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睁开眼,又是白色。
唉!又要住院。
我往下一瞥,手臂已扎上纱布。
奇怪的是门口又几个警察看守着。
其中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淡漠并带着敌意的问:“你醒了吗?是不是可以落口供?”
我虽然觉得他的态度很是奇怪,但是我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故我对他说:“我可以的。”
“我叫另一位探员进来。”
我静待着,思索着。
一位样子清秀的女探员走了进来。
“你好!我叫傅明,警员编号是689321,请问你身体的状况可以承受到盘问吗?”
我冷冷的道:“盘问?你当我是犯人吗?”
那女警只是一笑,然后道:“不是犯人,我只是有些疑问。”
我冷漠的问:“是什么?”
“为什么王督察会说你协助犯人逃走?”
我很快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陷诬我,我只知我是被他的枪打中,他在我被胁持下,仍然选择开枪,反映他不当人命是一回事,自然不当别人的名声是一回事。”
“你暗示王督察冤枉你?”
“我不是暗示,是直说,他陷诬我,在他误伤我之后,有一句俗语形容这状况很适合就是恶人先告状,他可能以为诬陷我是罪犯我就会不告他滥用警权。”
那女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和郑国荣是认识吧?”
“如果我们不认识,她又怎会知道我是从事资讯科技业,以为胁持我可以为她的硬碟解码呢?现在你们因这件我被胁持的事件,反当我是帮凶,你们根本是颠倒是非,我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力。”
我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医生和护士也走了进来。
医生怒对那女警说:“我说过不可以令病人激动,她的伤口才刚缝好,她有事是不是你负责?警察也不能什么也不顾。”
那女警尴尬的说:“我知道了,我会缓和语气。”
医生幸幸然的道:“如果再有这种情形发生,我会终止这次的谈话。”
医生和护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离开。
那女警温和的说:“你不用这么激动。其实你口供和万先生相符,他也有提过你被人胁持,而王督察有很奇怪的行为。”
“什么奇怪的行为?”
我以为开枪已是极限,原来还有其他。
“那位万先生说当你被郑国荣胁持时,就立刻冲出去追赶,但是王督察推开他并用棍子把他反锁在房里,最后他要自己踢开那道门。”
我冷冷的道:“他是想做一些不见得人的事,不然为什么不想山岩跟着?”
那女警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两个警察是保护你,以防郑国荣再找你,警方不是当你是嫌疑犯,只是想你得到最好的保护。”
她的说辞不能令我放下戒心,谁叫那黑警打我一枪。
我举举自己受伤的手臂。
我还是那一句:“我保留追究的权力。”
那女警尴尬的说:“你可以的,如果你想起什么,就致电给我。”
她把她的卡片放在我床边的小柜子。
接着她离开了。
自她走后,我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暗叫一声幸运。
幸好有山岩的供词,不然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善了,哼!我要那个黑警为我的受伤的臂膀付出代价,不告到他革职我就不姓任。
臂膀上的痛楚使更有决心找律师去作民事索偿。
虽然我不能为学姐清脱罪名,但为对方添乱我就肯定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