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电话,我自己也觉得荒谬,这些天,他知道了我爱胡思乱想,晚上睡不着觉,于是,点点滴滴地霸占着我的时间,不容我再胡思乱想。
我说我寂寞,他就天天人随电话至,送上的礼物不是一盆盆绿色植物便是古灵精怪的小动物,或者故意引我和他争执,他从来没有送小狗给我,他的心里清楚,小欧是我内心里的另一种痛,一触就痛。
而我,为他的细心感动,我何德何能,那样身价高贵的一男子,为了我,死皮赖脸,甘心为奴,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担忧,怕一切来得太快,失去得也快。
我起床打开音响,开始洗澡刷牙,当一切完毕,楼下传来了阵摩托车的引擎声,嗯?这种高档的地方也会有阿飞斗车?我走到阳台上去瞧。
一排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停在楼下,车上人个个身着哈雷黑色彩短夹克皮衣,手上却都提着食盒,奇怪又滑稽。
阵阵摩托马达轰鸣声中,一辆雪白保时捷GT2贴边停下。
车里走出千旭,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白衣白裤,非常俊美潇洒。
我却开始头晕眼花,气急败坏地从楼上冲了下来,瞪目看他说:“你快让这些人统统走开,让别人知道,我怎么做人。”
“那当然,男方角都登场了,不要他们留在这儿做什么。”千旭挥挥手,让人将食盒一一送入。
千旭走到我身边,望着这排哈雷摩托,面色自得地与我探讨:“你不觉得它们的轰鸣声如音乐般动听?”
我铁青着脸,根本不搭理他。
“哎,你这女人,可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不讲道理。又是你说烧烤不烫不好吃,我千辛万苦——”
我拂袖而去,懒得理他。
千旭跟了进来,说:“吃东西吧,得罪你的是我,又不是它们。”他苦口婆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