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大展雌风时,有人大喝:“你们在做什么?”
我向前冲的身子当场停住,并回头一看,见到来人,暗叫糟糕。
李昌、荣震等人;;更是连棒球棍也拿不住。
只因万山岩一脸铁青,愤怒非常,实在是非常骇人。
万山岩再次咬牙问:“你们在做什么?围殴吗?更拿武器,你们知不知道这叫持械伤人?要坐监的,你们是不是发神经?幸好我自己也有去问杂货店老板,猜到你们我三清群人算帐,不然你们全被人拉去差馆。”
万山岩发火了,我也有些害怕,但我仍勉强替自己辩解:“但是他们先;;动手的。”
万山岩冷漠地望了三清工业的人一眼。
“这群人不怕坐牢,但你们不同,你们有的是前途,有的是光明的人生,无谓和这些人计较。”
这种鄙视的言语使三清等人白了面色,说话比拳头更伤人,现在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垂下双手,万山岩在我们心目中毕竟是有巨大的影响力,他要我们停手,我们只可以停手,谁叫他是社长。
这时,三清工业的人却忽然发了狂,其中一人扯住万山岩的衣领,大叫着:“你以为你和我们很不同吗?你们这群富家子就可以任意侮辱我们吗?”
万山岩却很冷静地答他:“是的,我和你真的很不同,我输了,我会接受,我不会联群结党地找人晦气,不是我侮辱你而是你侮辱自己。”
那个人却面容扭曲,怒说:“如果我真的输了,我不会耍花样,但你真的太过份,你威迫我们的经理掷白毛巾,还要在这里侮辱我们,你们有钱也不可以这么过份。”
我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只觉得三清工业输了就找借口,更诬陷我们。
万山岩更是冷静:“我从来也没有威迫你的经理,即使他这样说也是他说谎。”
我在心中激赞万山岩镇静又威慑,完全把对方的气场压下去。
那名经理从后走出来,流着泪:“你们不要再吵,一切也是我错,如果不是我软弱,三清不会输了。”
他忽然指着万山岩:“是你,我母亲在万氏地产做清洁承包商,万氏地产的人说如果我间学校赢了比赛,我母亲就会失业,万山岩你持着家中有几个臭钱,就任意侮辱我们,现在更说风凉话,你才不知羞耻!”
我大怒,大喝:“你胡说八道,万山岩没有做卑鄙的事,卑鄙的人是你们。”
那人更是愤怒,怒说:“那你即是话我讲大话啦!那你说我为什么当时掷白毛巾?”
我不愿深想其他可能性,更大声地呼喝:“可能你判断错误,可能你突然发梦,我怎会知道!”
三清工业的人亦开始发狂,他们的社长更是用力勒住万山岩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富家子除了懂得用钱砸人,还懂得什么!”
他一拳就打在万山岩的脸上。
我也毫不犹疑把手上的棒球棍挥向那人的头上,那人终放开万山岩的衣领,抹抹头上的血。
那人冷冷地笑着:“你真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吗?”
我握紧球棒,冷冷道:“我知你敢,人多欺人少也做得出,你有什么做不出呀!”
可能我们真的太吵了,这里的骚动竟引来警察走进小巷,我连忙打手势叫所有人离去。
警察已在大叫:“别走,快停步。”
不要开玩笑吧!停步就被你拉,我们又不是傻的。
幸好三清工业的人熟悉地形,我们跟着他们走,才能躲开警察。
然而大家也跑到气喘喘的,怒气也蒸发了,三清那个社长说:“算了吧!发生的事我不再计较。”
我正想反唇相讥,应是我们不和你计较。
但万山岩已早一步说出:“我没有威迫任何人打假拳。”
那个经理不满道:“那你即是说我说谎呀!”
“不!我只是说做这件卑鄙的事的人不是我。”
此刻万山岩的眼内布满寒意,我的心不期然一沉,我已猜到真相可能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