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转移话题:你在这里肯定有很多丰功伟迹。
我一脸粲笑:“你怎会知的?”
“你是无神论者,又怎会和修女和教徒没有冲突?而且,你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你不会甘心被他们传教,他们亦不愿接受你的自由意志,双方自然激战连场,而输的人更不会是你。”
“你又真的猜中呀!我来荣光第一天就激到玛丽修女晕倒。”
他亦笑了出来。
我忍不住将我的伟迹一一细数,勇救莫莉,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圣诞舞会,哄骗玛莉修女玩成人玩具,和众女生开性教育研讨会,我敢肯定我在荣光的所作为,不但应该空前,更有可能是绝后。
他笑得很高兴,更说:“以行,你真的是一个很顽皮的学生。”
我扁扁嘴,勉强为自己辩解:“有些事我不是故意做,只是情势迫使我非做不可。”
“你其实很喜欢这间学校,为什么不多回来?那位玛丽修女仍是很欢迎你回来!”
我拉承永到莫神父的房间。
我对他说:“在这里,我遇上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但他们也离开了,承永,我是一个不懂得面对分离的人,每次我爱的人离开,我也很痛,正因为有太多美好的回忆,而那些人却不在,我在这里只会不停地思念对方,而每次思念也是一种痛,而我发觉自己不是那么坚强,可以面对这种持续的痛苦。”
我首次和人剖白我内心的感受,承永就是有一种特质,他可以让人尽情地抒发自己的感情而不会有所保留,或者因他是一个体贴的人,人们不用怕他会在你脆弱时嘲笑你或愚弄你,他更会成为你精神上的支柱。
他拍一拍我的肩膀,慨叹;;:“以行,人生就是这样,我们永远面对分别,我们只能尽力真诚对待别人,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我苦笑:“或者,我不应对你无病呻吟,你比我面对更多生命的无奈。”
“人生中没有无奈怎会有惊喜。”
“我但愿有你的大智慧。”
“如果我没有你说的大智慧,我会活得痛苦。”
这话有些含意,我抬头望着他,他眼内浮现一丝苦涩。
“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
“好吧!我带你见我的朋友。”
我迫切地把承永介绍给子倩认识,子倩也喜欢弹钢琴,更视承永为偶像,我之前告诉她我的男伴是邓承永,她怎样也不肯相信,更下妄言,如果承永真是我的男伴,她就一辈子任我差遣,哈哈!她死定了!
当子倩看到承永和我一起出现,她成了一尊石像。
秀妹却热情多了,她问:“你是那个邓承永?”
承永微微一笑:“我应该是那个邓承永!”
秀妹再问:“你有兄弟吗?”
“有的。”
她扯着承永的衣领,焦急道:“你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
我连忙拉着秀妹,低骂:“你吓着承永了!”
此时,子倩也咒骂着:“为什么任以行永远有俊男相伴?她有一,更有二,还要有三,而我一个也遇不到,老天爷真不公平。”
看着她们的反应,我不禁好笑地想:“恐怕荣光的女孩对着俊男是无抵抗力了,唉!成群花痴,幸好我已离开,不然别人也以为我和她们一样,没有俊男就会死,或者宁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