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不说话，方尚也打算豁出去，没来由地一阵底气充足：“你们修真者好吗？小说里面哪一个在都市生活不是逍遥自在的，你看看你们自己，一个缺心眼，一个掉钱眼，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打个你死我活，有点出息行吗？打也要找个高大上的借口啊！”
余菲菲这一听也来气了，‘蹬蹬蹬’地走上楼梯与方尚对骂：“你这不当家的不知油盐贵，我们修真者并不是不吃不喝就能活上几千万年的，我们日常活动都要靠真气维持机能，但你知道强行打开一次次元空间吸取真气有多困难吗？即便是以我长生圆满的修为也要准备半年以上的时间，才能顺利打开次元空间，吸收真气，所以我们大多数修真者都是靠祭献食物来补充真气。”
“自我有意识以来，我为了补充足够的真气，一套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买，把钱都存起来买吃的用来修炼，甚至当年流行的牛仔裤、牛仔衫的时候，因为耐磨，我一穿就是三十四年零八个月，建国后的那几年经济匮乏，我还住过山洞，啃过树皮，那时我就发誓，我再也不要过那种苦逼的生活。你说我能不珍惜钱财吗？”
方尚被问得哑口无言。余菲菲所说的，他能理解，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也好不到那去，每天为了伙食费去打零工，累得像条狗一样，之后还要去上课，衣服也是很久以前的，上了大学就没给自己买过新衣服。
巨灵灵也表示理解，她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啃馒头呢，而且饭堂的馒头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都是又冷又硬，像块石头一样，幸好她们修真者吃东西不是消化吸收，而是直接祭献到次元中换去真气，不然准要吃出胃炎。
一时间，别墅内三人进入忆苦思甜模式，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
良久，方尚挠下头，开口：“那个，除了赔钱外，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余菲菲刚才说的是赔偿而不是赔钱，所以方尚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这样也正好，要真的叫他赔七十多万，他觉得自己除非长七个肾，要不然卖身也赔不起。
“没错，钱我们是真的没有。”巨灵灵抱着胸，点头道：“但我们可以联手查明废弃别墅的，我们两个长生境的高手出手，我相信地球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再来一个长生境。”
余菲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如果凭数量能找出真相的话，我早就把问题解决了。我需要他身上的神力打开隐藏在别墅中异空间，我想......真相就在那里面。”
“我？”方尚指着自己，有点吃惊。
他已经听余菲菲两次提起自己身上有神力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它准确的定义，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平日里接受过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至少知道‘神力’比她们修真者的真气要高级，反正就是很高大上的能源。然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跳的更高，尿得更远，一只手最多仍然是提着一桶花生油回家，绝不会突然出现肩上能跑马。
所以说他还是个普通人。
“看你一脸失望的样子，难道你刚得到神力就想飞天遁地不成？”余菲菲眉头一挑，一眼看穿方尚的想法，“那你要是现在就能飞天遁地，你又要去做什么？”
方尚：练功升级？太累。拳打高富帅，脚踩官二代？人家又没有得罪自己，而且认识的人没一个是高富帅、官二代，难道还要每天蹲点？游戏花丛中？班花？校花？一个都不认识。美女老师？似乎除了宿舍楼下的雕像外，自己见过的老师都四十起步，要真往这方向发展，这车就是秋名山死神系列了。再说，诚哥的传说一直流传，技术再高，也怕柴刀。英雄救美？打伤土匪要判刑的......
