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想和承远闲聊,故我和他乘公车。
我笑笑的问:“有没有不习惯呀?现在是忆万富翁,应该是常常用骄车出入啦!”
我没有车子。
我惊喜的大叫:“是不是像我一样是路痴?”
我真想有人像我一样对道路不敏感,使我不用常常被人耻笑。
“不是,是我觉得乘公共交通工具就可以,以行,像你这般的路痴这世上不太多。”
“笑笑笑,你们就是只懂笑我,一点也不像……”
我忽然记起没有笑过我是路痴只得一个人。
我仿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承远看着我,柔声问:“怎么呀?”
“没有,可能今天说话太多了,我突然声哑!”
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由得我沉默。
其实承永和承远很多地方也很相似,不止是样貌,甚至是性格,两人都是体贴的,体谅别人的苦衷,怜悯别人的痛苦,我合上眼,由得心中隐隐作动的痛苦曼延,或者过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久后,承远轻轻拍我的肩膀。
“以行,到站了。”
我和承远下了车,我准备自己行回家。
不久后,我对承远说:“我自己行回去就可以了。”
“还是不好吧!”
他面有难色。
我非常坚持。
“我刚刚只是无意中弄错了回家的方向,我现在已认清家在哪方不会再错。”
承远的似笑非笑实在令我讨厌。
我刚才和承远分手后,就在公车站附近打转,只早只是因我很久没有乘公车回家,忘记了回家的路,而承远就在另一个车站等公车,看见我好像是迷路才跑过来。
他下了个总结。
“以行,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变,还是我带你回家。”
我扁扁嘴:“如果我乘计程车,我是可以回家。”
承远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我无奈的跟着他前行,我就不信一个长年在瑞士的人会比我更熟路。
但是为什么我在五分钟后,已去到家附近的商场呢?
我忍不住问:“你不是在瑞士多年吗?为什么东区的路你那应熟悉的?”
“我有回来过,况且这边的路得好记,一条直路,只要直行就是。”
我怎样听也觉得他嘲笑我的愚蠢,我忽然觉得他和承永一点也不像,承永永不会笑我的缺点。
我忿忿不平的跟着他前行。
承远忽然停下,他沉声道:“以行,对不起。”
“什么?你说什么?”
我奇怪承远忽然的道歉。
他转过身,沉痛的道:“如果我没有和你说哥哥的死讯,你永远是个快乐的女生,你永远不会觉得亏欠了别人,你的心灵就不会永远带着重担,我很清楚自你听到我哥死讯那一天,你就从来没有快乐过。”
我也停下来,垂下头,沉想着。
很久很久后,我才说:“是的,我很痛苦,然而如果我不知道承永已死,仍是快快乐乐的生活,那承永不是很孤单吗?爱一个人却永远不让对方知道,这样太孤寂了!你不也很孤单吗?你连想和别人一起悼念哥哥也不能。不!我宁愿我痛苦,也不愿你们孤单。”
承远看着我,眼中有着我难以形容的情感,很陌生,但是又好像见过。
他低声的道:“以行,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