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静静的看着我,然后道:“我知道这个盒子是别人送给你的礼物,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送盒子给你吗?”
我冷冷的道:“他要我解码去拿信,但是我解不了,这就是他给我盒子的原因。”
“这个盒子的密码从来都不轻解开,你的朋友应也预料过你最终也解不开。”
“你究竟想说什么?”
其实你的朋友只想将一份有价值的物件送给你,希望你有必要的时候用。
我想起承永的话,如果解不开密码,就让檀香的香味陪着你。
那人继续说:“现在你有困难,你的朋友应是不会介意你用他送给你的礼物来解困的。”
我怒说:“你只是想我将木盒卖给你,说得如何动听也只是谎言。”
“我说的真是谎言吗?如果万山岩不能买纪素的股份,他会面临破产,或他要回去跪求他的父亲,还是这些也影响不了你,你为了守住虚无的承诺,做个有诚信的人,就看着你好友面临绝境呀!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走。”
我怒得指着他,然而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他柔声道:“其实那只是一个盒子,只是一个纪念品,你和你朋友的友情不是靠这些东西维系。”
一想起承永,我的心更是一痛,我用力的咬唇,低声说:“我不能给你用来焚香。这是承永给我的东西。”
那人凝望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那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的泪滴了下来。
“我对不起他,我不能连他最后送给我的礼物也卖出去。”
“不要当卖,当你可怜两个人,成全一段已经是遗憾的恋情。”
把盒子给我。
我抱紧它,然后说:“不行!”
“我不是要抢,而是要证明那盒子是我家小姐的家族信物。”
我把盒子放在床上,那人在木盒的四个角落各按了一下。
木盒不停发出卡喀卡喀的奇怪的声音,木盒的盖子被打开,不是原本那一个盖子,而是盖子上还有一个表层,它缓缓的打开了。
那个表层和盖子之间只要很薄的距离,故那里只能装下一张相片。
我再也按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混血儿,是一个少女,眉目间带着哀愁,即使如此她仍是带着庄严,令我起了敬意,更令人记起她的不是美丽,而是难而言传的高贵。
那人冷冷道:“你记得这个盒子的传说吗?”
我正想说我记得时,我住了口。
如果传说是的话,这个盒子就是属于皇家卫士,而那张相可能是美亚女皇的肖像。
这些事知也要扮不知。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
“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这我会不计代价取回盒子,但是现在我只想用那个传说说服你,你认为那个卫士想不想这个盒子和女皇长眠?”
“你们打算把盒子拿来和女皇陪葬?”
“是的。如不是有人失误,这件事会在六十年前发生。”
“你知不知道这个盒子也是另一个男孩对我的思念?”
“我想我明白的,其实有人说这是一个诅咒,每一个得到盒子的人,最终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永远沉溺在思念里,恐怕这是那位卫士惩罚他们把它带离女皇的身边。”
我沉默下来。
他再问:“你愿意把盒子交给我吗?”
“其实我又有得选择吗?你走吧!”
“你那位朋友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我做错什么事他也会原谅我。”
“支票我放下。”
我低声问:“你拿了盒子,不怕也有诅咒吗?”
“你信吗?”
“送给我盒子的男孩已经死了,他到死也见不到我最…后一面。”
那人看着我,然后:“这个诅咒所有皇家卫士也有,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是皇家卫士的命运。”
我望着他落寞背影,感到疑惑。
那张支票放在我的书桌,还有一张纸,它写着:我吴如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
木盒的清香渐渐散去。
我的泪流下来。
归根究底,我放弃盒子,不是因为吴如剑的威逼利诱,只是一个选择,我选了山岩,又再一次放弃承永。
此刻,我依着墙,痛苦的想即使赢了纪素,我的心恐怕是不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