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微笑不语的男人,及王苹气得脸面色涨红的脸孔,我知道永际得奖一定原於刚刚那男人和王苹的耳语。
我把奖杯交给清清,然后就和那个男人走去另一边。
那男人轻轻的笑着:“看来我真的在耀阳城不是很红,你走得那么近,也认不到我。”
我也回他一句。
“我也不是瞎的,我当然知道你是来自香港的名导演林伯克。”
林伯克感慨地一笑:“家学渊源就是家学渊源,不愧是宋书怀的侄女。”
一听起表舅父的名字,我的身体不禁一僵,有表舅父失踪后,我真怕别人提起他,这样就好像在我的心口刺一针,痛入心肺。
我刻意转而话题。
“你和王苹说了什么?她怎肯将奖杯交出来,她明明就是想自己的女儿胜出的。”
林伯克的眼里充满戏谑,笑道:“我对她说我的电影公司会买你校的剧本来开拍电影,无错她是可以捧自己的女儿成为冠军,但这个冠军的荣耀被永际抢去,她的女儿才真正成了一个笑话。”
我瞪大双眼,没想到可以这样整人。
如果我们的剧本有人看中,然后拍成电影,那乐秦心儿这个冠军肯定被人质疑可信性,而永际即使取不到冠军,单就电影公司对它的剧本另眼相看,也足够响誉耀阳城。
这个林伯克真的抛了一个大难题给王苹,她不给女儿奖杯不甘心,给了却怕白给,不单没有荣耀,更成笑话,这个王苹恐怕是得罪人而不自知。
林伯克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本来温和的脸孔变得冷厉。
“靠关系的艺术还是艺术吗?在我眼皮底下,我不容许这些事发生。”
我也客气的说了一句。
“我们也不是那么好。”
林伯克也说了实话。
“坦白说,你们和乐秦心儿联队的质素不想伯仲,而你们又拿了那么多次冠军,奖项给乐秦心儿联队也不是一件过份的事。”
“那你为何反对它拿奖项?”
“如果乐秦心儿只是一间学校我不反对,重点是它是联队,它的实力必须比其他队伍优胜很多才可以获得奖项,不然对其他单独参赛的学校不公平,不过,王苹没有考虑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笑说:“但你用你的方法告诉王苹不听你意见的后果,林先生,你果然幽默,不愧是喜剧大师,不过你的幽默不是太多人能接受。”
他笑说:“我对她说买你的剧本是真的,你的剧本很有潜力,单是宋书怀的徒弟写的剧本已有叫座力。”
我微微苦笑,没想到表舅父失踪了那么久,我还可以用他的名声压人。
林伯克凝视著我,忽然说:“或者一个传媒大亨离开了家,离开了自己的王国,只为了与心爱的人过一些快活日子。”
我一听,心中一震,连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挑一挑眉,然后说:“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转身就走,不过他回头再说一句。
“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奇迹的。”
难道表舅父最终也找到他的幸福吗?
我一想到这里,笑容就止不住,比取得冠军更令我高兴。
或者人生不是我想的那么灰暗的,美好的事会也常常发生,生命仍是值得我去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