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清风无般安抚也止不住我的心痛,我恨的是我自己的愚蠢,明明事实已摆在我眼前,我就是不知道,难怪耿静那么恨我,她应该知我就是山岩眷恋的人,我记得很久前我问过山岩,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和我说一个人支撑不到一场恋爱,他就是那么无奈,每次被我拒绝,他的心应是很痛,然后翌日又对着和我闲话家常,天呀!这世上有比我更残忍的人吗?
此刻我不能回我和山岩的家。
我只有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冷静着。
熟悉的草青味嗅进鼻子,这里只有蝉声,风声,宁静得似远离人世间的烦恼。
承远的小屋此刻变成我的避离所。
我抚着那个早已被拭擦干净的钢琴,低吟着:“如果你还在,你一定能教我怎样做,你一定可以,你总是那么聪明。”
我没有开灯,那片透明玻璃就能折射到月色,虽然蒙糊,但是另一有风情,尤其是树影叠叠开间隙缝的月光,更是别致,我呆然望着窗外的景色,就这样的沉思着。
啪一声打破了我的沉思。
“难道有贼入屋?”
哼!送上门被我打,算你不幸运,遇着老娘今天不高兴,我打断你几根肋骨才会送你去警察局。
我追上去,迅速的开了全屋的灯,誓要那贼无所遁影。
我急步的走上二楼,在走廊尽头果然见到那人的身影。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再见到承永,他长大了,或者是说老了,就如我想像中的模样。
我们可一齐变老。
我冲上前拥着他,哭道:“我知道你会回来,这里是你是喜欢的地方,你会回来看看的。”
他的身体是温的,实在不像已死去多年,我忍不住道:“承永,当年我拒绝你,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我明白我伤了你,所以之后我接受崇济,然而我又是错,现在我不能再错,山岩原来爱我,而我也分不清我是否爱他,拒绝他会伤他的心,如果接受他,而我又搞砸,我更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他,承永,你教我怎样做?”
承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我。
在他的眼中,有同情,更有着痛苦。
“你出不到声,是吗?”
这是我想到最合理的解释,在我心中承永永远会解决我的困难,他不会对着我沉默。
他开口了。
“以行,对不起,我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
他一开口,我就明白。
这世上可能会有恶魔,也有驱魔人,就是没有鬼魂,在这间屋中的是承远,不是承永。
是的,他早已离开,是我妄想他会回来,是我妄想我可以见他最后一面,我妄想我有机会弥补我人生最大的遗憾。
承远用手拭去我的泪。
“以行,我哥不应是你心灵的负担。”
我摇摇头。
“他不是,但是他提醒我,我是没有能力给别人任何幸福,所有情情爱爱也会我手中成为灰烬。我合上眼,然后道:我把屋子交回给你,我先离开。”
我步出承永的房子,感到更凄清了。
这个爱恋难题始终要我自己去面对,我已有预感我一定会搞砸,然后再去后悔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