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从里面锁上了!使劲撞了几下,纹丝不动。里面传来的水声让许愿心烦意乱。
他拨通内线电话叫常叔拿备用钥匙上来,自己在浴室门口喊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难道是想不开了么?早知道就那么说了。许愿自责的想着。
终于等到钥匙,许愿打开门第一个冲进去,浴室里水汽氤氲,成真真倒在地板上,脸色通红。
许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拿起浴巾胡乱的给成真真擦了下,又仔仔细细的把她包裹好,这才抱着成真真从浴室出来。
许家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护士,给成真真检查完身体,又打了吊瓶。然后毕恭毕敬的向许愿汇报。
“少爷,这位小姐只是发烧再加上长时间未进食,所以暂时昏迷了,我给她用了退烧的药,相信不久就会好了,少爷不必忧心。
忧心?许愿很诧异。自己只是想让这女人赶紧好了赶紧走啊。什么时候忧心了!真是笑话。
不过,洗了澡以后的成真真,虽然一脸苍白处在昏迷中,却一点都没有掩盖她的美丽。细长的睫毛像蜻蜓的翅膀一样垂下来,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瘦瘦小小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听见护士说她许久未进食导致了昏迷,许愿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她没吃饭么?怎么谁也没有给她送早饭过来!”
佣人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不是不想送,只是少爷很早就吩咐过,除了常叔谁也不许擅自进他卧室,而常叔一早就在院子里收拾残枝,也就忘了给成真真留早饭这事了。
常叔见状,赔着笑脸说,“少爷,我让你常姨去做一碗红枣桂圆羹。给这位小姐炖着,等她醒来喝。”
许愿听闻,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
待佣人出去了。许愿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给成真真盖好被子。
手机响了。许愿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厌恶的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许愿接起来,还没等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夏蔓甜腻的声音。
“愿哥哥,你昨晚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听小崔说你今天没去公司,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谢谢,不必了夏蔓。”许愿打断了她,“我昨晚为什么先走,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吧。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是我的底线。”
电话那头的夏蔓,早已习惯了许愿这样的态度,也不生气,继续娇滴滴的说,“愿哥哥,家父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小聚一下,城东那块地皮,始终还是给你留着的。”
许愿顿了顿,然后开口,“夏蔓,那块地,只要我想要,谁也奈何不了的。”突如其来的阴狠,让夏蔓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刚要说话,许愿已经挂了电话。
夏蔓是夏元山的独生女,夏元山在A市的势力,是仅次于许愿的盛世集团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夏元山最中意许愿当自己的女婿。一来门当户对两家可以互惠共赢,垄断A市经济命脉,二来,许愿有着同龄人身上少见的坚韧,这正是他最看重的。奈何许愿一直是冷冰冰的态度,夏元山也始终没找到突破口。
夏蔓咬咬牙,把车掉头,往许愿的公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