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继续说着:“你父亲一死,我要一个人带着你们,生活得很艰难,你们现在竟然这样对我!”
邓承远更是气得面色涨红,大怒道:“你究竟为我们付出了什么?父亲死后,生活是有困难,但你不是出去工作,而是推有表演天份的哥哥不停去表演,更用他有心脏病的事去筹款,他才是使我们衣食无忧的人,你还敢居功,你真的不知羞耻!”
那女人仍是叫嚷着:“我也是为了筹承永的医药费才这样做,如果不是要照顾患病的他,我一定会出去工作。”
承永只是冷漠地看着,然后说:“你想要多少?”
那女人微微一笑,得意地看了承远;;一眼。
“十万元,不多的,你绝对负担得起。”
承永在客厅的柜子取了支票簿,迅速签了一张支票。
承远更是愤怒:“不要给她。”
那女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从小到大,你也是一无是处,才华不及你哥,连身家也拍马也追不上,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承永低斥一声:“拿了钱就走,我不想见到你。”
他抛下一张支票到那女人的面前。
那女人高高兴兴地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承远首先表达不满:“你为什么仍要给她钱?”
承永叹了一口气:“她始终是我们的母亲。”
“她配吗?或者说她的心中仍有我们存在吗?她现在只懂揽着那些二十多岁的男模去享受人生,她还记得自己是个母亲?她现在只像一个不要钱的低级妓女!”
承永再次叹息:“不要这样说。”
“我说得;;不对吗?你给她钱只会令她包养更多的小白脸,令我们的蒙羞,令她更不知廉耻。”
承永不再说话。
承远冷冷说着:“或者你的钱怎用我不应该多口,是吗?”
他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们家庭不和,心中难受,却不知可以怎么办。
承永颓然地坐在沙发上,黯然道:“有人说过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多希望这句说话是对的。”
我握着他的手,尝试安慰他。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你想的,你已尽力做一个好哥哥、好儿子。”
他合上眼睛,表情是无奈及凄怆。
“自小我已知道我是家中的负累,我连累父亲日忙夜忙,母亲也将心力放在我身上,承远在家中就好像透明人,他根本没有得到应得的关爱,没有我,他可能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我忍不住说:“承远是很喜欢你的,你应该感受到。”
承永慨叹:“有时我觉得如果他恨我,我可能会没有那么愧疚。”
我握着他的手,意图给他一些力量,承永陪我渡过不少难关,我希望此刻我也可以陪他渡过挫折。
承永看着我,缓缓道:“我知道我的病会花费不少钱,我从来也不会排斥去表演,只要可以减轻家中的负担,我什么也愿意做,直至有一天,我的身体再也受不了,我终于入院,我以为我的生命会告终,怎知我住院的时候,我遇上另一个心臓衰竭的病人,我和他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可惜他最终逝世,他却指定我成为遗产继承人,忽然,我家的财务危机解决了,我的病也有钱医,但那些钱腐化了我母亲的心灵,她变得纵欲,变得虚荣,变得太陌生,我以为有了那些钱我可以重组我的家庭,但是,”
我柔声道:“不是你的错,不是每个人也可以共富贵,金钱从来也是万恶;;的东西,你的母亲被它诱惑,一点也不奇怪。”
承永抚着头:“我觉得欠承永更多。”
“他不会怪你的。”
我还是对他们的兄弟情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