下手中的画符的笔,有所意料地看着这个失了魂的人。
那人继续说:“是墓蝠,黑压压一片一下就吃光了所有人。”
慕容诡惊异,说:“墓蝠?”
这个人接着解释:“滑坡,我们那滑坡……滑坡之后就来了一群墓蝠。”
慕容诡掐指一算,指间一团黑气芸芸,再看看那人手臂上一个被墓蝠咬过的伤口已经严重的发黑坏死,更觉得是有大事发生,他吩咐人下去把
那人妥善安置,用最好的巫蛊处理好伤口,又叫人下去把事情通报所有村落。事情不到一日,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