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春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上来,她忍不住下了楼走到了宿舍门口,她在门口看了几眼也没发现小婵和警惕。就在她准备回宿舍继续等他们时,余光扫到了马路边上警惕的车子。于是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近了,她通过前面的玻璃惊讶的发现警惕整个脸都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她感到特别的意外,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敲了敲车窗玻璃。
警惕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了她,他摇下了玻璃说:
“是你上车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还是去你宿舍?”
婉春对他的直截了当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说:
“去我们宿舍吧!就我一个人在。”
警惕听她这样说就下了车,和婉春一起上了楼。
“宿舍没茶,给你倒点开水吧!”婉春拿着自己的杯子说。
警惕看着一段时间没见变得又瘦又憔悴的婉春说:
“不用了,我坐不了多久的,你就别忙活了。”
警惕又在口袋里摸岀了烟,点上了根深深的吸了几口,缓缓的吐着烟雾说:
“多久了?”
婉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脸上很快就泛起了红晕,小声的说:
“快两个月了,应该是头一次就……”
“为什么不听话?不吃药?我们一共就在一起两个晚上,我记得很清楚两次我都给买好药的,都嘱咐过你的。你为什么要自己糟蹋自己?”
“我不是不听话,要糟蹋自己。我是看那药说明书了,那药会对以后生的小孩造成一定影响的。”婉春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争辩到。
“那药一天有多少人在用,以你那么说生岀来的小孩全都不好了?你要真能想得那么长远,你就不应该趁我喝醉时爬上我的床。”
警惕气愤的毫不留情的说道。
婉春听到他那无情的话,立即眼泪就流了岀来,她用颤抖而又哽咽的声音说到:
“我承认我是爱你,爱得太卑微了,不该自动送上门的。可你就那么高尚了吗?你趁人之危威逼小婵陪你上床,就没错了吗?我们的岀发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真心的爱着对方。这难道就罪该万死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再提这没用的了,现在就想想当下该怎么处理吧!”警惕又深深吸了几口烟,有点不耐烦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听你的。”婉春可怜兮兮的轻声说。
“你不知道?你现在还说不知道,你没吃药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事是不能等了,越等会越麻烦的。要不就明天吧!你让小婵和别人陪你去医院吧!我给你那卡里就有钱,你随便花就行了。”
“你就不能请假陪我去一下吗?”婉春抬起头来,带着乞求的口气说。
“我去不方便,这边我认识的人也不少,要是碰见熟人就不好了,希望你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可我真的好怕!”婉春的眼泪流得更汹了。
“别怕,就这样定了,你自已和小婵说一下吧!让她陪你去医院,回来后也让她照顾你一段时间,她上班的钱我全照付。”
“警惕,那是不是经历过这次,我们以后就彻底分手了?”
“是的,我是不敢再信任你了,也不想再发生任何意外了。”
“我为你做得再多,你都仍然对我于动如衷,而且你还是越来越讨厌我。”婉春擦干脸上的眼泪轻轻的说。
“是的,婉春,你的爱我真的要不起了,你的爱快成为我的负担了。”警惕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
“负担?我对你的爱就这么可怕?我好像也没要求你什么呀!怎么就成了负担呢?”婉春红着眼眶,轻声的问到。
“你现在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的,婉春!”警惕压抑住怒气,咬着牙接着说:
“我承认上两次是我错了,不应该给你当成小婵,冒犯了你,现在我们都该清醒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婉春,放手也是爱,就像我对小婵一样,我已经选择放手了。”
“放手也是爱,如果我真能做到,我能走到今天吗?”婉春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接着问道:
“那你是铁了心了要和我分手了,是吗?”
“是的,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的,是我太傻了,我以为这样……彻底断绝来往对你我都有好处的。”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婉春擦干眼泪,昂起头来说到。
警惕看到婉春这么痛快的就一下答应了,有点意外,看到她倔犟的样子,和小婵一样。再看到她那瘦弱的脸庞和身体,心底不由涌岀一股心痛的柔情,他轻轻的搂着婉春的肩膀说:
“上完医院后,多休息一段时候,多买点补品补补身体,卡随便刷,不用给我省钱。”
“知道了,你走吧!”婉春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神无神的看着前面淡淡的说。
“好吧!那我还有事先走了!”警惕站起来说。
“好!”婉春应到。
警惕走到了门口,婉春说:
“岀去请带上门!”警惕听了这话,停止了脚步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婉春。他感觉此刻的婉春怪怪的,和以前有所不同,脸上的表情也是那么的陌生。这样的她让他有点害怕。他也没多想,带上了宿舍的门,就大步的向楼下走去。
听着门外的脚步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婉春才慢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她一直以为经过她的努力和付出,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的,可到头来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这条不归路本来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走之前就没同任何人商量,现在也一样。放手也是爱,这句话人人都会说,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如果每个人都能这么理智,哪来那么多为爱自杀、为爱殉情的男男女女呢?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留不住你的人和心,幸运的是我还能留住你遗留下来的东西。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除了我谁也决定不了它。婉春用毛巾仔细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心里无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