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第一个去检查山岩,他很快便说:快报警,山岩要尽快去医院。
我当机立断,吩咐众人。
“清风,我们先扶山岩到楼下,你们全部离开。”
我和清风吃力地扶起山岩,好不容易才走到楼下等救护车。
我也对清风说:“你先走吧!我等救护车。”
“我可以陪你等。”
“但你不能说谎。”
清风凝视着我,叹息道:“那我先走。”
我陪山岩去医院,有警察前来问我:“究竟伤者如何受伤?”
我早已准备答案:“他遇劫了,刚刚经过后巷时,有人要求我们交出所有财物,但伤者不肯,就被人打。”
警察再问我一些细节,我也对答如流。
警察最后说:“你们在北区遇劫,那儿的治安不是太好,你又不能认出谁袭击你们,调查可能有些困难。”
简言之,你是不想查,正合我心意。
我装作很能谅解。
“我明白警察的难处,那我的朋友用不用给口供?他还未醒呀!”
“不用啦!反正又不能拉到人。”
幸好,我不是真的遇劫,不然,我肯定会非常生气。
“那我也要先走,我还有其他案件要处理。”
处理?你这样处理不如不处理,反正也是一样,不过,幸好你这样马虎,我们搞地下拳赛的事才不会东窗事发。
不过,我也要通知万山岩的父亲他住院的消息,恐怕这事不能善了。
他一来到果然质问我:“为什么山岩会住院?还要是断肋骨?”
万山岩的后母也跟着来,不怀好意道:“又是这个女孩,山岩每次和她一起总无好事,可能是她累他挨打的。”
万山岩的父亲也真的很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怒道:“一定是你的错,带我的儿子去北区这些危险区域,如果他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默默地承受他们的责骂,因我也觉得山岩受伤我有责任,如果我当时肯掷白毛巾,甚至如果我不帮山岩去搞拳赛,他就不会住院。
忽然,脸上的剧痛使我清醒过来,万山岩的后母一脸嚣张的看着我。
“死丫头,问什么也不答,掴一巴掌让你知分寸呀!我们姓万的不是好欺负的。”
我狠瞪着她,由小至大我也从未长辈打过,她真算是第一个,我走上前,逼她到墙角,懒理万山岩父亲的叫骂。
我用尽力打向那个女人左面的墙壁,扬起了白灰,亦染红我的手。
我冷冷道:“如不是看在万山岩的脸上,我这拳就打在你的脸上。”
说完,我转身离开医院走廊,走到医院的餐厅里等待下一次探病时间,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万山岩无事才回家。
我悄悄地开了病房门,那些讨厌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万山岩,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不禁流下泪,虽然我知道帮他是对的,但我的心仍是很难受,我现在终明白当时山岩看到我躺在床上的感受。
他微张开眼,轻唤道:“是不是以行?”
我握着他的手,轻声回应:我在这里。
他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说:“我想你陪在我边。”
我抹去掉下来的眼泪,轻说:“当然啦!我们是最佳拍挡呀!大石头。”
“我知道的,小疯子,我只是希望我们不止是拍挡,”
最后那句话山岩说得太细声了,我根本听不到,这应该是不重要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