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行,我在警局。”
“哦!你要去保释人吗?是谁?如果我也认识,我可以替你打给吴局长。”
“不,是我要保释。”
一时之间我还未领略到是什么事。
清风已经再说:“是我被人告,我在警局。”
“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忍不住大叫起来,惹来小姨的张望。
“他们告你什么?他们不知你是神父,不会犯法吗?”
清风竟然还有心情笑,他笑着说:“警察们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神父和普通人一样也会犯法。”
“他们究竟告你什么罪名?”
“意图强奸。”
我再一次大叫:“什么?这那有可能,摆明是诬陷。”
在我心中清风比柳下惠更像柳下惠。
他只是淡然的说:“地区教会的人不肯来保释我,因告我的是这个教区的教友,他们怕其他教友以为他们有偏颇。”
我已气得快眼冒金星,我怒道:“这摆明是由得被人冤枉,你自小到大也在教会,无亲人丶无朋友,他们不保释你,你不是要在羁留所过夜吗?这群白痴丶低能的猪猡。”
清风低唤:“我也有朋友的,你不就是吗?你不用太生气。”
虽然清风看不见,但我仍是拍一拍心口,豪气干云的说:“放心,你有我这个好朋友,我很快就会来保释你。”
“你在那间警局?”
“东区警局。”
“我五分钟内到。”
我高速穿起鞋,就打算出门。
小姨叫住我。
“以行,你等一等。”
我不耐烦的回头。
小姨佻皮的一笑。
她对着我绽放笑容,并说:“你好像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真的打算把崇济晾在机场,并痴痴的等你吗?”
“是呀!还有崇济,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事!”
崇济、清风。
崇济,清风。
为什么我总要面对选择,以前如是,现在又如是。
清风的事紧急些,我要去保释他,至于崇济,我迟些再和他解释。
我拿起电话,打给笑晴。
笑晴甜美的声音迅速转来。
“韦子浩工作室,现在韦先生不在,有事可以替你留言。”
笑晴果然未下班,幸好,不然她下了班又未回到家我也不知怎样可以找到她。
我急急的说:“笑晴,我是以行。你应是快下班吧!”
“是呀,还有十五分钟,今天你应是很忙呀!没空找我吃饭的。找我究竟什么事?”
“笑晴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接崇济机。”
“为什么你不去?你明明答应了他。”
我叹了一口气。
“我有要事。
“究竟是什么事?你告诉我,让我告诉崇济,不然我也不知怎面对他,他满心欢喜的等你呀!”
“是清风,他被人拉上警局,我不去保释他,今天他就会在羁留所过夜。”
笑晴停顿了一会,才说:“你打算让我对崇济说你又因为清风而失约。”
“清风被人冤枉不是一件小事,他会谅解的。”
“任以行,你真的很过份,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挂了线,但我知道笑晴会去接崇济机,并告诉我不能接他的决定。
她从来也不会不帮我。
然而,我也知道笑晴不谅解我的决定,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清风留在羁留所,并在被冤枉时不给予安慰,我实在做不出。
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朋友不就是有对方落难时,予以支持和帮助吗?
我向来也是这样的,对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这个优点崇济也很欣赏的,这次的事,他应该可以谅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