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给黄津师,要他先去警局找晶铃,以防警察迫她认罪,我就自己去警局等晶铃。
直至深夜,黄津师终于陪着晶铃出来。
黄津师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警察仍没有正式拘捕她。”
我连忙说:“那即是她是冤枉。”
黄津师面无表情地说:“不,我觉得她有事隐瞒。”
我皱一皱眉,有些不信。
“她很疼爱自己的妹妹。”
黄津师泠泠道:“她的故事有很大的漏洞。有闭路电视影到沉晶铃和她的妹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便利店。那里人来人往,她的妹妹如果被人绑架,又怎会无人见到呢?而且,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很明显在说谎,警察当她是疑犯,不是不合理。”
我也觉得黄津师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仍然为晶铃辩解。
“她可能只是惊吓过度,言词有些矛盾,不须过分延伸。”
黄津师最后说:“交友要谨慎些。”
我和黄津师道别后就陪晶铃回家。
晶铃在沿途一直低下头,不发一言。
虽然我也肯定晶铃有所隐瞒,但我更肯定她不会伤害妹妹,她可能只是有些事难以启齿,给她一些空间,最后我应该可以问到真相的。
我陪她走到她家门口,温和地说:“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晶铃凝视我,仍然是不发一言。
我叹了一口气,只说:“早些休息。”
没想到我走了两走,晶铃的家已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一把女声厉声道:“是你收埋晶晶,你快交她出来。”
只听到晶铃凄然说:“我没有,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不信我?”
“永哥已将所有事情告诉我,他说你嫉妒晶晶和他相处得好,令你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故你做出拐带这种行为引我注意,惹我伤心。”
“又是郑永,你是不是想男人想到疯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是你的女儿,晶晶是我的妹妹,我为什么要害她?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
一阵啪啪声后,一片寂静。
晶铃哭着冲出口,我发现她的脸颊红了一片。
我走上前,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我随即觉得自己问错问题。
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怎能算好呢?
我不再说话,只是上前拥着她。
晶铃忍不往哭起来。
她的母亲却冲出来,丢下一大袋衣服及书本。
“你走!我不懂得教你,走了不要回来!”
我忍不住上前替晶铃说项:“伯母,你误会了,这件事不关晶铃事的。”
“全部滚开!我不想再和你们说话!”
说完就关了门。
我拥着晶铃亦有片刻呆然。
“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子呢?”
不过我很快就恢复了泠静,对晶铃说:“我们先收拾东西,然后找一个地方住。”
晶铃此刻要哭不哭的样子更使人心痛。
她喃喃道:“我不知可以道我可以去哪里!”
“不如去我家住?”
“不好,我怕累你被你的小姨骂。”
“那你打算怎办?”
“你陪我找崇济,好吗?”
那个色狼?我很想说不好,孤男寡女在一室,晶铃一定有损失。然而,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我怎忍心拒绝。
我陪着晶铃去那片龙蛇混杂的北区,虽然遇上几个扒手,也被我一一解决。
我用力拍打程崇济的家门,过了很久,程崇济才开门。
他一脸疲惫,不满道:“你为什么会来?”
“我有事找你!”
“我和你不太熟。”
“你和我不熟,但你和她很熟。”
我指着站在我背后的晶铃。
晶铃含泪看着程崇济。
程崇济毫不迟疑地开门,我扁扁嘴。
对晶铃就什么都无所谓,对着我就问三问四。
唉!算了吧!的确我和程崇济的情分是比不上晶铃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