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玥灵收拾好针线碎布,在青荷翡翠盆内垫上雪锦棉缎,放了一只碧色小枕,一张碧色小帕,拍拍手欣喜地转身道。“花骨朵,小虫榻做好了,过来看看喜不喜欢。”虫睡虫榻不大不小,它往后再想冬眠,便回它虫窝去冬眠吧!
“灵儿灵儿,威武霸气地花骨朵来了。”它睁大虫眼揪了揪这所谓的虫榻,不知为什子便想哭了。人从来只嚷它妖虫,灵儿却赐它名唤它花骨朵。它从来只睡草坑泥洞,睡的最舒坦的一次,便是逃躲人棍钻入了一朵花。而今,它有虫榻睡了。“灵儿,多谢你。”
“嗯!花骨朵,往后若想冬眠便睡在虫榻上,我与玲珑不吵你。”昨日她与氺玲珑,璧粼轩翻遍了整个紫琼楼,都找不着花骨朵。最后谁也没想到,它正傻乎乎的在榻下冬眠,可害她瞎急乱走了好一阵。
氺玲珑趴在桌上,噘嘴瞪着花骨朵。“小虫子,你昨日睡哪儿不好,偏要睡在榻下,可让我们一顿好找。”
“笨玲珑,外面天寒霜露的,虫子都要冬眠的。”花骨朵像弹簧一样跳起,把自己摔在小虫榻上滚来滚去,玩的不亦悦乎。
“什么天寒霜露啊!海水神母说过那是雪。哼!傻虫子。”氺玲珑鄙了眼花骨朵,拧眉闷声道。“灵儿,我想美人师傅了。我出去一会,很快便回。”
“玲珑,外面雪大·······”咦!人呢!先才还坐在这的。“她去找师傅了吗?”昙玥灵步于窗前,环胸搓了搓臂膀。“这天寒地冻的,她去哪儿寻师傅。”
风逍遥手持青剑,在百丈之长的弯廊上来回怒走。观寻万鹤画壁三四刻后,他终于止步磨牙沉声道。“妖鹤出来。”这鹤潮鸟疫中唯它最大只,又喜卖弄骚姿,该是它了。
“妖鹤出来。”风逍遥咆声怒道,举剑直指紫黎。“死鸟,你怕了吗?还是死在里头了。”
这疯癫蠢癫症又犯,不治难根恐捅破天篓。紫黎现身出壁,将他剑尖三寸啄碎成渣。“疯癫蠢,人癫可治,剑癫刑伤生乱必除。”
“我的剑······死鸟,我砍死你。”风逍遥怒挥残剑对紫黎又砍又戳,腾身跃下楼廊,踏着弯拱白长的冰桥以咆雷电刃之势来到桥尾。“死鸟,你有鸟种的话,便别给我回来。哼!”
璧粼轩在寝房书间的行行书柜上,抽出几本书卷竹简翻阅了几许。便步于书间架几案正央,左右扫视了一眼。“梧桐书几横两旁竖双十行,万卷书简包罗万象无奇不有。哎!今后有的忙了。”这万卷奇书,需尽早看完才可。他闭目深吸了一息,抿唇笑道。“梧桐香,书墨香,朱砂香深息可闻。此幽芳雅意,春花香草怎可比。”
“嗯?还有梅香。”他疑惑地睁开睿眸,行五丈抬手轻推碧玉青藤门,见门受力不移便抬左掌将门推入壁格。
璧粼轩步于翡翠矮几前,以指抚触宣纸。“这宣纸不错,绵韧白洁光泽细密。翠几上的笔墨纸砚倒是齐,只是这砚台里的墨是何人研的。”他摇了摇头,移步立于石崖粉梅图前,抬手抚触画卷笔锋。却不想,画卷凝实梅雪纷飞,白雾游云寒风扑面,听到雪鹰翔云破风时的嚎鸣之音。