他想了三秒后，就变得兴趣缺缺的样子，“会飞天遁地的话......我一天应该可以送一千分外卖吧！这样在四环买上一间三房一厅也不是梦！”
巨灵灵不满地嘟哝：“还说我们没出息，自己不也一样。”
“你......”余菲菲也是一脸黑线，对于方尚奇葩的回答也感到十分无语。神力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在她看来，如果被普通人得到，不放出征服世界的豪言也会立志保卫世界和平，毕竟人什么时候都能得中二病的。
三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周围的冰霜早被余菲菲清理干净，不过碎裂的茶几就无法复原了，看得余菲菲一阵心痛。
“神力到底是什么来的？我运用起来需不需要特别的功法？像我这样不会运用会不会消化不良？”方尚迫不及待地连珠带炮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觉得不得不问清楚一点，毕竟神力这东西在他体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余菲菲出乎预料的好说话，耐心地给方尚解析神力是什么：“神力是一种超出物质界的力量，不对，与其说是力量，倒不如称它为一种信息扰动。《圣经》中提到到‘神说要有光’就与神力十分接近，光并非上帝施法产生，而是因为他说要有光，光就产生。这其中不存在任何能力转换的模式，更不遵循物质、能量守恒的定律，神力的作用模式是在信息层面上，有信息转化至物质界。当然，上帝存不存在我就不知道，但神力是绝对存在的。”
“等下。”巨灵灵突然发问：“你怎么对神力这么了解，难道在这之前你见过能够运用神力的大能？”
巨灵灵虽然平时是挺二的，但在奇奇怪怪的方面，她的思路比正常人都要灵敏，例如修炼方面。在见到余菲菲之前，她从来没听说神力这东西，虽然她能够感觉到方尚身上的确隐藏着某种非同寻常的能量。
余菲菲得意地笑了下，颔首道：“我体内就有一颗神力种子，虽然比上他身上如同渊海般的神力，但我贵在研究了上百年，已经摸出一些门道，比起大部分同级的修真者要厉害得多，如果昨晚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话，早就把你打趴在地上。”
方尚好像发现了个了不得的事实，余菲菲的年龄比他父母年龄相加还要大的多，她的历史课一定很好。
“那就是说我身上的神力对我影响不大咯！”有了比较，方尚安心了很多。既然余菲菲身上也有神力，而且还存在了上百年都不出事，那自己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你是怎么理解它就是安全的？”余菲菲古怪地看着他，“世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东西。特别是像你身上浩如烟海的神力，信息扰动不是一般的强，万一神力暴走，例如你某天想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即便发生星际大战也不奇怪。”
方尚可以理解余菲菲这话，就像你把一颗手雷交到熊孩子手上，万一哪一天他学会拉保险丝，把班主任家炸了也不奇怪的事情，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与力量对等的心性，热血动漫的主角不也是经常这样黑化的吗？
余菲菲继续补充道：“当然，目前来看你不会有大问题，你身上的神力似乎都不听你调动，感觉就像惰性气体一样。”
方尚听完余菲菲讲解，脑子灵光一闪：“合着我啥时候掌握神力的运用方式，我就能在羊市三环内买个三室一厅啦！。”
“会长你能再有出息一点吗？”巨灵灵没好气地踢了下他的脚跟，“要我有这么厉害的力量，我就想着我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零食，考试不用复习，上公交不用刷卡......还有再长高十厘米。”
“你的心和胸完全成反比。”余菲菲不忘冷嘲热讽一句，而且一下切中要害。但方尚觉想说：喂！你看巨灵灵胸口时，眼神分明是充满羡慕妒忌恨的表情啊！
巨灵灵对余菲菲怒视一眼，但很快就又甩头表示不在意——她似乎还沉浸在吃不完的零食、花不完的钱还有长高十厘米的美梦中。
余菲菲实在后悔认识这两活宝，神力这种高大上的东西落到他们手上，合着就是用来混吃等死的。不过这样一来她也不用担心方尚那天对着天空大吼‘贼老天，我要灭天’或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等破坏社会和谐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巨灵灵和余菲菲交流修炼心得事情了。期间余菲菲从冰箱里拿出不少糕点招呼他们，虽然她偶尔会掉钱眼里，但对待朋友还是挺大方的，特别是三人误会解除后。
反正今天周末没有课，方尚刚开学也还没去******，余菲菲就和巨灵灵谈起自己修真的那些事，好在下次探索废弃别墅时顺利合作，而方尚则坐在一旁仔细听着，好对这两位女侠朋友有个深入的了解。
在此期间，他的三观又再次刷新了，巨灵灵的年龄同样比他大好几圈，人家在民国时期就被太上道的祖师爷在胡同里捡到带回门派（太上道是什么，方尚表示也没有听说过），然后如同开了主角模式一般，修为先是赶超同龄人，之后又赶超许多师兄师姐，最后连大部分长老都被她甩在后面，今年开年时她就突破长生境，除了祖师爷外，就没人比她修为高。
她现在拥有打破次元吸取真气的能力，到达食气不死的境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能活到地球毁灭。
余菲菲则是表示：她在南宋前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没有清晰的记忆，清醒过来之后，记忆里面就有着修炼功法，之后的事情就跟巨灵灵差不多，修炼一路高歌，建国初期就突破长生境圆满，改革开放后赚了钱安定下来，就开始研究神力，以至于修为暂时止步不前。
方尚表示：果然无父无母+身世神秘的人都是主角，难道自己也是。
他的好奇心也被彻底地钩出来，“话说你们修炼时有试过闭死关一闭就几十、一百年过去吗？”
“我一个倒霉师兄倒是试过。”巨灵灵口中还嚼着一块糕点，也不知她是怎么发音的，“当时他为了突破境界偷偷把自己关进平时没什么人去的练功房，结果半年下来，当管理员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饿的奄奄一息，最后被长老送去医院打点滴。”
方尚发誓以后再也不看玄幻小说了：为什么觉得她说的闭关修炼跟考研的学生一样，最后三个月躲在出租屋冲刺，吃了三个月泡面，结果得了胃炎被送去医院O_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