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也很迷糊,在我耳边传在很多人的的声音。
“以行,你不要有事。”
这好像是小姨的尖叫声。
“以行,你很坚强的,你肯定可以过到这一关。”
这种有力的声音应是山岩。
“以行,有我陪着你,你会没事。”
这么自恋的恐怕就是崇济。
“我不怪你,你不要有事。”
连承远也在这里,为什么忽然那么齐人?
奇怪的是我睁不开眼睛。
不知多久,又有人说:“病人急性肺炎,高烧不退。”
“再加重药量,她今天不退烧,生命就有危险。”
生命危险?我会死吗?
我尝试睁开双眼,但是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的虚弱。
我全身乏力,更不停想睡,这不是好事,我这样一睡,怕就会长睡不起。
然而,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我终究是睁不开眼。
我不知我昏睡了多久,但是我被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弄声,那声音像流水声,像雨声,仿佛洗条我的心灵,使我本已疲累的心有了片刻的平静。
而那音乐是多么的熟悉。
我微微睁开双眼,发现有人在弹钢琴。
我站起来,渐渐走近弹钢琴的那人。
那一瞬间,他也抬头看着我,他的笑容仍如往昔的温柔,他笑说:“以行,很久没见。”
我的泪流下来,那是我一直思念的脸容。
我哭道:“承永,你还好吗?”
我拍拍自己的头,痛苦的想:“人已死,人又怎会好呢?”
我不禁问:“我也死了吗?这里是天堂吗?”
我自问我自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应该不用下地狱,不过我不是信徒,亦没有理由在天堂。
承永温柔的道:“我不知这里是不是天堂,但是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应该活在亲人和朋友环绕的地方,只有这样你才会快乐。”
他的话充满对我的关怀,我的泪滴得更凶了。
他轻柔的拥着我,拭去我的眼泪。
我摇摇头,低泣道:“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承永更是温柔的问:“为什么我不能对你好?”
我只是摇摇头,不知怎样说。
他微微一笑:“就因为你不爱我,我就不应该对你好吗?”
我用力的点头。
“爱情不是这样,它不是一条方程式,不应该要两边是相等,不应该是你爱我多少,你就应该我爱我多少,这是数学,不是爱情。”
承永温柔的回应我的疑惑。
“但是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连见你最后一面也做不到,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承永抚着我的脸颊,柔声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你付出也是一种快乐,以行,爱上一个人不是一件苦事,有机会为一个人付出是一件快乐的事,你令我最后的人生有了寄托,有了意义,更有了快乐。”
他的感觉我不是不知,只是我仍是很难受。
“对不起,以行,我知我的感情反而对你是一种负担,我知道欠一个人的感情有多苦,以行,我无意令你痛苦,我以为你会打不开盒子。”
“那你不就是太孤单吗?”
“你不爱我,而最后因为同情而勉强扮你喜欢我,我会更孤单,而你会很痛苦,这样又何必!”
他这样说,我更是愧疚,我不禁痛苦的说:“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陪我跳一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