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队出局,音乐项目通通输掉,足球队更惨8比0下被淘汰,整个二月只得剑击队拿了金牌,学校极想再拿多一个奖牌,而压力尽在我们的身上,因拳击比赛是月尾才进行,更重要是我们四强的对手因人数不足而主动放弃赛事,我们可以直入决赛,校方当然想我们赢到金牌。
这一天,我们去看另一场四强赛事,万山岩等人也很凝重地观看赛事,可能因其中一间学校是三清工业中学,它是一直以来的冠军,自有拳击比赛后,三清工业中学就一直是冠军,年年也卫冕,仿佛拳击比赛的金牌是为它而设的,唉!再过六天,我们就要对上它-一个极可怕的对手。
我不像万山岩他们那么紧张,我还特意去买了一包大薯片去看比赛,没想到我还未吃,薯片已跌下地,因眼前的比赛太吓人,因三清工业的人出拳的狠劲不像是比赛简直像要取人命般,即使有头罩,但力度仍是不好受的,那间基督彼德男校最后决定掷白巾,第一局如是,第二局如是,第三局如是,基督彼德男孩的学生根本挨不到计点数的时段(每局其实只打十五分钟,之后评判会以谁中拳的多与少来计点数,分输赢),我没想到每局不到五分钟基督彼德男校就投降。
我相信我此刻的脸色就如李昌一样苍白,万山岩沉重道:“以行,你明白我为何对队员那么严厉!”
我缓缓地点头。
他吩咐各队员:“两时回校集训,现在吃午饭。”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跟在他身边。
“和我去餐厅吃饭,我有些事和你商量。”
“但李昌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这群饿鬼会自己找饭吃。”
我和万山岩到了一间情调很好的西餐厅吃午饭,我一打开餐牌,哗!一个例餐也要100多元。
我在万山岩耳边说:“趁没有人留意快走吧!这里的午餐简直是抢钱。"
万山岩笑了一笑:又不是抢你的钱,你不用紧张呀!我请你。
为什么?
“就当是赔罪。”
“看来我入院的事万山岩比我还要介意。”
“那好吧!我要一份牛排餐,七成熟。”
我吃着美味的牛排,万山岩开始了一个我会消化不良的话题。
“你觉得三清工业的实力如何?”
我叹了一口气:“我很想对你说我们是最强的,但三清工业真是一个极强大的对手,我们的胜算只得一半,甚至少于一半。”
万山岩并不气我说实话,反而说:“很中肯,我们拳击社不是要一个啦啦队而是要一个客观的经理。”
接着他问:“知不知道为何拳击比赛可以掷毛巾弃权?”
我放下刀叉摇摇头。
“因为拳击比赛的参加者在比赛途中要忍受无尽的苦楚,如果真的不能取得胜利又何苦要参加者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我不禁痛苦地问:“那同伴掷白毛巾究竟是为他好,还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呢?”
“选择从不容易,但我们信任你,你会作出最好的判断。”
我闭上眼,无奈道:“当初我来拳击社,没想过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帮人投降或是看人受伤。”
万山岩只是拍一拍我的手背,语气带着坚定:“就是知道难我才会找你,因我信任你,只有你才有勇气做那么艰难的决定。”
我苦笑道:“原来得到你的信任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的。”
万山岩柔声道:“你不是得到我的信任,你是得到所有队员的信任,应否及何时掷毛巾你自己决定,结果如何大家也不会质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